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他原來已經(jīng)有了個女兒,那他們的孩子呢?
他們的孩子算什么?
白念艱難開口,“他的女兒,他的女兒多大了啊?”
方覓掰著手指頭算了下,“大概五歲吧?可能更大一點,不過肯定都沒有六歲。怎么了?是不是跟年年差不多大呀!”
白念慘淡一笑,“是啊,跟年年一樣大。”
在她絕望去了F國的時候,他原來早就跟別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人生還真是可笑啊,她這么久以來的等待到底算什么?
白念感到一陣惡寒,難道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他也跟傅湘湘在一起嗎?
“你怎么了?”
看著白念好端端的打起冷顫,方覓很是擔(dān)心。
白念想說沒什么,她沒事,可是一開口上下牙就砸在一起,根本說不了話。
真是可笑。
還有誰會像她一樣可笑?
凌皓河回到凌宅的時候白年年正蔫蔫地喝藥,平日里很少生病的小孩一旦生氣病來并沒那么容易結(jié)束。
尤其是他心里揣著事,總想著凌歲歲這些年在壞女人手下過的那種苦日子。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帶著妹妹直接回家,遠(yuǎn)離這個會吃人的女人。
可凌歲歲畢竟不是他的妹妹,她也有對她這么好的爸爸。
但愿有一天歲歲愿意把這件事告訴帥叔叔,有些事不是小孩能負(fù)擔(dān)得起的。
只是在這之前,一定要給那個壞女人一個教訓(xùn),讓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人看著的。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白年年很相信因果循環(huán)。
“少爺,小小姐上午沒有再發(fā)過熱了,早起還是沒什么胃口,只喝下了半碗粥。
中午倒是撿著清淡的蔬菜多吃了幾口,米飯沒怎么動過。”
凌皓河點點頭,“她才退燒,米飯少吃點就少吃點。孫叔您去問過山上的大師了嗎?”
管家笑瞇瞇的,“您放心吧,我替小小姐問過了,大師說咱們小姐命格好,七歲前會有些波折,波折過后盡是坦蕩的人生。
這次我回來,大師還把一直奉在廟里的玉讓我?guī)Щ貋砹耍唤o小小姐帶上?”
凌皓河當(dāng)年買下這座山的時候未曾想山上的寺廟如今能發(fā)展到如此規(guī)模,平日里多少香客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山脈潛心拜訪。
他當(dāng)時只是覺得這群僧人可憐,再說了這山原本也是他們住的,他就把山留給了他們。
可僧人慈悲為懷,這么多年一直有替他們祈福。
凌皓河始終對他們保持敬畏之心,現(xiàn)在更多了點感激。
有了孩子之后就有了軟肋,他只希望歲歲一輩子都平安、順?biāo)臁?/p>
他不在意孩子是否優(yōu)秀、是否出類拔萃,他只希望和她成為家人之后的每分每秒他都能幸福。
這時的他不會想到在一年后會有讓他那么痛苦的事發(fā)生。
原本皺著眉頭的白年年看到叔叔回來的時候一下子變?yōu)樾老玻@個家里只有他讓他感到放松和安全感。
白年年跟個猴子似的嗖一下從床上滑下來,盡管還是沒說話,可誰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凌皓河蹲下身把孩子摟住,“今天上午有沒有難受?”
白年年抿著嘴搖頭,比起昨天現(xiàn)在身體舒服多了,只是還有點生病后的癥狀未清。
看孩子比昨天有精神多了凌皓河才算放心,把他兜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圈。
哄得白年年又困過去才讓人守著他,自己則下樓用餐。
與此同時,要不是公司內(nèi)部軟件上彈出來的一條消息,她都快忘記自己和麗娜約了要一起去公司食堂吃午飯。
白念壓力倍增,原本在知道凌皓河那件事后她心情就很是低落,現(xiàn)在還要跟自己不熟悉的同事吃飯,她真的很想拒絕。
“你直接跟她說你今天還有事不就行了?這有什么難的?再說了都是成年人,她肯定能聽懂你的推辭之意。”
方覓建議道,白念的臉色看上去實在太差了。
就是不看她的意愿,她也建議她中午在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
白念有些猶豫,“之前在設(shè)計部的時候她年紀(jì)最小,大家都很照傅她,可能她不會這樣想。”
方覓才不管這些,“她都來上班了能小到哪兒去?你先說,她聽不懂就再說。”
白念陷入莫名的低落中,方覓跟她說話她都要反應(yīng)好一會兒。
偏偏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問她也不說,讓她想安慰都不知道從哪個地方下手。
“麗娜,今天上面我還有些活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不如你自己先去食堂吧。”
九層,麗娜看到彈窗的消息立馬不冷靜了,這女人是什么意思?
不過是在頂樓工作而已,真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人物了?
吃個飯還要提前打招呼,現(xiàn)在還臨時反悔?
是不是她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才提前拒絕?
麗娜自我否定了這個推測,她沒跟任何人提過這件事,她怎么可能知道?
想了想她編輯了信息發(fā)過去,“啊?姐你的活還剩多少呀,如果不多的話我可以先去食堂打包兩份午餐我去找你啊!
我就是好久沒跟認(rèn)識的人一起吃飯了所以才冒昧約了姐,就算姐有點事我也可以等的!”
看到麗娜發(fā)來的消息,白念更是倍感壓力。
“這小丫頭心眼還真夠多的, 你干脆直接跟她說明白唄,我看她今天一定要跟你吃上飯了。”
白念無奈一笑,“我也這么覺得。
平時在設(shè)計部我跟她基本上沒交集,不知道她哪來的執(zhí)著非要跟我吃這樣一頓飯。”
方覓可不這么認(rèn)為,對于集團(tuán)其他人來說,沒有人比她們更接近權(quán)力中心了。
這個人很可能是想通過白念的嘴打聽什么東西。
畢竟她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幾年,已經(jīng)經(jīng)歷無數(shù)次這種事了。
多少她以為純友誼的局,到頭來都是想托她辦事。
私人時間說工作的事原本就很倒胃口了,多少人一聽她拒絕、說自己幫不上忙立刻翻臉,連一頓飯都不能好好吃下去。
不過方覓倒更喜歡這樣,省的這群人還以為她吃了飯就是答應(yīng)。
搞得她好像很缺這一頓飯似的。
最后白念還是答應(yīng)她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飯,“省得她以后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方覓點頭,“這樣也好,實在不舒服就提前回來啊。”
聽著她的叮囑,白念心里總算好受很多。
愛情可能是假的,但至少她的友情是真的。
“白念姐,我在這兒!”
麗娜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提前打好了兩份午餐在這兒等著白念,她順手拿了勺子和筷子走過去。
“花了多少錢,一會兒我轉(zhuǎn)給你。”
白念勉強(qiáng)打起精神來,露出一個笑。
麗娜佯裝生氣,從她手中接過餐具,“姐,你開什么玩笑,這點東西才值幾個錢,你可別寒磣我了啊,你這么忙還能過來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
白念笑笑,“這有什么,本來我們就是同事嘛。”
“對啊,我們同樣是shine設(shè)計部來的,多難得,姐,我們才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們應(yīng)該相互關(guān)照才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