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河:“走吧。”
白念一臉納悶:“這就談好了?”
“嗯。”
“要賠多少錢?”
“不用賠。”
白念更不解了:“不用賠?為什么!那個溫少剛才不是還說他的門價值三百萬嗎?”
凌皓河緩步往樓梯上走著:“明天我帶工具來把他那破門修好就可以,這樣他省事,我們也省錢。”
白念跟在他身側,面露意外,“你會木工?”
那門是木頭的,可不好修。
凌皓河道:“一點。”
其實連修都不用修。
剛剛只不過是溫少謙閑的沒事干,為了試一試白念才那么說說而已。
他們也根本沒有談賠償,隨便聊了幾句凌家的近況。
白念不知實情,看凌皓河的眼神里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對這個贅婿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而后,兩人便聯袂前行,一起走上樓梯,離開了這里。
溫少謙揉著自己被扇痛的臉,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嘟囔道:
“皓河那個小妻主手勁兒還挺大,把我這張英俊的臉都打腫了!”
陸鐸瞥他一眼,嘲笑:“還不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沒事調戲人家!
不過……那女孩倒真有點讓我刮目相看!明明長了一副溫柔嫻靜的模樣,性格卻夠剛烈!剛才懟你的時候有理有據,態度也不卑不亢,身上有種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怕的坦蕩,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難怪她能引起皓河的興趣!”
溫少謙略略點頭表示贊同,雖然挨了那女人一巴掌,但卻也對那個叫白念的女孩生出了幾分欣賞。
只有傅震霆全程黑臉,陰沉地瞪著白念背影,冷哼了聲,“一個窮酸的女人罷了,空有其表,一身匪氣,沒什么特別!”
說完,冷臉離開。
溫少謙和陸鐸對視,挑挑眉毛,心照不宣。
陸鐸嘆氣:“也不怪震霆會不高興,他們傅家和凌家早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聯姻婚約在長輩們的圈子里流傳,震霆的妹妹傅湘湘又從小就對皓河一往情深,非他不嫁。
最近皓河和凌家玩‘下落不明’,震霆作為朋友,為了不打草驚蛇,并沒有將真相告訴他妹妹。但我聽說湘湘為了皓河的失蹤的事天天在家哭,吃不下喝不下,人都瘦了一大圈!
震霆那么疼他的寶貝妹妹,怎么可能看妹妹的情敵會順眼!”
溫少謙聳聳肩,“凌傅兩家的長輩是商量過聯姻,但到底還沒走明路訂婚,皓河對外對內都是單身狀態,他想和哪個女人在一起目前為止都是他的個人自由,合情合理啊!”
陸鐸點了根煙,“震霆恐怕不這么想!”
溫少謙湊過去借他的煙點著了自己叼在嘴邊的煙,吐出一口煙霧,道:“我倒覺得震霆沒必要太擔心,皓河不可能真娶個窮女人回去當凌太太的!就算他真有此意,凌家上上下下也不會同意那窮女人進門!安啦,最多就是覺得新鮮,玩玩而已!”
……
溫氏私人會所大門口。
“張叢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們幾個剛剛保齡球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安保人員像驅趕乞丐一樣驅趕出來,真是丟死人了!”
“什么情況啊!我都沒玩盡興!”
“就是!”
同被趕出來的四個男同學早已沒了先前的恭維,全部拉著臉,煩躁地質問張叢禮。
張叢禮栽大了面子,縮著脖子尷尬解釋:“呃……是因為我和溫少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等我跟他解釋清楚了,改天再帶你們來玩……”
男同學們明顯已經不信他了,滿臉嫌棄。
“發生一點誤會就被人家這樣不留情面地趕出來?我看你在人家溫少眼里也算不上什么朋友嘛!”
“我看也是!還跟我們吹牛說人家溫少想從你手里買到好房源,就必須得哄著你高興,說得很跟真的一樣!”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張叢禮你這么能裝啊!”
張叢禮裝逼失敗,都沒臉抬起頭面對自己的老同學們的質疑……
這時,一個同學突然發現了異樣,奇怪道:“話說白念和她那個贅婿呢?怎么沒見他們被趕出來?”
這話成功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幾人紛紛左看右看,確實沒看見白念和她那個贅婿。
張叢禮覺得自己會這么丟臉都是那兩個人害得,想起他們兩口子就來氣,抓住機會,正好順勢推卸責任道:
“還說呢!都怪白念那個贅婿弄壞了溫少酒窖的門,惹得溫少不高興了才會遷怒我,害得我們都被趕出來了!他們兩口子現在肯定是被扣留索賠了!也是活該!”
“靠!原來是他們害得!早知道就不帶那個白念那個窩囊廢贅婿一起來了!真晦氣!害我們都沒玩盡興!”
“媽的!照片都沒拍幾張,本來還想湊齊九宮格發個朋友圈讓親朋好友羨慕羨慕呢!”
“還發個屁朋友圈!沒意思!都散了,各回各家!”
不歡而散。
張叢禮顏面掃地,憋著一肚子火沒處撒,便惡狠狠瞪了唯唯諾諾縮在旁邊的梁溪一眼,不爽地埋怨道:
“敗家玩意!看看你交得那是什么好閨蜜!說什么要請我們吃飯,結果卻讓我的老同學們湊錢付賬!
我不跟他們兩口子計較,好心帶他們來溫少的私人會所見見世面,他們可倒好,破壞人家財物,把我好好的人脈都得罪了!”
說到這,張叢禮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扇她兩巴掌解氣,但一想到這里是溫氏私人會所大門口,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他只能攥了攥拳頭,控制住沒動手,又冷哼一聲,接著說道:
“依我看,白念就是嫉妒你,她自己嫁的不好,丈夫是個倒插門窩囊廢,就見不得你跟著我過好日子,故意攪合挑唆!也就你個傻女人,愿意跟她那種心機婊做閨蜜!
梁溪,我告訴你!你以后少跟白念聯系,她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跟她在一起好不了!”
梁溪不吭聲。
“我說的你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緩緩經過他們身邊的一輛勞斯萊斯上,坐的正是凌皓河和白念。
白念第一次坐勞斯勞斯,她并不驚訝這車的豪華,讓她驚訝又覺得不正常的是——居然有人開這種級別的豪車出來的跑網約車?
她偏過頭問凌皓河:“這是你在哪個平臺訂的網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