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遇深看向身邊的蘇南清,“清清,你怎么看這件事情?”
蘇南清輕笑,又看向司徒宴:“司徒宴,池寂提醒過你,可是你不聽,你向來很囂張,聽不進去別人說的話?!?/p>
“為什么在出事之后,只會求人?成年人不應該都是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嗎?”
她勸過司徒宴的,可是司徒宴自己聽不進去。
一個聽不清去別人好言相勸的人,她為什么要幫?
司徒宴看著她欲言又止,是呀,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他當初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沒有相信蘇南清和池寂的話,池寂明明清楚的告訴過他,宋佳琪可能會對他的公司下手。
他當時不行,她覺得宋佳琪不會對他動手,畢竟他也幫過宋佳琪很多次。
可是今天打臉了,一大早起來,他公司機密被泄露,給公司造成很大損失。
顧遇深站在一旁,也沒有說話。
三人就這樣僵持在大廳里。
氣氛莫名的有幾分壓抑。
只有司徒宴,目光滿是希冀的看著顧遇深和蘇南清。
顧遇深突然開口:“清清,或許可以利用這件事情,把宋佳琪暗中的勢力牽出來的?!?/p>
蘇南清想到了那個宋珊,她眼眸虛瞇,又想到了爺爺的話,想帶著她回去找爸爸。
蘇南清看向司徒宴,改變了注意,司徒宴是有錯,但也不能擋著她回家的路。
蘇南清沉著臉說:“走,去你的公司看看?!?/p>
司徒宴一愣,震驚的看著蘇南清。
她愿意幫助他的公司嗎?
“蘇南清,你……”
蘇南清淡淡掃了一眼他,打斷他的話,嗓音清冷:“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p>
司徒宴沉默了一瞬,失落道:“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但蘇南清,我還是要謝謝你,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我的公司?!?/p>
顧遇深給薛卿打電話,讓他繼續把車開過來。
三人上車后,直接去司徒宴的公司。
司徒宴自己帶去他的辦公室。
他指著電腦說:“深哥,我公司的電腦一早就黑屏了,現在還沒有解決,銀行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早上轉進來的一筆資金,已經轉到我的賬戶上,可我的賬戶上并沒有?!?/p>
“銀行查了之后,去這筆錢,被人轉移到了境外了。”
“還有另外一個項目,我之前在國外跟了一個很久的項目,底價被泄露了,合作也被搶了,這幾乎要了我公司的命?!?/p>
顧遇深懂電腦,但不精,這一看就是新研發的病毒。
蘇南清站在一旁看著,幾分鐘后,她坐在電腦前,十指飛快的敲擊著鍵盤。
司徒宴在一旁看著,滿眼震驚,他之前看不起的鄉下女孩,居然是一位電腦高手。
這一刻,司徒宴深深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傳言不可信。
他看不起的蘇南清,能救他公司的命。
而他一直討好的宋佳琪,是惡魔。
幾分鐘后,蘇南清停下動作,給陸競川打了電話。
陸競川低沉的嗓音很激動:“姐姐。”
蘇南清笑著說:“竟川,上次我給你的U盤,里邊有一個F開頭的鏈接,你發到我手機上了,我有用處。”
陸競川:“好的,姐姐,我馬上發給你。”
蘇南清掛了電話,讓司徒宴給了她一個新的優盤,她收到陸競川發過來鏈接,蘇南清倒入優盤,插在電腦上,又輸入一組數據。
幾分鐘后,電腦里,出現了藍色的字符,各種奇怪的字符跳動著。
就連顧遇深都看不懂。
但蘇南清卻神情自若的盯著電腦,十指偶爾快速敲擊鍵盤。
司徒宴此時不敢在小看蘇南清了。
她真的會!
他怎么那么蠢?
他覺得蘇南清罵的一點都沒有錯,如果蘇南清沒有能力,以顧遇深的為人,又怎么會把他畢生的心血交給蘇南清?
司徒宴瞬間覺得,人對另一個人的偏見,就像一座大山,要不是他親眼看到蘇南清的能力,這座大山,怎么都挪不開。
十分鐘后,蘇南清看向司徒宴,“攻擊你公司的黑客,地址在同城灣十二號202房間,你現在立刻派人過去,看看是誰,不要驚動對方?!?/p>
司徒宴正要說好,蘇南清又站起來說:“算了,你做事情我不放心,我還是自己去?!?/p>
司徒宴一愣,滿眼羞愧。
他找了公司所有的電腦工程師過來,大家都說沒辦法。
蘇南清只是短短十幾分鐘,就把事情解決了。
司徒宴問:“南清,我想幫忙,那我能做點什么?”
蘇南清想了想:“你就打電話報警吧?!?/p>
“哦!”司徒宴更羞愧,原來,他就只能做個報警的工作。
顧遇深讓司徒宴跟著他們一起過去。
過去的路上,司徒宴也打電話報警了。
蘇南清已經提前把導航發給了薛卿。
薛卿把車開的很快。
蘇南清破了密碼后,并沒有驚動對方,而是為了知道對方是誰?
上一世,宋佳琪利用陸競川開發了一個游戲項目,讓宋佳琪賺了很多錢。
這一世,陸競川的技術,用在了更有用的地方,醫學那一塊,他依舊在發光發亮,做的很出色。
蘇南清看著時間,還有十分鐘到。
顧遇深看著她著急,拉著她的手,輕聲安撫她:“清清,別著急,她們逃不了?!?/p>
蘇南清看向他說:“我不是著急,而是覺得宋佳琪錯過了竟川之后,她又找了誰?這個人我們還沒有查到?!?/p>
宋佳琪隱藏得很深,她之前也在調查,被各種事情纏著,現在爺爺回來了,顧遇深的事情也弄清楚了,她有的是時間調查。
司徒宴聽著蘇南清的話,突然覺得他對宋佳琪一點都不了解,對蘇南清更是陌生。
“深哥?!彼就窖缱诟瘪{駛上,叫了顧遇深一聲。
顧遇深淡淡看向他:“有事?”
司徒宴低聲說:“我竟然不知道宋佳琪隱藏得那么深,在我們面前,她總是扮演一朵小白花的模樣,永遠都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我是不是真的很蠢?!?/p>
蠢到信了那種女人的鬼話。
顧遇深看著他俊顏上深深的愧疚,淡淡說了一句:“你不是挺喜歡她那種類型的女人的嗎?會被她騙,你覺得自己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