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怔怔看著他,兩人挨得緊,她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周圍的聲音像是被隔絕了,嘈雜聲漸漸減小。
此刻,由衷的安心。
許念被抱進了車里,她看到駕駛位的青年,微愣。
江池朝她頷首,聲音溫潤:“我從山上下來,正好看到你被跟蹤,及時告訴了我哥。”
“許小姐,你還好吧?”
江斐玨擰開一瓶水遞到她面前:“潤潤嗓子。”
許念喝了一口,真誠的感謝:“你們來的及時,我沒事,謝謝你。”
若不是這么巧讓江池看到,今天怕兇多吉少,真會被那該死的男人糟蹋了。
江池平穩的開著車,一如既往的溫和有禮:“許小姐不用客氣。”
“叫嫂子。”
江斐玨面色冷淡,眉眼間散發出冷冽氣場。
許念頓時不好意思了:“沒事,叫什么都行,以后習慣了再說。”
江池知道他們是協議結婚,叫許小姐無可厚非,太過正常。
反倒叫嫂子她聽起來有些別扭。
江池默了幾秒,應道:“哥,知道了。”
“你認識王泉么?”江斐玨接茬,看向許念問道。
“王泉?”許念遲疑:“綁架我的那個男人叫這個名字?不認識,但我應該知道他是誰。”
“恩?”
“許全光以前想讓我嫁給一個姓王的老板,拿一筆不菲的彩禮,我猜就是王泉。”
聞言,江斐玨面色陰沉,話音間含著十足冷意:“他膽子夠大。”
上次警告過不要再找許念的麻煩,拿他的話當耳旁風嗎。
這么不聽勸,那就別怪他了。
許家的公司遲早會涼,他不建議讓它涼得快一點。
從郊區進入市中心,去了警察局報案,錄完口供,再把王泉帶過來,一套流程下來足足三個多小時。
王泉拒不承認,但事實擺在眼前,直接被定成了綁架+強、奸未遂的刑事案件。
王泉很快把許全光供了出來,以及要求找律師。
沒等許全光來,警察就讓許念先回去休息了,特意吩咐:“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話,可以申請做傷情鑒定,當然現在就可以。”
許念不想折騰了,拒絕了。
她好累好困,熬了整整一夜,只想回家睡覺。
江池把江斐和和許念送到海辰小區樓下,這才自己走了。
許念頓了頓:“我怎么覺得你弟其實人不錯。”
錯在上一輩,論因果,他也是受害者。
江斐玨腳下停住,路燈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聲音莫名冷得刺骨:“你胳膊肘往外拐?”
和江池總共見了幾面,就敢輕易評判江池是個什么樣的人?
果然長了一張無害單純的臉就容易讓人博取信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念知道自己的話讓他不高興了,急忙解釋:“在我心里,肯定是你最好的,我就是隨口一說。”
江斐玨沒說話,邁開長腿往前走,不再搭理她。
原本溫暖的氣氛突然變得冷冰冰的,許念扁扁嘴,跟上他的腳步。
江斐玨回家直接走進了浴室,許念忍受不住疲倦之意,換上居家服就躺下睡覺了。
二十分后,江斐玨穿著浴袍,望向床上已經睡熟的人兒,黑沉沉的眼眸中閃爍復雜和無奈。
差點被強了,還能睡得這么安穩,心真大。
江斐玨不知道的是,正是許念因為知道有他在,周圍都是熟悉安心的氣息,她長時間緊繃的神經得以放松。
…………
另一邊,許全光睡到半夜,被警察傳喚讓他去警察局配合調查。
王紅梅不禁有些氣急敗壞的罵道:“那賤丫頭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本事,王老板怎么就讓她跑了,還鬧到警察局了?”
許全光驚了一身冷汗,一邊穿衣服,一邊思考著對策:“應該沒事,王老板神通廣大,各個領域里都有認識的人,估計就是走個形式。”
“恩,我覺得也是這樣,不過你還是得說話注意點,別落下把柄,”王紅梅從柜子里拿一踏紅鈔票:“這些你拿著,先去里面打點打點,別在里面呆久了。”
警察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想不通的是王老板反正有那么多人脈,還讓全光跑一趟干什么,多此一舉。
大晚上的,不讓別人睡覺。
許全光看了眼那踏錢,只抽了四五張:“哪里用的了這么多,過去走個形式,有王老板在,肯定都打點好了。”
“有道理,那你去吧。”
誰曾想,許全光這一去,王紅梅足足等到天亮都沒等到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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