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看到寧晞似乎有些失落的樣子時,她不禁奇怪道:“寧醫生你找霄有什么事嗎?”
“啊,我、我是想謝謝他,因為他昨天救了我。”寧晞道。
這點,諾曼夫人自然也是聽說了的。
“原來如此,不過他還有事要辦,就先走了,但是,你們跟我一起回y國的話,肯定還會見到他的,到時候你再跟他道謝也不遲。”
諾曼夫人道。
“嗯,好的。”寧晞點了下頭。
秦宴就站在不遠處,自然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看到寧晞臉上的失落,他心里不禁糾結起來。
他要不要告訴老婆,自己對那個霄的猜測?
但是……他又想起了霄的那句話,離開她……三個字實在太過沉重,讓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寧晞轉過身,就看到他神情落寞的樣子。
她走過去,“秦宴,你怎么了?”
“嗯?沒事,走吧,我們也上車了。”
秦宴斂了思緒,重新溫柔了眉眼,牽住她的手。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寧晞看看他,見他真沒事了,便也沒多問,跟著他一起準備上車。
不過這時候,霍神醫走了過來,“小晞,你來一下。”
她對寧晞招招手。
寧晞有點奇怪,趕緊放開秦宴走了過去。
“師父怎么了?”
霍神醫看看她又看了秦宴一眼,然后神神秘秘地將懷里的一本書掏出來,塞給她道:“這是,我這些年研究的一些毒藥手抄本,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瞧瞧,用得上就做點防身。”
昨晚她讓寧晞等著,就是回去找這個手抄本了,只是好久沒看了,一時不知道塞在行李箱哪里,找了很久才找出來。
“小晞,我們雖然是醫生,救人才是我們的職責,但有句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師父希望你繼承醫谷,但更希望你平安順遂。”
她沒什么能給小徒弟的,就這些千奇百怪的毒藥方子,讓小徒弟做點防身用吧。
寧晞看著手里的手抄本,沒敢說,其實她以前就已經看過了,也記住了上面的那些毒藥方子,甚至有些師父沒做好的,她還給完善了。
但她知道,這是師父的心意,所以沒多說,只是笑著抱了抱她:“謝謝師父,我會好好收著的。”
“嗯,自己收著就好,別告訴別人。”
這別人,當然也包括秦宴。
倒不是她是討厭秦宴,或者怎么樣,只上面的毒藥太千奇百怪,如果流傳出去,可能會惹來什么麻煩。
亦或者被有心人利用,會有大麻煩。
所以這種事,還是自己知道就行。
“好,我知道。”寧晞也明白,但是她相信秦宴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出去,更不會拿這些毒藥做什么壞事。
“好了,趕緊上車吧,早點出發安全。”霍神醫道。
“好。”寧晞放開她,重新回到她和秦宴坐的車子旁邊,秦宴一直等著她,過來就拉住了她的手道:“師父怎么了?”
“沒事,只是拿了本她的手抄醫術讓我看看。”寧晞說。
秦宴這才看到,她手里拿著一本筆記本,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一行人繼續出發,一路上盡量掩藏了蹤跡,低調地往西走。
就這樣走了十來天,他們終于到了,非洲大陸最西邊的港口。
而這十來天里,其他地方,也發生了不少事。
H市,秦氏表面上看著還算穩妥,但背地里卻是風起云涌,秦宴一直沒消息,甚至連他老婆都一去不復返,大家都猜測,應該是真的沒了,只是秦家人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遲遲不公布。
于是,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
畢竟,秦氏不是秦家一家的,里面還有不少股東。
雖然他們有股份,但沒有經營權,但是現在,秦宴都沒了,秦家剩下兩個兒子,一個是紈绔,一個也一直不被秦老太爺認可,那秦氏,就可以換個不姓的人來管嘛!
明祁在辦公室里,聽到敲門聲,只是淡定的看了一眼,便道:“進來。”
“喲,我們明總在忙呢!”
進來的,正是上次在秦家出了大丑的那位于總。
于家在H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在秦氏的持股不算多,可到底也是個股東。
明祁見他過來,便笑了笑:“于總今天怎么過來了,是有什么指示?”
“指示可說不上,畢竟現在秦氏這邊,誰能大得過你去?”
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
明祁心里冷笑了聲。
明祁放下手里的筆,身子微微后仰,靠著椅背道:“于總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哈哈,爽快人!”于總拿手指指了指他,然后自己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明總啊,我也不跟你賣關子,我就問問你,對于秦宴的事情,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兩只眼睛看啊!”明祁懶散道。
“你別跟我兜圈子,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你就說,他活著的可能性還有不?”
“為什么沒有?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于總怎么會覺得沒有?”
“話是這樣說,但咱們也得做好最壞的準備不是?
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主,當然,我可不是覺得明總你做的不好,但凡是都得講個名正言順,依我看,以明總你的能耐,怎么也能當個正牌的CEO不是?”
這話聽著,好像是為了明祁考慮,但明祁心里清楚,他可不是真這樣想的。
但場面話嘛,誰不會說。
“沒想到于總這樣看好我,如果能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好好謝謝于總的吉言,不過嘛,公司的任命還是得聽董事會的安排。”明祁攤了攤手,一副我也想,但我沒辦法的模樣。
可是于總看到他這樣子,心里就有數了。
忙笑笑道:“這話倒是沒錯,不過你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一定幫你。”
“好啊,多謝于總啊!”
“行,那我就不妨礙你工作了,咱們回頭見。”說著,他就站了起來。
“于總慢走啊!”明祁桃花眼笑成月牙,目送著人走后,眼底立即泛起冷意。
真是迫不及待啊!
明祁歪頭想了想,然后拿起了手機,但是在撥通之前,又放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