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急地抓狂,看到好友這樣,心里更是難受。
最后只能過來抱住了她,“別哭了,你還有我呢。
回頭我?guī)湍闳プ崴镜模蟛涣嗽鄄桓^了,我跟你過,咱倆過?!?/p>
寧晞本就是一時的情緒上頭,聽到她這樣說,又忍不住笑了。
“我懷著孕呢,還三個,你咋跟我過???”
“沒事,不就是懷孕……啥?”
莫悠懵了。
猛地推開懷里的人,一雙好看的鳳眼,瞪得如同銅鈴般,“三個?你、你真的懷孕了?”
她將視線落在寧晞的小腹,紅唇半張。
“是啊,我不是說我懷孕了嗎?”寧晞早知道她當時沒信,故意逗她道。
“這、我……我……”莫悠一陣比畫,最后又暴躁地撓了撓頭。
然后又做了個深呼吸,重新將她摟回懷里,男友力爆棚地拍著她的肩膀道:“沒事,不就是三個嘛,我養(yǎng)得起,我多拍戲,我養(yǎng)你們!”
“還有爍爍……”
“……我也養(yǎng)得起,好了,不哭了,有我呢!姐姐養(yǎng)你,男人不要也罷!”
寧晞想笑,但又感動地落淚。
果然,莫悠是值得她一輩子守護的好朋友。
有莫悠在,寧晞心口堵著的那股郁悶,終于散了不少。
雖然她心里相信秦宴,但不可否認,也會胡思亂想。
特別是在這種脆弱的時候。
可莫悠說得對,大不了自己過,自己帶著孩子們回醫(yī)谷,她一樣能養(yǎng)得起。
……
秦氏大樓,再次燈火通明。
秦宴辦公室內(nèi),明祁不解地看著他:“到底怎么回事?秦爺爺?shù)氖虑槟阍趺床辉缯f?還有,剛才的直播,你怎么也不事先和我們說一聲?”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那邊的榮雅雅。
其實他更想問,他帶著榮雅雅是幾個意思?
還在鏡頭面前和她那么親密,寧晞呢?
難道寧晞他不管了?
“之前沒想好怎么告訴你們,至于新聞的事情,只是不想讓流言影響秦氏而已。”秦宴淡淡道。
可是明祁卻覺得古怪,流言?
他秦宴什么時候怕過流言?
“秦宴,你……”
“明天,靈堂會準備好,到時候,你們一起過去吧。”秦宴打斷他道。
明祁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憤然起身:“行!”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但是才走幾步,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大力推開。
向川北氣沖沖地跑了進來,“秦宴,你什么意思?”
他沖到秦宴面前,雙手重重按在桌子上,怒瞪著他。
“怎么了?”秦宴微微抬眼,似有不解地看著反問。
“怎么了?我還想問你,你怎么了?你剛才的直播是什么意思?”
直播那么大的事情,向家人自然也看到了。
先不說秦老太爺?shù)氖拢匮缭阽R頭面前和其他女人,那么親密,是幾個意思?
難道秦老太爺一死,他就嫌棄寧晞了?
還是說,真的是因為寧晞介入手術,秦宴就恨上她了,要這樣對她?
“沒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讓外界的事情,影響秦氏罷了。”
“影響秦氏?那寧晞呢?”
“她怎么了?”
“你還好意思問!你剛才在做什么,她算是什么?”向川北直接指向沙發(fā)那邊的榮雅雅。
榮雅雅早已經(jīng)站起來,面對向川北怒目,她微微咬了下唇道:“向川北,我只是來幫表哥的,沒有其他的意思?!?/p>
而秦宴也道。
“雅雅,只是來幫我的忙而已,你們不用過度解讀。”
“過度解讀?秦宴,這樣的鬼話,你居然能說出口?”向川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甚至覺得,眼前的人,已經(jīng)變得陌生。
明祁站在不遠處,也是用再也的眼神看著他。
唯有榮雅雅,心跳不自覺地加快,有些驚喜地看向了秦宴。
因為,秦宴居然幫她說話了。
“秦宴,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向川北怒吼道。
“沒什么好交代的,我做事,不用向任何人交代?!鼻匮缋^續(xù)淡淡道。
向川北怒不可遏,終于揚起拳頭,隔著桌子,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秦宴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上。
“表哥!”
榮雅雅趕緊沖過來。
她扶起秦宴,同時瞪著向川北道:“表哥已經(jīng)很傷心了,而且,要不是表嫂非要介入手術,外公是不會死的!
如果不是她,外公就不會死,現(xiàn)在她自己不見了,你憑什么怪表哥!”
向川北看看她,又看著秦宴,“是這樣嗎?”
秦宴低頭擦著嘴角,沉默。
也算是一種默認。
“好好,秦宴你行!”向川北指了指他,最后負氣離開。
“川北!”明祁看著離開的向川北,又看了眼秦宴,最后還是轉(zhuǎn)身去追向川北。
“表哥,你沒事吧?你這里有醫(yī)藥箱嗎?”榮雅雅心疼的看著秦宴。
秦宴輕輕推開她的手道:“我沒事,很晚了,我先讓人送你回去。”
“那表哥你呢?”榮雅雅看著他道。
“我還要留下,你先回去吧?!鼻匮绶銎鹱约旱囊巫拥?。
榮雅雅看著他,這么好的機會,她自然不能就這樣回去。
她眼神閃了一下,上前兩步道:“表哥,我、我想留下陪著你,行不行?”
秦宴拿起文件的手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她。
榮雅雅面露一絲嬌羞,雙手緊握在一起,“表哥,上次的事情很對不起,但是,我真的……”
她頓了一下,又吸了口氣,好似鼓足了勇氣般:“表哥,讓我陪你吧?哪怕是坐在這里,離你近一點,我也滿足了?!?/p>
秦宴繼續(xù)看著他,但是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怒斥或者是排斥她。
而是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道:“雅雅,我不值得你這樣?!?/p>
榮雅雅再次一愣,抬頭對視他深邃的雙眼,僅一秒便是淪陷。
“值得,表哥,值得,我、我一直都喜歡你,從十六歲就開始喜歡你!”榮雅雅激動地說。
她真的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秦宴看著她泛紅的臉,“可是,我結(jié)婚了?!?/p>
“沒關系的,表哥,就算你結(jié)婚了,就算只是這樣跟著你,我也可以的!”榮雅雅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