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秦先生過來,是否是你的妻子,帶來了關于外面的消息?”諾曼夫人道。
秦宴點點頭,這位果然是個聰明人。
“諾曼夫人,我們的處境似乎依舊不太好,南非已經關閉了邊境線,且邊境混亂,現在過去,即使我們的國家能出面幫我們,但以我們現在的處境,那樣的環境,恐怕也很是危險。
而且,我們還帶著傷員。”
雖然可以聯系國家方面,讓南非開放邊境線放他們入境,可邊境的局勢,肯定比這里更混亂,一旦有追殺他們的人混在其中,他們防不勝防。
何況,他們還帶著傷員。
和明祁通過電話,了解了秦氏現在的情況后,秦宴已經篤定,那幾枚火箭彈,就是沖著他而來。
所以,他們必須更加小心。
他想的,也是諾曼夫人所想的。
相比秦宴只遭遇了幾枚火箭彈,她的危險更多。
如果,以現在的情況去往邊境,肯定會被人趁亂下手。
“小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諾曼夫人說著,又頓了一下,道:“小秦先生,只要能順利離開這個國家,日后只要諾曼利特家族能忙得上忙的地方,你可以盡管開口。”
聞言,秦宴眸光微不可查地閃動了一下,但面上并未顯露什么,只是淡笑道:“夫人,我們的目標始終是一樣,所以我才來找您。”
諾曼夫人笑了笑,知道這是個聰明的年輕人。
“不知道小秦先生,打算如何?”
“夫人這里,有地圖嗎?”秦宴不答反問。
因為現在手機不能聯網,只能看紙質地圖。
諾曼夫人馬上對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將一份地圖攤開放在秦宴面前。
秦宴看了一會兒,才指著地圖上的幾個位置道:“南非邊境太危險,我們不能再往那走,所以,我想往西翻越高地,一直到大西洋,走水路回歐洲。”
聽到他這樣說,諾曼夫人再次驚訝,“小秦先生,就算往西,我們也可以從瓦納坐飛機離開,為什么要走水路?”
“因為有兩點,一,我們帶著傷員,坐飛機不方便。二,那邊并不安全,若有人想在飛機上對我們動手,我們的情況只會比現在更糟糕。”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能順利往西到大西洋走海路,那么到時候,他們完全可以包船離開。
這比坐飛機安全多了。
諾曼夫人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又看向身邊的朋友。
“霄,你覺得呢?”她拿不定主意。
對方先是凝視了秦宴一會兒,最后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那好,我們聽小秦先生的,只是,想翻越高地不是簡單的事情,而且,我們的裝備恐怕也不夠,這要怎么辦?”
“如果能順利離開這里,到達西部邊境,我可以提早安排補給在那邊等待。
至于翻越高地的事情,我會再想辦法,如果不出意外,我們還會在這里多住幾天。”
秦宴現在也沒想好具體怎么走,但是,確定了目標,肯定會有辦法的。
“好,那邊這樣決定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盡管開口。”
“會的!”秦宴頷首,然后便站了起來。
只是剛起身,便覺得眼前有些暈,還是方也眼疾手快,快速扶住了他:“秦總?”
“小秦先生,請注意身體。”諾曼夫人也有些擔心。
她很欣賞這位年輕人,并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謝謝夫人,我會的。”秦宴道。
和諾曼夫人說完,秦宴便由方也扶著走了出去。
“秦總,您沒事吧?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會兒?”
方也擔心地看著他。
“沒事。”秦宴搖了搖頭,雖然偶爾會有點眩暈,但比前兩天實在好太多了。
而且他現在也不敢真的放松,畢竟這里并不是安全地帶,還是要盡早做好準備。
“方也,你對西部高地了解嗎?”秦宴若有所思地往自己住的營帳走過去。
方也搖了搖頭。
他以前確實來非洲出過任務,但并不在這個國家。
不過,他也道:“但是秦總,我覺得可以問問瑞克。
就是護送我們過來的雇傭兵隊長,他對南非邊境的地形似乎很清楚,那條小路,就是他的提議。”
聞言,秦宴停住了腳步,然后朝那些雇傭兵的營帳地看了過去。
“你讓人將他叫來吧。”
“是。”
寧晞和羅恩連著將兩個重傷員的手術,全部做完了。
而這兩臺手術,也讓羅恩和兩個護士見識到了她的實力。
不說李助理的肺部手術。
這個手術,雖然看著兇險,但其實并不難做。
真正的難的,是那個腰椎粉碎性骨折,還有神經損傷的手術。
這種傷勢,一般就是做了手術,將子彈取出來,也無法修復腰椎和神經,所以那個人,注定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
但寧晞的醫術卻大大出乎他預料,不但手術做得好,還會結合中醫針灸術,利用金針刺神經,他親眼看到在她的金針刺激下,那神經居然有了反應。
如此一來,只要慢慢治療,就算最后無法恢復如初,也絕對不會坐輪椅!
光這一點,就讓羅恩佩服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能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將手術做的這樣完美!
“寧醫生,能和你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我覺得,我以后會有很多問題,要問你。”羅恩跟著寧晞從的營帳內出來,眼神亮得簡直在發光。
秦宴得知媳婦兒快出來了,早早就在營帳外等著,結果就看到了羅恩那眼神。
秦宴的臉刷地一下就黑了。
跟在他身邊的方也,瞬間感覺周圍冷了下來,頭頂更陰沉沉的,好似翻滾著一層雷云。
“……”
“當然可以,回頭我把我的郵箱給你。”如果是學術討論,寧晞并不拒絕。
“OK!OK!”羅恩興奮地點頭。
“晞晞!”低沉溫柔的聲音傳來,寧晞愣了一下,扭頭便看到某人正站在清晨的陽光里。
即使,這幾天的遭遇和折磨,讓他不如以往那般精致清爽,頭發是凌亂的,下巴也有了寸短的胡渣。
但這點頹廢和凌亂,并沒有掩蓋他與生俱來的清貴,反而,多了幾分野性的張力和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