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秦嫵如今是孤女,因為齊修哲和秦茵暖私通一事暴露,如今要娶秦茵暖,可不得先找個理由將秦嫵休了。
要不然秦嫵沒有犯錯,就將她休了,給秦茵暖讓位,那齊修哲的賢明君子的名聲可就徹底完了。
當(dāng)然,因為秦茵暖和齊修哲茍且一事,他的名聲已經(jīng)損了,就算當(dāng)時他當(dāng)著百姓的面給秦嫵跪地求原諒,甚至讓秦嫵捅了他一刀,也不能改變他和秦茵暖茍且事實。
頂多是秦嫵妒婦狠心的名聲更大一點罷了。
高門府邸里頭的腌臜事太多了,百姓津津樂道,對于齊家和齊修哲更打從心里唾棄。
原本罵秦嫵的風(fēng)聲頓時有所轉(zhuǎn)變。
“世子妃這是在撒謊!”齊管家立刻指責(zé),“世子妃,你怎如此惡毒和無恥,反給齊家潑臟水!”
“府尹大人,伺候我們夫人的林嬤嬤是人證!她當(dāng)時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世子妃打了夫人,她身邊的護衛(wèi)言十一殺了齊家的護衛(wèi)……”
齊管家立刻讓林嬤嬤作證。
林嬤嬤立刻跪在地上,指認秦嫵慘無人道,謀殺婆母。
掃了一眼林嬤嬤,秦嫵毫不放在眼里,只是眼含淚光,委屈至極的辯駁,“林嬤嬤是我婆母的人,她想要說什么都可以,她怎么只認我,我也狡辯不得。”
“可是,她們出現(xiàn)在我住的梨春院,又殺我的嬤嬤,火燒的還是我住處,這怎么解釋?”抓住這個漏洞,秦嫵鏗鏘質(zhì)問,“就算是我殺她們,那試問,我婆母帶這么多的護衛(wèi)闖我院子,殺我嬤嬤,又作何解釋?”
“我明明是從馬球場趕回去的,馬球場的人都可以替我做主!”
“那究竟是我意圖謀害我婆母,還是我婆母想要對我下殺手,但凡聰明一點的人都能想得通吧……”
“府尹大人,老奴沒有撒謊,真的是秦嫵想殘害侯夫人,殺了那么多的護衛(wèi)啊,是秦嫵,秦嫵惡毒心腸,她在撒謊,她撒謊啊……”
秦嫵也假意哭冤,“大人,我冤枉……齊家人想要害死我,還請府尹替民女做主啊!”
喊冤誰不會?但不是誰哭喊大聲誰就有理了。
人是她殺的,她也確實想要燒死王氏給李嬤嬤報仇。
可惜讓王氏逃過一劫了。
但她可不會承認,讓輿論唾沫子錘死她。
畢竟本來就是王氏先要對付她,那就這惡就必須要齊家去承擔(dān)。
她才不會傻了吧唧的和上一世一樣,傻傻的只是解釋,解釋也沒人聽。
他們還依舊認為她滿口謊言,歹毒心腸。
那這滿口謊言,歹毒心腸,她也得坐實了,才對得起他們這般想她。
府尹,“……”怎么秦嫵成了受害者,反訴一狀了?
不過齊家訴狀,確實疑點重重。
如果是秦嫵要火燒王氏,怎么樣王氏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秦嫵的院子,還帶著上百的護衛(wèi),這其中定有內(nèi)幕。
齊侯也不是小門小戶,府尹頭大,而且秦嫵頭上還有一個秦家的訴狀呢。
“肅靜!本官定然會調(diào)查清楚!”
府尹正打算休堂,先讓人去查查情況,看秦嫵說的死了嬤嬤,還有她身邊的下人受重傷的事都調(diào)查一下。
以及讓人將言十一也一起傳喚上堂。
前腳捕快剛走,后腳,齊侯,齊修哲,還有秦宿錦帶著秦茵暖一道進入了府衙內(nèi)。
“侯爺,秦大人,你們來了,下官正準備讓人請你們過來。”府尹從公堂上下來迎接。
秦宿錦視線落在跪地的秦嫵身上,眼神閃過一絲陰戾,聲音冰冷,“沈大人開始審案子了?”
“是,這不,侯爺也狀告秦嫵,本官正差人去查證秦嫵說的話。”
秦宿錦剛剛在路上也是碰見了齊修哲和齊侯,也聽說了昨天晚上秦嫵回到齊家后殺了齊家所有護衛(wèi),甚至連齊修哲的母親她都敢殘忍的放火燒殺。
“她說的話有什么好可查證?滿嘴謊言,惡毒狠厲,真相都擺在眼前了。”
秦宿錦冷冰的語氣滿是厭惡,冷酷無情道,“此等惡毒的之人,立刻下大獄,等著處斬,以示效尤!”
秦宿錦等著秦嫵害怕,痛哭流涕,后悔求饒,悔過歹毒之心,用余生去贖傷害秦宿或和打秦茵暖的罪過。
看在秦宿幕替她求情的份上,他留她一條茍延殘喘的賤命,但她別想要在過好日子,這一輩子都必須要為她做出的歹毒事,付出后果。
“秦大哥……”齊修哲低下語氣,“秦嫵雖然犯了大罪,但砍了她的頭也于事無補,饒了她一條命,我廢了她的內(nèi)力,以后她再也不敢做出這些傷人之事。”
齊修哲今天進宮去見國師,但國師正在為最近的雪災(zāi)天氣占卜祈福,沒空見他,他也只能暫時先回來。
剛回到家就聽說他父親派人去告秦嫵謀殺婆母的罪狀,他只能趕來。
只不過他爹攔著他,說秦嫵生死都是她咎由自取。
但他知道,現(xiàn)在的秦嫵定然不是以前的秦嫵,他不能讓她就這樣死了,最后他爹被他逼得硬是一道來了府衙。
求情后,齊修哲厲聲對秦嫵道,“秦嫵,還不立刻認錯求饒,只要你誠心改過自新,保證以后在也不做這些惡毒的事,我會替你和秦大哥,還有我母親說情,放你一命。”
秦嫵從地上站起身,抬頭眼神淡淡的凝視著齊修哲。
真不要太可笑,她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要她認錯求饒,改過自新?
從始至終,她重生回來,都沒有先對他們動手吧?
她對他們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
畢竟上一世的事如今沒發(fā)生,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對她多么的作惡,她選擇,只要不要招惹她,她不會先對他們出手。
但看來,自己不對他們動手,遲早他們也會要了她的命,就猶如要了李嬤嬤的命。
對視上秦嫵不屈冷冰的視線,齊修哲感到無比的陌生。
是的,秦嫵看他的眼神從來都是溫柔帶著愛意的,絕對不會這般冰寒。
更何況他這是為她著想,真正的秦嫵只會對他感激,不可能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所以他更加確定她被奪舍了!
畢竟他聽聞過太多奇聞怪談,尤其是南疆那邊離奇的事情更多,所以對于奪舍這種事他是信的。
雖然對她氣怒,但他不能真的殺她,萬一原來的秦嫵回來了怎么辦?
他冷著臉呵斥,“秦嫵難道你真想要被砍頭嗎?”
他又告誡她,讓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可要想清楚,你犯的罪惡,楊家護不了你!”
“我是你丈夫,看在以往我們情義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你動手打我,只要你認錯求饒,一切還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