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建議你別送這個。”
“你這玩意應該也花了不少錢，”她看一眼盒子上的logo，“其實你不如選手鏈，項鏈之類的，實在不行，你親手做個東西也行。”
許景明又看了看那個水晶球：“好看是好看，但確實感覺沒什么新意。”
時染其實最不明白的就是許景明的反應，她疑惑開口：“你談過戀愛嗎？”
他頗為驕傲地抬了抬下巴：“談過。”
時染想了下，圈里沒有出過這消息，如果不是入圈前，就是地下戀情。
她又問：“那你之前都送什么禮物？你送過這個嗎？”
他搖頭：“沒有，沒見過這么好看的水晶球，都是送你說的項鏈手鏈衣服包包什么的。”
好看的水晶球……
時染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笑了一聲：“不過那會她倒是挺喜歡我送的東西，所以我覺得林牧聽你的也沒錯，送個包，網上不總是說包治百病嗎？”
“這個球用處不太大，送包，她天天背著，看見包就想起來你。”
林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個有道理！”
他嘀咕了一句：“我這學習班，是不是有點不好用啊？怎么沒講送包？”
時染又勸了句：“趕緊退班，及時止損，我們教你。”
他點點頭，像是答應了。
劇組這邊拍攝很快進入中期，逐漸忙了起來。
時染趁著午飯休息時間，去距離不太遠的陸氏分公司找陸遠舟。
到地方的時候，陸遠舟正好在忙，她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著等。
明霏跟在陸遠舟身邊，兩人一張一弛配合默契。
時染聽見有員工小聲討論。
“你有沒有覺得，總裁和明總還挺般配的？”
“郎才女貌，人厲害，又漂亮，家世還好，羨慕死了。”
“我聽說之前明家有意跟總裁聯姻，但是為了時染拒絕了。”
“時染也好看，不過感覺職業和總裁不搭，生活圈子差太遠了，感覺還是和明總共同話題更多一點吧。”
“應該也不會吧，他們在一塊生活很多年，應該也還是螚聊的來吧？”
“當時不是很多人說，總裁宣布未婚妻，是為了時染擺脫輿論？我還是覺得總裁和明總更搭一點。”
幾個人七嘴八舌，越討論越上頭。
時染抿了下唇，接過這句話：“是嗎？他們看起來很搭嗎？”
幾人側眸看向她，一時覺得又陌生，又熟悉。
幾秒鐘之后，有人認出來她，慌忙低下頭：“夫人好。”
這幾人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也跟著給她鞠躬打招呼。
時染看看她們，起身拿過桌上的飯盒，對著遠處談話結束的男人招了下手。
臨走前，又看向那幾人：“即便他們再適合，現在也沒機會在一起的。”
她們低著頭連連稱是，但人都走遠了，也不敢松氣。
背后議論總裁夫人，還說她老公和別的女人更搭，會被辭退嗎？
陸遠舟接過東西，牽著她往辦公室去，一進門就親了親女孩眉眼。
“怎么有空過來了？”
時染笑著推開她：“也沒太大空，和你一起吃個飯，就得趕回去了。”
陸遠舟捏捏她掌心：“雖然陸太太來探班，我很高興。”
“但是，我更希望陸太太能多歇一歇，不要太辛苦。”
時染想說，再辛苦也沒有你辛苦。
但好不容易見面，不想提這些掃興的，便換了話：“先吃飯。”
只是飯菜剛打開，還沒來得及吃，辦公室門被敲響。
明霏推門進來，看到他們正準備吃飯，趕緊開口：“那我晚點再來。”
她迅速退出，時染看著重新關上的門，頓了兩秒。
“怎么了？”陸遠舟感覺她情緒好像動了下。
時染收回視線，隨意問了句：“和明家的合作，大概要持續多久啊？”
“半年左右。”
“明小姐要一直在這邊嗎？”
“也不會，她現在和明家關系僵持，如果想要徹底掌管明氏，就需要盡快回總部。”
陸遠舟溫聲解釋：“但現在回總部，就會受控于明家。”
“那現在不是腹背受敵？”
看著女孩臉上疑惑，陸遠舟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什么時候對她的事那么關心了？”
時染想說，不是對明霏關心，是怕被撬墻角。
但是這話說出來，她怕陸遠舟覺得自己不信任他。
所以最后猶豫下，換了別的話。
“也不是，就是覺得明家很奇怪。不過，明霏沒有讓你幫忙嗎？”
陸遠舟笑：“染染就是聰明，我替她收了5%的明氏散戶股份。”
“好像不太多。”時染想了想自己在陸氏的持股，22%才成是最大股東。
“夠用了，明家那邊關系復雜，個人持股沒有比例很高的，想要真正掌權，還是要獲得董事會的支持。”
聽到這話，時染點點頭，她其實不太懂這個，但是陸遠舟說夠用，那就是問題不大了。
兩人一起吃完飯，時染就回去了，她沒讓陸遠舟送，按著人坐在沙發上，主動親親了他。
陸遠舟輕挑下眉，嘴角漾出弧度。
他沒說話，但時染卻讀懂了他眼底的意味。
陸太太最近好乖呀。
時染耳尖微紅，她也從沒想過，自己會這么主動，怪只怪這個男人太會勾人了。
從男人懷里撤出來，她整了下衣服，才出了辦公室。
只是沒想到走到拐角處會遇到明霏，她剛打完電話，臉上滿是煩躁。
一抬頭看見時染，她很快調整好表情，面上帶了幾分笑：“要回去了？”
時染點頭：“劇組還在忙。”
好像沒什么好聊的，氣氛有一點點尷尬。
明霏抿了下唇：“你是不是見過白明安了？”
見她點頭，明霏又道：“他說什么都不要信，他們母子，是我爸眾多私生子里，他比較喜歡的。”
“最近因為明修的事情，”她臉上露出些許尷尬，“我爸有了讓白明安認祖歸宗的打算。”
時染若有所思：“是覺得明修養廢了，換個繼承人？”
即便找個私生子回來，也不考慮明霏這個女兒嗎？
她又問了句：“那你母親呢？她能同意？”
“自然是不同意。”
時染點頭，看著她的神情，一時猶豫：“你母親對你……”
明修對她態度那么差，應該不止受明德一人影響，明夫人定然也是嬌縱的。
現在明修被放棄，明夫人大概會將這一切過錯，都歸咎在明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