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成功取悅了江斐玨,但氣沒有完全消。
他臉上的冷意散開,骨節修長的手指覆在許念的紅唇上,惡劣的把口紅暈染到唇外。
“為什么不回復消息?”
“里面信號差,沒收到,等上了出租車我手機快沒電了,索性打算回家給你打個電話。”
手機沒電是真,可剩下的電量足夠回復江斐玨的消息,她就是單純忘了。
她有個習慣,當下發來的信息如果看到了會秒回,如果當下沒來得及回復,十有八九就會忘記回,也就是說用意念回復過了,事實上根本沒有回復。
江斐玨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深沉的眸子幽幽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許念伸出三根指頭發誓:“我保證以后不會不回復你消息了。”
這件事就過去吧,今天早上五點就起了,有點困了,她想睡一會兒!
江斐玨望著許念,眸底神色晦暗不明,遲遲沒有說話。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被許念牽動了情緒,因為她去了會所不回復消息而不悅,有因為她三言兩語那點不悅感煙消云散。
江斐玨手指間不自覺捻了捻,窗外的風揚進來,把他敞開的黑色襯衫領口隨風吹起一角,露出微凸的喉結和精致的鎖骨。
“你怎么了?”許念眼神疑惑看著他,怎么動不動不說話。
江斐玨往旁邊走了一步,和許念拉開了距離,恢復了理智:“沒事。”
許念見他好像不生氣了,說了一句‘去洗澡了’就轉身走了。
這時,成宵發來信息。
——【江總怎么樣?許小姐喜歡你送的禮物嗎?】
江斐玨沒回復,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江斐玨又走過去把手機拿過來,打開與成宵的對話框。
——【查一下許念今天在金云會所干什么。】
成宵很快打來電話:“江總,我只能查到金云會所大廳里的人和事,二樓和三樓的包廂是封閉式,查不出來。”
在江斐玨身邊待久了,出門外面吃穿用住都是最高標準,自然的認為許念是在二樓或者三樓的包廂。
江斐玨:“她就在大廳。”
金云會所他回國后就去過一次,沒什么了解。
但許念摳門,她那個朋友估計也不是什么有錢人,沒資格去包廂。
成宵掛了電話之后,十分鐘后就又打來了電話。
“江總,許小姐下午都和一個女性朋友在金云會所呆著,期間有個男人想和她們搭訕,但許小姐沒搭理他。”
江斐玨不意外,許念沒必要對他撒謊。
他只是覺得金云會所不會像是表面那么簡單,深入了解,以勉有心之人通過靠近許念來認識他。
江家一舉一動都會放在深交網站上傳播放大,無論真假,都會刻意深一步揣測。如果不刻意隱藏,幾乎沒有隱私可言。
許念好好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臥室的門沒關,她朝看去,江斐玨坐在外面看電視。
電視聲音的聲音比較小,躺在床上基本上聽不到。
許念沒有立即起來,放在床頭的手機充滿了電,她百無聊賴的刷短視頻。
刷到一名長腿美女跳舞,感覺滿屏都是腿,她點了個贊,有點羨慕,因為四肢極其不協調,這輩子和跳舞無緣了。
“嗡嗡嗡——”
握在手中的手機震動,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發在網上的錄音上了熱搜,即使過去了一周都還在傍上第十名,這幾天許知意消停了很多,沒給她打過電話騷擾了。
許念接了起來:“你好,找誰?”
“是我,”周安頓了頓,沒等她說話,緊接著又說:“你先別掛,我有事和你說。”
許念:“為許知意說好話這種我不想聽。”
“不是的,我很快和她沒關系了。”
許念挑眉,來了點興趣,把免提打開,手機放在床上,她伸手去夠梳妝臺下面的抽屜里面膜,拿出來一片,拆開外包裝,把面膜平整的敷在臉上:“說吧。”
“這一周我想了很多,我已經打算和許知意分手了。”
通話聲音大,壓過了客廳里電視機里的聲音。
江斐玨望主臥的方向望去,收回了視線,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的往低調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