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吳大師雖然比不上上官家和西門家的人,可也是一等一的大師,給咱們楊家爭取個好名次沒什么問題。”
“至于那小子,雖然在青云坊市里面囂張跋扈,可是在這些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楊林說著,擺了擺手。
“你趕快去把吳大師請出來。”
聞言,楊文龍忙不迭點了點頭,片刻之后,他就從馬車里面攙扶出了一個白發白須的老者。
這老者顯然已經上了年紀,不過看得出來精神矍鑠,雙目之間有流光閃動。
此人走出來之后,秦玄的視線立即掃向他,他能察覺出來,這人的神識似乎比普通的修士要強上一些。
秦玄的視線飛快從此人身上掃過,最后停在了這人的指尖之上。
這人指尖竟然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很顯然,這應當是懂得點石成金術,或者擁有金手指之類的強大修士。
所謂金手指,便是賭石中常見的一種能力。
練成金手指之后,便可以施展點石成金手。
在原石上連續點過,通過點石成金手來判斷原石里面的靈石品質如何。
不過,這些手段雖然厲害,卻遠遠比不上瞳術。
強大的瞳術能看透原石內里,普通的瞳術只能勉強窺探一二。
而秦玄的重瞳就完全不一樣,重瞳已經吸收了不少強大的精華提升,此時的重瞳比之前還要強大幾分,不僅可以看破石皮,甚至可以直透內核,看到石皮里面的靈石。
除非對方布下什么強大的禁制,不然他都可以看個清清楚楚。
因此,秦玄倒是頗為自信,不過對這吳大師,他也不會小覷。
而那吳大師瞥了一眼這邊之后,又壓低聲音朝一旁的楊文龍說著。
“楊少主,你說的李家人應該就這兩個吧,不知道你最擔心的是哪個?”
吳大師說著,隨即看向李若萱。
他看得出來,李若萱的食指指尖有些老繭,這是只有多年賭石的人才會擁有的賭石繭,因為要嘗試用食指摩挲原石,才會形成厚厚的老繭。
這李若萱顯然是個老手,不過和他的點石成金術相比,差距自然巨大,如果此人便是楊家的勁敵,那他有把握完完全全壓死對方。
見狀,楊文龍朝旁邊的秦玄努了努嘴。
“吳大師,就是那個極為可惡、長得極為厭憎之人。”
吳大師順著楊文龍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即便看到秦玄。
可在他看來,秦玄此人恰似明月生幽谷,宛如玉樹臨風前,怎么看都是翩翩佳公子,哪里是什么形貌可憎之人。
可他現在畢竟吃的是楊家的飯,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嗯,確實是個可惡之人,讓我看看他有幾分本事。”
他的視線從秦玄身上掃過,最后停在秦玄的指尖。
看到秦玄指尖瑩白如玉,上面竟然沒有一絲瑕疵,頓時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嘿,此人哪有什么本事,以我看就是個草包一個,不足為慮。”
在這些賭石高手看來,常年賭石必須接觸各種原石,所以手上形成老繭或者有所傷痕都是難免的。
可此人的手既白凈如玉,顯然是個只知道保養的小白臉罷了,這種人能有什么本事?
他不知道秦玄乃是后天混沌體,任何輕傷在他手上劃過,只需片刻功夫便可愈合。
哪怕有人一劍將他的手斬斷,秦玄依靠后天混沌體,也能讓肉身馬上恢復。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手上留下傷勢,所以看上去始終瑩白如玉,完美無瑕。
瞥了一眼之后,這位吳大師已經根本沒把秦玄放在眼里了。
“草包而已,看我輕而易舉就能把這些草包全都給掀飛。”
聽到吳大師如此自信,楊文龍立即大喜過望,這個吳大師可是個高手,他都這么說,顯然是判斷出秦玄確實是個草包。
“好,那大師,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現在確認能穩壓秦玄一頭,楊文龍立即開始大聲嘲諷起來。
“好,你們李家人還真是無能,竟然找了個草包過來跟我們賭石,看來李家果然不行了。”
因為李家和楊家本來有婚約,可自從李若萱和楊文龍之間產生沖突之后,李家當天就把婚書送了回去,強行要回了婚書。
這樣一來,婚書算是被拿了回去。
如果是楊家主動休了李若萱也就罷了,可此事是李家主動把婚書拿回去,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算下來,他等于是被李若萱給休了。
他堂堂楊家少主,怎么可能容忍這一點?
所以,現在看到李家的人,自然無比怨恨。
雖然他心底里深深愛著李若萱,可對李家其他人,特別是秦玄,自然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所以他在此才如此肆無忌憚地嘲諷著秦玄。
可是秦玄是李家請來的,李若萱又怎么可能會讓其他人如此肆無忌憚地嘲諷秦玄。
當下,李若萱便立即反駁了起來。
“草包?如果秦公子都算草包的話,那連秦公子都不如的算什么?”
“草包不如罷了,你不過一個狂犬吠日的廢物罷了,有什么資格跟秦公子相提并論?”
李若萱狠狠瞪了一眼楊文龍,看到楊文龍依依不舍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李若萱頓時覺得一陣厭惡和惡心。
看到楊文龍對她念念不忘,李若萱也是發了狠,她轉過身去,故意抱住了秦玄的胳膊,
將秦玄的胳膊抱在自己懷中,用力壓了下去,隨即挑釁似的看向楊文龍。
“你個水性楊花的婦人!”
楊文龍勃然大怒,朝著李若萱大喊著。
“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什么不知廉恥?我和你有關系嗎?”
“我既然和你沒關系,我想干什么用得著你來管嗎?”
“你!”
李若萱譏諷一笑。
楊文龍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李若萱說的是對的。
他們兩家早就退了婚約,現在李若萱別說做這種事,哪怕當場和秦玄當街發生點什么,他最多也就罵一句傷風敗俗罷了,也沒有資格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