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開大合,沒有動用神通,只是長劍不斷斬擊,就逼得老嫗手忙腳亂,失了方寸。
“輪到你了,一直出手,以為我脾氣好么?”
“窮山惡水出刁民,為你們除去禍端,爾等卻不知敬畏,不懂感恩,還妄圖奪寶,理當授首!”
楊清流斷喝,龍行虎步,轟向領頭的那名老者!
“真靈化實,居然可以與超脫者進行大戰?”
“我怎么覺得在做夢,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一群人徹底麻了,不知道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這是什么怪物?
各種行徑完全超脫了常識,離譜到極致,開創了萬古未有的神話。
“噗哧!”
鮮血濺長空,真靈散發出的氤氳氣息將老嫗淹沒,斬其頭顱!
“你究竟是誰?”
“是了,你肯定被圣山內的無上存在奪舍,早已不復真我!”
領頭老者沒有了先前的倨傲,面無血色,在大吼,聲嘶力竭。
因為,楊清流的肉身太強了,看似隨意的一擊便將他打的吐血,軀體龜裂。
事實上,他不是沒與外界修士交過手,但任何一個都沒有楊清流這樣強大,令人感到絕望。
“我自當是真實的,唯一的,怎會被人奪舍?”
楊清流輕語,冷漠向前逼近,氣血沸騰似烘爐,震得老者大口吐血。
若未來真有那么一天,他將選擇自滅,不會任由軀體被敵人所得。
“逃!此子不可力敵!”
中年書生大叫,第一個逃離。
他真的害怕,被嚇破了膽,自身的詛咒之力都沒有浸入對方神魂,在半路就被阻截,遭到雷霆轟碎。
同一時刻,另外兩名超脫者也果斷后退,朝不同方向掠去。
他們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沖出去很遠。
“轟隆!”
楊清流抬眸四望,自身未動,大手探出,好似跨越了時空,化作擎天巨掌,將幾人碾的爆碎!
“硬憾五名超脫者,以碾壓之勢取勝,太不可思議了。”
“他還這般小啊,未來是一片坦途,前途無量。”
“我覺得可比肩仙人,今后注定是他的時代,蓋壓所有人!”
青玄書院的幾名長老在私語,偷摸著傳音。
此刻,他們在商討,同時也在試探性的詢問,北秋有無興趣尋一道侶。
對此,女子表示無言,狠狠捥了幾位老者一眼。
事實上,她確實對楊清流有好感,但若說及談論終身大事,卻也沒有到那種程度。
“你們幾個老不羞,恬不知恥,都說過了,楊道友已有道侶,真不怕被揍嗎?!”
安韻同樣瞥了他們一眼,沒好氣道。
“....”
“咳咳,這種事,還是有機會的。”
幾位長老輕咳,嘀咕道。
主要是,這樣的人杰萬古不見,前途太大了,未來的成就絕對會令人仰望,任誰見了都要心動。
“不要抱有這種想法,到時候徒惹人生厭,得不償失。”
“如今能做朋友已經很好了,也是我們的機緣。”
“況且,秋兒的夫婿由她自已做主,我青玄書院家大業大,不需要搞所謂的聯姻。”
安韻搖頭,嚴厲告誡幾位老頭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
與此同時,楊清流拖著只剩半截軀體的老者孟瓊走來。
“為何不直接干掉?”安韻走上前,疑惑道。
在她看來,這樣的人留著沒什么作用,沒有異寶與禁忌神通,孑然一身,不具備價值。
“做一些實驗。”
楊清流取出世界種,笑著道。
自將其采摘回來后,它一直沒有動靜,就是神藥都不吃,看起來很“挑食”。
“你要做什么?”
在看見世界種的瞬間,孟瓊驚懼,本能的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樣的反應很有趣,因為,二者沒有見過,且其為神物,可孟瓊卻避之如蛇蝎。
“送你去見最崇敬的山靈。”
楊清流搖頭,將這枚種子丟出,甩在老者身體上。
如餓狼撲食,在他眼中,種子剎那間就發生了異變。
如同一朵食人之花張開巨口,密密麻麻的紅線插入孟瓊四肢百骸,吸收血液與神體精華!
它貪婪吸吮,老者的半截軀體如同被放了氣,肉眼可見的干癟下去!
“不...不要!”
孟瓊嘶聲大吼,對死亡的恐懼打破了一切尊嚴,他掙扎,想求饒,可僅是片刻,他就被徹底吸干了,成為一具干尸,雙目突出,極為可怖!
“這真的是世界種嗎,我怎覺得是一種與其相對應的邪惡神物...”
安韻的一雙黛眉緊皺,深吸一口氣道。
種子的”吃相”太過猙獰了,完全沒有給人新生造世的感覺,反倒如同未盛開的地獄之花!
“不明白...”
“或許曾經是吧,但如今太過危險了,我擔心會受到反噬。”
楊清流低語,心中有些不安。
這玩意太邪異了,生命層次極高,他沒有把握真的掌控,萬一發了狂,不一定能制住。
“找一處絕地,回頭將其封印住。”
楊清流自語,就想要將種子收起。
只是下一刻,一道精純氣機自虛空灑落,想要滲透入楊清流體內。
同時,朦朧的囈語聲傳來,如夢似幻,不太真切。
“種子在說話?其誕生了靈智?!”楊清流輕吸了口氣,仔細聆聽,可卻更加摸不著頭腦。
因為,對方如同嬰兒般咿咿吖吖,聽不出特定的意義。
“它想與你交易,互惠共贏。”
識海靈臺中,器靈出聲,為楊清流翻譯。
“你能聽得懂?”他驚異,不確定的詢問。
“自然,仙道層次的交流不依靠文字,等你到了這個境界就能明白。”
器靈飛出,斜睥楊清流,將頭顱抬得老高。
“咿咿呀呀!”
見有人聽得懂自已說話,種子內的波動更為劇烈了,不斷進行輸出。
“現在它在說什么?”楊清流追問,想與其交流。
但此時,器靈卻有些支吾,屏息凝神,在努力的解讀。
“你不是能聽得懂么,自詡仙道生靈,怎的看起來這般疲累?”
見狀,楊清流挑眉,臉上逐漸帶上了一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