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單純,但不代表她真的蠢得無藥可救。
宮里挑撥離間的鉤心斗角很多,有些綠茶心機的話她也聽了不少,當(dāng)然后邊都是因為那個人被處置了,她才反應(yīng)過來。
“表妹,你這是懷疑我會害我駙馬嗎?”公主冷聲質(zhì)問。
“我,我沒沒有,公主,你你誤會了,我只是為你好,就是怕你的駙馬被別的女人搶走。”沈鈴兒驚恐的解釋,“你,你知道秦嫵的名聲不好。”
“跪下給我掌嘴!給秦嫵道歉!”周斛珠厲聲道,“你以后要是敢再說這些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周斛珠的公主脾氣可不是開玩笑的,縱然在沈鈴兒眼里她很蠢,可狠起來,她是真說到做到。
沈鈴兒當(dāng)即跪了下來,淚流滿面求饒,“公主,我,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我以后在也不說這種話了。”
只是心里對秦嫵和周斛珠的怨氣更深重。
“公主。”這時候假裝睡著了的駙馬醒了,他眉頭緊皺,“好吵啊。”
“怎么了?表妹怎么惹怒公主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原本帶著怒意的周斛珠立刻怒火消散,快步來到駙馬的床邊,關(guān)心問道,“駙馬吵著你了?你的腿還很疼嗎?我把秦嫵帶來給你看腿傷了。”
“謝謝公主,你對我真好,我真的好感動。”駙馬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能遇到你,真是我一輩子的好運,我愛你公主。”
公主羞澀的靠在他的懷中,“我也愛你啦。”
“表妹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你可別生氣,生氣很傷身子,我也會很難受的。”
“我沒不高興。”
“表妹從鄉(xiāng)下來,不太懂宮里的規(guī)矩,容易得罪貴人,還請公主多多包涵諒解。”駙馬給沈鈴兒說情,“她家人全部都死了,現(xiàn)在就只有我一個親人了,真的要麻煩你多多的照顧指點她,不要讓她闖禍。”
“要是她有事,我怎么對得起她九泉之下的親人……”
這話一出,公主頓時軟了心,氣惱的沖沈鈴兒呵斥道,“你起來給秦嫵好好道歉,以后不要亂說話,她不是那樣的人!”
“是。”沈鈴兒紅著眼,柔弱可憐的對秦嫵道歉,“對不起秦嫵小姐,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諒我吧。”
好一朵綠茶!楊戰(zhàn)瑛眼珠子都白上天了。
這公主為了駙馬竟然留這樣的人在身邊。
引狼入室,說的是她沈鈴兒吧!
秦嫵面無波瀾,“公主,還給駙馬看傷嗎?”
“看看……”公主周斛珠對駙馬道,“秦嫵的醫(yī)術(shù)很厲害,她給你看傷,肯定就不疼了。”
“多謝公主……”
這次秦嫵讓公主將他的褲腿擼上去檢查他的腿傷。
秦嫵拿出銀針在駙馬的腿上扎針。
因為靠的太近,秦嫵聞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淫糜味道。
看了一下被褥下面,還有一些濕噠的痕跡。
眸色暗冷了幾分,傻子也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扎完針。
駙馬確實能夠感覺腿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疼痛,他有點詫異的看秦嫵。
看來她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讓我看看太醫(yī)開的藥方。”秦嫵對公主道。
周斛珠立刻將藥方拿來。
秦嫵看了一眼,“沒有什么問題,按照這藥方抓藥煎藥喝一個月就可以。”
她有藥方可以讓駙馬十天內(nèi)就能站起來走路。
只是這種人,不值得她浪費功夫醫(yī)治。
“哦,那,那就好。”公主又趕忙問駙馬,“駙馬,你腿還疼嗎?”
