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過了一會,莊婷婷敲了敲門,沒想到大門并沒有鎖。
莊婷婷推開木門,走進了家中。
屋里面,陳陽的房間內(nèi)還亮著燈,15瓦的燈泡偶爾一閃一閃的,畢竟這個年代電壓不穩(wěn)定。
莊婷婷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陳陽的房間走去。
此時陳陽剛剛洗了澡,他正低著頭查看自己的傷勢。
好像并沒有那么嚴重,只是周邊破了點皮,而要害處,并無大礙。
陳陽松了口氣,心中嘀咕著:還好還好,幸好幸好!張鵬程那個王八蛋實在是太狠了。幸好自己命大,看來以后打架一定要吸取教訓,不能給對方可趁之機,自己要學習張鵬程那家伙的打法,上來一招別廢了對方才行。
正想著的時候,臥室的門推開,莊婷婷走了進來。
陳陽抬起頭看著莊婷婷,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書桌上的英語書擋住了自己受傷的部位。
即便是重生回來,此時陳陽也是老臉一紅。
他看著莊婷婷說道:“你怎么又回來了?你進屋怎么也不敲門的?”
莊婷婷臉色微紅,但是眼神十分堅定。她朝著陳陽走了過來,小聲地說:“陳陽,我學過醫(yī),我?guī)湍憧纯础H羰沁€有搶救的可能,要及早治療。我跟你說,書上說過,男人是很脆弱的。我想著我來幫你檢查一下。”
陳陽連忙擺手說道:“不用,真不用。我說莊婷婷,你這腦袋里想啥呢?你也不是啥專業(yè)的醫(yī)生,真不用你來檢查。”
莊婷婷紅著臉開口說:“我怎么不專業(yè)了?我大專的時候就是學的醫(yī),只不過畢業(yè)之后家里給我找了化工廠的單位,所以我就沒做醫(yī)生了。我雖然不是醫(yī)生,可我學的是真的。你把書拿開讓我看一看。”
陳陽一陣無語。
莊婷婷卻是心中堅定,直接把陳陽手里的英語書給奪了過來。
她肉眼觀察了一下,但是也觀察不出什么來,畢竟她沒有任何的經(jīng)驗。
生平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家伙。
莊婷婷想了想,覺得還是動手檢查一下的好。
然而她只是低著頭用手檢查了幾秒鐘,卻發(fā)現(xiàn)陳陽的傷勢急速地起了變化。
變得堅如鐵。
眼可見地腫起來,漲了許多倍。
莊婷婷愣了下。
陳陽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菜鳥醫(yī)生,心中突然忍不住想笑。
這明明就是個菜鳥,看她那緊張的神情和懵逼的雙眼,分明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這一刻陳陽的心中也是輕松了起來。
經(jīng)過莊婷婷這么一檢查,陳陽倒是確定了自己的確沒有受傷,還是完好無損的,功能都還在。
陳陽連忙推了一下莊婷婷說道:“行了,原來你就是個吹牛的,什么都不懂,趕緊回去睡覺,我沒有受傷。”
莊婷婷驚慌地松開了自己的手,她看了看陳陽,開口問道:“你確定嗎?”
陳陽點頭說:“當然確定了。確切來說,之前還不確定,但是被你這么一檢查,我心中十分確定了。”
莊婷婷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我先回去了。”
莊婷婷轉(zhuǎn)身匆忙地跑了出去,跑到外面她突然心如鹿撞,臉上火辣辣的。
回到了宿舍里,莊婷婷好似明白了什么,她“嚶”的一聲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
第二天。
二愣子等人早早便來到陳陽家里工作。
莊婷婷和莊武也走了過來。
陳陽朝著莊婷婷招手說:“婷婷,大叔,來吃早餐。”
桌子上擺著漢堡、壽司,還有小米粥、咸菜以及幾杯氣泡水。
莊婷婷看了眼陳陽,眼神有點閃躲,腦子里忍不住就浮現(xiàn)起陳陽那猙獰的樣子。
但是看到陳陽神色如常,她也暗暗松了口氣。
莊武倒是沒客氣,他坐了下來,拿起漢堡包吃起來,隨后說道:“這東西還蠻好吃的,里面加的什么調(diào)料?”
陳陽只是笑了笑。
莊婷婷則是拿起檸檬水喝了一杯,隨后眼睛發(fā)亮說道:“怪不得廠子里的同事整天念叨著你的氣泡水。的確好喝。這么好喝的水你竟然是免費送。它的成本很低?”
陳陽點頭說:“挺低的,只是制造的時候需要一點點的小技術而已。”
莊婷婷開玩笑說道:“需要什么技術?我能勝任嗎?”
陳陽聳了聳肩說:“你肯定能。主要是要檢查一下 pH值,保持它的堿性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這樣才能對人的胃有好處。”
莊婷婷笑著說:“這個挺簡單,我在化工廠里檢驗科做的事情比這復雜多了。”
陳陽一笑說:“對你來說是很簡單,可是我這邊都是大老粗,這種事情只能我來做。”
莊婷婷一聽立馬說:“我和我爹也想找份工作。我是學醫(yī)的,又做了兩年檢驗,我爹別看他年齡大了,但是他可是開車的老手,修理各種機械也是很在行。”
陳陽聽到這話,忍不住有些驚喜說道:“真的假的?你們愿意來我這里工作嗎?若是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開 50塊錢。”
莊婷婷立馬笑著點頭說:“好。”
旁邊的莊武一聽,趕忙拉了一下女兒。
他還想要說話,莊婷婷立馬踩了一下莊武的腳,瞪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莊武郁悶地把剩下的漢堡包一口塞進肚子里,氣呼呼地離開了屋子。
自己的女兒在化工廠工作,一個月 95塊錢,結果現(xiàn)在她竟然要從正式單位辭職,來陳陽這個地方工作。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陳陽只給開 50塊錢,50塊錢就要買自己和女兒一個月的勞動力!
女兒還上趕著答應!
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莊武哼了一聲,臉色黧黑。他自然是清楚女兒的想法,肯定是女兒看上陳陽了。
莊武氣得搖著頭。
這時候二愣子走了過來,朝著莊武說道:“大叔,恭喜,以后咱們就是同事了。”
莊武黑著臉哼了一聲,走到一邊,點起了煙。
二愣子走過去說:“莊大叔,你老人家也不能什么活也不干。畢竟一天 50塊錢。我們一天 10塊錢的都干得這么起勁。你工資這么高,跑到這里來抽煙,你可太對不起我們陳老大開的工資了。”
莊武忍不住說道:“你們猜十塊錢,10塊錢夠干啥的?你們……”
說著說著猛地反應了過來,他站起身驚愕地問道:“等等,你剛剛說什么?10塊錢一天?你們這些人的工資到底是多少錢?”
二愣子奇怪地說:“怎么?陳陽哥沒跟你說明白嗎?我們是 10塊錢一天,你和莊婷婷是 50塊錢一天,你怎么了?”
莊武聽到 50塊錢一天,愣了一下。
接著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一天 50,兩天 100,一個星期就是 300多,那一個月就是…… 1500了?
想到這個數(shù)字,莊武手里的煙“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猛地踩滅了煙頭,活力四射,如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一般,大聲地說:“快給我分派活,我感覺我現(xiàn)在能扛得起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