桑旎最后還是自己先出去了。
前腳剛出房間,她后腳就把門關(guān)上了。
老太太還覺得奇怪,“你把門關(guān)了做什么?”
“沒什么……就順手。”
蔣皎的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說話時也不敢看老太太,只含糊著敷衍了一句。
老太太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吃完飯后老太太又要去后山上,說要采點草藥,過幾天上集市賣。
桑旎原本就在想著怎么將她引開,此時倒是正中下懷。
“你跟我一起去吧。”老太太說道,“多帶兩瓶水。”
桑旎猶豫了一下,但這種事情她之前也都是跟著老太太一起去的,此時突然拒絕也不太合適,所以她還是點點頭。
但出門之前,她卻突然說了一句,“我把門關(guān)上了哦!”
她的聲音不小——確認房間中的人能聽見。
老太太卻是有些奇怪地看向她,“你在跟誰說話呢?”
“跟……您呀。”
“我耳朵又沒聾,就站你旁邊呢。”
老太太這么說著,桑旎卻只笑了笑,再挽住她的手,“走吧,早點去早點回。”
老太太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不過眼下桑旎的親昵讓她很快將事情拋到了腦后。
看了看身邊的女兒后,她臉上也很快展開笑容,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這丫頭,都可以嫁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桑旎只笑了笑。
老太太說的后山其實就在村子深一點的地方。
這里有大片的樹林,所以日頭一點兒也不曬,沿著山路走,還能看見好幾條小溪,里面還有可以捉的螺螄和小螃蟹。
桑旎是不認識草藥的,所以老太太就讓她拿了筐蹲在小溪邊撿螺螄。
桑旎正忙活著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
“阿媽,你看,我還抓了小螃……”
桑旎轉(zhuǎn)過頭,剛興奮地說了兩句,聲音突然又消失了。
因為眼前走過來的人……并不是老太太。
男人正站在不遠處,瞇著眼睛看她,細長的眼睛讓桑旎的心頭一跳!
桑旎立即站了起來,再往后看了看——老太太不知道去哪兒了,此時偌大的樹林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你在看什么?”
男人問她,一邊朝桑旎這邊走了過來,“找你阿媽是嗎?我剛看見她往樹林里面走了,放心吧,她短時間是不會回來的。”
那一步步靠近 的腳步讓桑旎身體一下子繃緊了,人也立即站了起來,“你要干什么?站住!我們已經(jīng)退婚了!”
“退婚?”廖鴻杰點點頭,“對,是這么一回事,不過你不會以為婚約解除了,事情就真的能這么過去吧?”
“你們母女兩個,把我當(dāng)成傻子一樣戲耍,現(xiàn)在覺得給我點錢,我就能乖乖接受了?”
話說著,廖鴻杰的牙齒也忍不住咬緊了。
這段時間,他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傅宵寒給他錢的時候的樣子。
十萬元……對廖鴻杰來說的確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而且他也不愿意跟一個身子不干凈的女人在一起,能夠得到這么一筆賠償,對他來說可能的確是一件好事。
但前提是要他也想心甘情愿下!
可當(dāng)時,傅宵寒看著他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冷漠、鄙夷。
而且當(dāng)初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傅宵寒的聲音還無比篤定。
仿佛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收下這一筆錢一樣!
雖然后來……他也的確收下了。
但這不是傅宵寒可以看不起自己的理由。
再一想到自己當(dāng)初和桑旎相親時,看見她的欣喜若狂已經(jīng)那段時間在她身上付出的感情,他就覺得……不甘心!
“你要干什么!?”
桑旎自然感覺到了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危險信息。
她不斷往后退著,但廖鴻杰卻依舊一步步地緊逼。
“想怎么樣?”廖鴻杰冷笑一聲,“這也簡單,你給我睡一次就夠了。”
“你說什么?”
桑旎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這一刻,她真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么。
廖鴻杰卻很快不耐煩地重復(fù)了一句,“你他媽在裝什么傻?少給我裝蒜!”
“我知道你早就不干凈了,我早上也親眼看見那野男人從你家里出來。”
“你可真行,你阿媽還在呢,你們就敢在眼皮底下搞。”
“既然你這么耐不住,就當(dāng)我?guī)蛶湍愫昧恕!?/p>
廖鴻杰的話說著,人已經(jīng)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蔣皎的手!
“你干什么?!放開!我叫你放開!”
桑旎立即開始尖叫。
但她的嘴巴很快被捂住了,人也被廖鴻杰壓著倒在了草地上。
“叫什么?等一下有你叫的時候。”
他一邊說著,一邊猴急地去扒桑旎身上的衣服,“要不是那一次的事情,你早就是我老婆了,之前跟你談的時候,親都不讓我親一下,我還以為你有多矜持呢,結(jié)果就是個任由人踐踏的爛貨,我今天就將你C……”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突然被踹翻了。
突如其來的一腳讓廖鴻杰都滾出了好遠。
不等他回過神,那人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無比巨大的力道,廖鴻杰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仿佛被踹出來了,慘叫聲不斷。
可男人依舊沒有惜力。
他就站在廖鴻杰的面上。
身上穿著的是簡單的襯衫,上面已經(jīng)有了些許褶皺 。
但他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那樣的干凈,矜貴的、高高在上的。
那看著廖鴻杰的眼神,更好像是看著一塊垃圾一樣。
聽著廖鴻杰的慘叫聲,臉上甚至連半分表情的變化都沒有。
直到后面,廖鴻杰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桑旎這才撲上來,一把抱住了他,“夠了,傅宵寒,夠了!”
她緊緊的抱住了他的手,將他的人往后拽,生怕他真的將人給打死了。
當(dāng)她抱住他的那一刻,傅宵寒的眸色才一點點回來了。
然后,他低頭看向她。
桑旎的臉上還有未干的淚水,但手卻是緊緊的抱著他不放,好像生怕自己一個松手,他就會再次沖上去一樣。
傅宵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這才說道,“別怕。”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