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叢禮簡直受寵若驚,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方便方便!當(dāng)然方便!溫少,您愿意跟我們坐到一桌喝杯酒,這可是我的萬分榮幸!快請!”
張叢禮點頭哈腰,說著便十分殷勤地給溫少謙引路,暗暗狂喜著帶這位大人物一同回了席。
他正愁剛才在自己那四個老同學(xué)面前栽了面子,沒臉再回去吃飯了!
而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只需要把溫氏集團(tuán)的少東家溫少領(lǐng)過去給他們介紹一下,不僅輕輕松松就能找回面子,還能亮瞎他們的狗眼!
回到桌位,張叢禮便十分得志地介紹道:
“咳咳!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客戶,溫氏集團(tuán)的少東家溫少。因為溫少和我有一些業(yè)務(wù)方面的事情要談?wù)劊赃^來咱們桌坐一會兒。”
那四個男同學(xué)看到有意逃單的張叢禮回來了,眼神里都是齊刷刷的鄙夷,覺得他肯定又在裝逼!
然而,當(dāng)他們四個看清了張叢禮帶回來的那位男士的樣貌之后,便全都愣住了,當(dāng)即面露震驚,肅然起敬!
我去!真的是溫氏集團(tuán)的溫少謙,享譽(yù)國內(nèi)外赫赫有名的豪門四少之一!
由于這位溫少為人十分風(fēng)流倜儻,時不時就和一些國際頂流女星傳出花邊新聞,照片也屢登八卦新聞頭條,所以大家?guī)缀醵伎催^他的照片,知道他長什么樣。
四個男同學(xué)回過神,趕緊起立,挨個恭恭敬敬和溫少謙問好打招呼……
溫少謙只是淡淡對他們略點了下頭以示回應(yīng)。
而后,便笑意尤深地看向席上的凌皓河,故意道:“這位先生看著有些面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一聽這話,張叢禮便愣住,那四個男同學(xué)也紛紛感到意外……
什么情況?
溫少居然說白念那個倒插門的窩囊贅婿面熟?
雖然那個姓凌的長得的確英俊非凡,但他一個淪落到都要入贅吃軟飯的窩囊廢,和人家頂奢豪門出身的溫少根本就是一天一地兩個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
白念不關(guān)注八卦,并不認(rèn)識什么溫少,但一看穿著她就知道那位溫少必定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因此她也覺得有些古怪,探究地看著凌皓河的反應(yīng)……
他不是個無家可歸淪落街頭的流浪漢嗎?怎么會有機(jī)會見過這樣上流社會的豪門公子哥?
難道這家伙真有什么隱藏身份……
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凌皓河不急不慢喝了口白水,才緩緩抬眸看向溫少謙,陌生到恰到好處的眼神里暗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警告:
“沒錯,我是在報攤的桃色新聞雜志封面上見過你,但不知道溫先生你在哪里見過我?”
溫少謙難得看到自家這位高貴冷漠的發(fā)小兄弟如此裝孫子,竟還客客氣氣叫他溫先生,太有意思了,真想叫陸鐸和震霆也一起來看看!
鬧歸鬧,他也不可能真拆兄弟臺,于是憋著笑配合道:“這個我還真想不起來,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們并沒見過。那,你們繼續(xù)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了。”
一聽溫少謙說要走,張叢禮頓時滿臉失落,挽留道:“呃?溫少,您怎么這么快就要走,都還沒坐坐呢!您不是說有些關(guān)于四合院的問題要問我嗎?”
溫少謙笑得客套又冷淡,“抱歉,突然想起我今晚還有約,朋友們都在等我,改天吧!失陪!”
說完,便轉(zhuǎn)了身。
張叢禮不舍地跟了幾步,“欸,溫少……”
溫少謙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駐了足,偏過頭看著張叢禮,頗有幾分客氣地邀請道:“要不,叫上你的朋友們一起到我的會所玩玩?”
張叢禮愣住,再次受寵若驚,回過神便趕緊點頭如搗蒜,“……好好!那當(dāng)然好啊!我們?nèi)ィ ?/p>
溫少謙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微笑,“好。我的房車就停在餐廳門口,我先出去等你們。”
張叢禮樂極了,“好嘞!您先到車上稍等,我們馬上就出去!”
溫少謙先行出去后,張叢禮那四個老同學(xué)便馬上把他圍了起來……
“臥槽!張叢禮,你可真了不起!居然認(rèn)識溫氏集團(tuán)家的少東家,還被邀請去他的溫氏私人會所玩!”
“我聽說溫氏私人會里面什么都有,但是所門檻特別高,光有錢都不進(jìn)不去,得錢權(quán)并行才有機(jī)會!張叢禮,我們今天真是跟著你沾光了!”
“要是能去溫氏私人會所玩一回,以后出去都夠吹一輩子了!”
“就是說啊!不愧是你啊張叢禮!”
張叢禮被夸得很高興,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嗐!這倒沒什么!誰讓我和溫少是合作伙伴呢!我手里頭握著京城最優(yōu)質(zhì)的房源,就算是他溫少想從我手里買房子,也得先讓我高興了才行!不過,你們幾個變臉變得真夠快,剛才不是還因為這頓飯到底誰請客對我很不滿嗎?”
“哎呀,那都是誤會!”
“改天我們請客,給你好好陪個罪還不行嘛!”
“張哥,這么多年朋友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唄!”
“是啊張哥!”
張叢禮聽爽了,故作大度地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趕緊走吧!別讓人家溫少等久了!”
大家紛紛贊同,興沖沖準(zhǔn)備出發(fā),生怕晚了就錯過這次去溫氏的私人會所開眼界的機(jī)會!
梁溪看到丈夫裝成那個德行都替他覺得臉熱,但她知道自己管不了,便起身說道:“我就不去了,我還要回家?guī)Ш⒆樱銈內(nèi)グ桑 ?/p>
張叢禮臉色一冷,沒好氣道:“你別給我掃興!好不容易帶你出來見見世面,你怎么這么多事!孩子在家里不是有媽看著呢!我現(xiàn)在可沒空送你回家!”
梁溪:“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車回去。”
張叢禮瞪眼,很不溫柔地把梁溪拉過來,用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在她耳邊低聲訓(xùn)道:“打車不用花錢嗎?你知道從這里打車回我們家有多貴嗎?你天天在家待著不掙錢,還不知道節(jié)省!別沒事找事,等著跟我一趟車回去!”
梁溪滿眼委屈,欲言又止,面對丈夫兇狠的眼神,怕回家挨打,終究是沒敢再說什么……
張叢禮也不再搭理梁溪,得意洋洋瞥向還在餐桌上坐得穩(wěn)如泰山的凌皓河,看到他目中無人的樣子就不順眼!
“我說小凌啊,你和白念也跟著我們一起去玩玩吧!今天也算你走運(yùn),能跟著沾沾光,錯過了今天這次機(jī)會,你這輩子怕是都不可能踏足溫氏私人會所那樣的高級的場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