“不怎么疼了。”
“那就好。”公主放心了。
周斛珠還想留秦嫵下來吃飯在走的,但被秦嫵拒絕了。
“秦嫵,這個送給你。”周斛珠遞給秦嫵一個木盒,“謝謝你救了我的駙馬。”
“我是女醫(yī)官,這是分內(nèi)事,公主這份禮還是收回去。”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周斛珠抿著唇,低下頭,肉乎乎的臉上帶著幾絲失落,“畢竟之前我?guī)椭匾鹋陕淠悖€想教訓(xùn)打你。”
“這是報酬,你不收也得收。”說著,她雙手叉腰,仗勢欺人,“我可是公主,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讓你收著,你就給我收著!”
這張揚跋扈的樣子還是和之前一樣。
秦嫵眸色微斂,“多謝公主。”
“別客氣。”周斛珠又補充一句,“這可是我從我父皇那里求來的,你看看你喜歡嗎?”
顯然是期待秦嫵打開來看。
秦嫵打開來看,里面放著的是一套淺紫色的琉璃盞,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蓮花。
細看華光瀲滟,精致漂亮。
這琉璃盞可是特別稀有的物件。
公主將這東西送給她,可見是真心待她。
“我很喜歡,多謝公主割愛,這琉璃盞我定會好好珍待。”
明顯感受秦嫵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溫和了些許,周斛珠心里也高興。
“好吧,你回去吧。”她緊跟著又問道,“我最近都做好事,身上的惡魘是不是都走了。”
秦嫵看了看她的氣色,是好多了。
“公主還做噩夢嗎?”
“比較少了,不過偶爾還是會驚醒。”
“你這惡魘的氣息少了一些,多吃幾天藥就能完全好了。”
“嗯。”
周斛珠轉(zhuǎn)身要回去見駙馬。
想到這次公主對她的幫助,秦嫵喊道,“公主,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周斛珠回身問。
“多注意一點你駙馬的那位沈表妹。”秦嫵提醒,但沒有直接說明。
她和公主的關(guān)系并沒有好到可以將所有真相告訴她。
但她若是有心,定然會發(fā)現(xiàn)她的駙馬和表妹之間不尋常的關(guān)系。
周斛珠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她很可憐來投靠我駙馬,我也不好趕走她,讓駙馬為難。”
“今天這事對不起啊,她就是關(guān)心我,擔(dān)心我這么好的駙馬被別的女人迷惑勾引。”
“我相信你當(dāng)然不是和秦茵暖那么不要臉的人一樣啦,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懷疑你的。”
秦嫵,“……”
算了,這事也得讓公主現(xiàn)場捉到,她才明白她眼中的好駙馬是個什么樣的人。
沒有多說,秦嫵和楊戰(zhàn)瑛兩人從周斛珠的行宮離開。
“你是發(fā)現(xiàn)那位沈表妹和駙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楊戰(zhàn)瑛十分好奇的八卦問。
“嗯。”
“快告訴我!”楊戰(zhàn)瑛壓制不住語氣的興奮急切問。
秦嫵,“……”
她附耳在她的耳邊說了一下自己的發(fā)現(xiàn)。
楊戰(zhàn)瑛聽得臉都紅了,隨即罵罵咧咧道,“我去,好不要臉的兩個人,這么欺騙公主,不怕砍頭嗎?”
“我一看那個沈表妹就婊里婊氣,惡心得緊,你怎么不直接告發(fā)公主啊!”
秦嫵淡淡道,“不想多管閑事。”
更重要的是,公主和駙馬的感情這么好,她的話公主不一定會相信,反而會讓公主認為她挑撥離間。
中了沈鈴兒的計,讓公主認為她是想要勾引駙馬,所以才陷害沈鈴兒。
“說的也是。”楊戰(zhàn)瑛表示理解秦嫵的決定。
兩人正往前走,楊戰(zhàn)瑛看到了不遠處齊修哲的背影,她連忙道,“齊修哲怎么又回來了?他不是送秦茵暖回家去了嗎?”
“走,跟上看看。”秦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