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了她時間考慮，還給了她機會反悔，還要離。
簡直是一點臉都沒給二爺啊。
“還不去？”厲司寒皺眉。
“哦。”韓煜回過神，但也沒走，而是道，“爺，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厲司寒冷了臉，“考慮什么？考慮怎么求她不離？”
韓煜沒敢說話。
厲司寒冷哼，“不知所謂！”
說完厲司寒看向韓煜，“你之前不是挺贊成？”
韓煜想了想，道，“是。您別說二婚，就是五婚六婚都多的是人嫁。不過離婚這種事到底是讓人不愉快的事。屬下是怕您心里不舒服。”
厲司寒沒回應什么，而是道，“讓你去就快去。”
韓煜低下頭，看來，是真要離了！
“是。”韓煜只能應下轉身去辦了。
*
出了辦公廳，韓煜還是想了想，要不要他親自跟蘇團說說？
不過韓煜想了半天，最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去說有什么用？
只能去辦公室擬離婚協議了。
離婚協議很簡單，和平離婚。
兩人之間沒經濟財務糾紛，也沒孩子，因性格不合觀念不合，和平協議離婚。
結婚期間，厲司寒給了蘇團一筆零花錢，經雙方協議，這筆錢是蘇團借的，需要還給厲司寒。
不過沒有期限，什么時候還都行。
擬協議的時候，韓煜就在想...什么時候還都行，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就是不還也行了嗎？
無期限這個東西，不如直接說不了了之了。
不過韓煜又考慮到了一些問題，秉著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韓煜去了辦公廳。
厲司寒問他，“擬好了？”
韓煜點頭，遞上文件，道，“擬好了。”
厲司寒掃了一眼，簡單簡潔也明了，兩人之間確實也沒什么過多牽扯。
不過厲司寒胸口還是涌起一股煩悶，莫名其妙很想發火。
離婚本沒什么，是她非要離。
離了他也不存在有什么困難。
正如韓煜所說，多的是人會嫁，就算繼續找契約妻子也有很多人愿意，說不好還比蘇團聽話多了。
想當初他也是一時興起，正好她缺錢落難，正好他有錢有勢可以幫她解決，只是缺個契約妻子。
這才娶了她。
沒想到落難的小可憐也不是完全乖順的貓，不僅牙尖嘴利，還張牙舞爪。
要離他。
好。
很好。
厲司寒郁悶了一陣，而后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可以了。”
韓煜卻道，“爺，屬下還有些要問的。”
厲司寒冷著臉看向他。
韓煜推推眼鏡，“是這樣的二爺。按理說，你跟蘇小姐沒有寫過婚前財產協議。
但如果她要跟你較真的話，結婚這段時間您的所有收入都算夫妻共同財產，她要離婚按理是可以分走一半。”
厲司寒差點沒被韓煜這個說法氣笑，道，“所謂協議離婚就是協商好了。而我們之前協商的就是你起草的這份，唯一的牽扯就是那筆零花錢。
她原本說該屬于她，后面改口說可以當她借，一定還。這就是我們雙方協商好的不是嗎？”
“是。”韓煜點頭，“我的意思是提醒您，如果蘇小姐突然變卦，直接找來律師打官司的話...不說穩贏，但有不小的幾率。”
這話從現實來說，那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厲司寒垂下眼簾沉默了下，看向韓煜，“我的律師團隊是吃白飯的？”
韓煜低下頭，“屬下明白了。”
厲司寒不耐煩地揮揮手，韓煜退下了。
*
厲司寒心無旁騖地投入了工作中。
轉眼時間就快到下班了。
韓煜還專門悄悄跑去秘書廳問蘇團來沒。
秘書告知沒有，韓煜也不知道是不是松了一口氣。
就...咋說呢。
他總覺得厲司寒不想離婚。
不管有沒有感情誰沒事想離婚？
又不是兩人打得頭破血流過不去日子。
蘇團沒去，蕭清倒是給厲司寒打了個電話。
看到電話厲司寒還詫異了下才接起。
蕭清率先道，“你有空嗎？”
連兒子都不喊了。
厲司寒松松領帶，“嗯，你說。”
蕭清微微嘆口氣，“我想過了，你不樂意無非就是不想跟團子一起演戲給我看是不是？”
厲司寒沒說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確實如此。
至少他之前是那么想的。
蕭清又繼續，“既然你說是契約婚姻，肯定是想相敬如賓，互不干擾。但是你知道為什么團子要告訴我你們很恩愛嗎？”
厲司寒微微皺眉，“不知道。”
蕭清道，“你的性格我是知道一二，多年不談感情，突然就結婚了，難免讓人匪夷所思。
是我主動跟團子聊，我說你喜歡男人，要是你們結婚只是個形式我也接受。我還說如果真是如此，問她愿不愿意試管給你生個孩子。”
蕭清這話確實出乎厲司寒意料。
蕭清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道，“團子那孩子完全是為了維護你的形象，維護你不是同性戀的形象，才謊稱你們很恩愛。
她還說愿意給你試管生孩子，因為你救了她。
我也沒問她你到底怎么救得她，是不是天大的恩情，值得她一個年輕女孩這么回報，她也沒有跟我細說。
既然她那么貼心要演戲給我看，我又何不成全？她是跟我兒子演親熱戲，又沒跟別的男人演親熱戲。
我還說個你不愛聽的，別以為你有幾個錢就什么都買得到，這世上總有你買不到的。
還有，像團子那樣年輕漂亮還有一技之長的女孩子不愁嫁的。你就算用錢幫她解決了一些困難又怎么樣？
你覺得只有你有錢嗎？偌大一個帝都，有錢人也挺多，難道團子是欠了幾百億美金除了你這個全球首富外別人就無能為力了？”
蕭清一席話竟將厲司寒問得啞口無言。
蕭清可一點都不慣著厲司寒，又道，“她是個女孩，還是個長得漂亮的女孩，老二，我這么告訴你吧，她可以不缺錢，有的是男人給她錢。
就算正常談婚論嫁，男方總不能說娶個老婆一毛不拔，老婆家人病了一毛不掏，那娶什么老婆？
你以為只有你能給？怎么你掏點錢還給你掏出優越感了？而且你找契約妻子不就是用來演戲的嗎？不演戲你找契約干嘛？”
蕭清這一頓輸出，讓厲司寒頗為驚訝，她演恩愛只是為了告訴蕭清，他不喜歡男人，是為了維護他？
蕭清還在說著，說的都是蘇團怎么維護他個人形象，怎么每次都總替他說好話。
厲司寒半天沒說話，蕭清道，“你在聽沒有？”
厲司寒回過神，這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