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確定，旋渦崩碎對自己會有多大的影響。
但可以肯定，再想恢復就困難了。
根據星空法典記載，九道旋渦合而為一神功大成。
現在不僅沒有聚集九道旋渦，甚至出現崩碎跡象……
只能用“失敗”兩字形容。
韓小龍苦笑一聲，看來這段時間，不能再動它們了。
要變強啊！
前方戰斗膠著，韓小龍也無法顧及，只能繼續恢復靈力。
“白虎裂天！”
白虎巨大的爪子撕裂天空，形成一道溝壑，朝著英魂籠罩。
韓小龍抬頭望去，眼睛瞇了起來。
他使用過這個招式，但是威能與白虎施展，相差巨大。
“這就是能量的差距嗎？”
“不！”
“應該也與自身的優勢和感悟相關……”
自己施展，頂多算是以身體為載體，借助白虎的能量。
“主人，阿玉……阿玉好像不行了！”
小狐貍焦急的聲音將他視線拉了回來，連忙低頭去查看阿玉的情況。
阿玉體內氣息紊亂，渾身發燙，就像是一尊熔爐燃燒著熊熊火焰。
“怎么回事？”
韓小龍面色變得難看，阿玉不能出事，絕不能讓她出事！
剛剛恢復些許能量，不斷朝著她的體內涌去。
然而……
剛剛進入阿玉的體內，便被排斥出來。
“主人不行，我已經試過了，現在阿玉體內似乎被什么力量占據，其他物質能量都無法進入。”
“天地靈液，它是天生地養超越一般物質……”
韓小龍口中呢喃，手上抓著瓷瓶朝著她口中倒去。
靈液溢出，瞬間被體表高溫蒸發，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怎么辦？”
韓小龍再次懊惱起來，一拳砸在地面，面色難看至極。
都怪自己太弱小，連阿玉都保護不好。
“嗡嗡——”
就在這時，識海傳來一陣音鳴，緊接著一道白光浮現。
“神秘典籍？”
他一怔，緊接著心中狂喜。
神秘典籍終于蘇醒了嗎？
念頭剛起，乳白色光芒已經鉆入他的體內，游走一圈，沿著他的手臂進入阿玉體內。
“小丫頭堅持住！”
然而，他再次想錯了。
乳白色光芒只持續片刻，便再次從阿玉體內撤離，鉆回他的體內，同時帶回來一股強大能量。
“轟！”
能量剛一入體，渾身寒毛全部豎起。
緊接著皮膚炸裂，經脈也在不斷顫動，似乎出現了崩裂的跡象。
“噗——”
一口鮮血噴出，韓小龍瞪大了眼睛。
小丫頭體內的能量竟然這么強！
“主人，你怎么？”
小狐貍焦急開口，伸出爪子去查看他的情況。
“嘭！”
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升起，將韓小龍和阿玉的身軀包裹，小狐貍則被瞬間推出去百米。
周圍形成屏障，將它隔絕在外。
“主人，主人！”
小狐貍大急，不斷拍擊屏障，但卻無濟于事。
“轟！”
體內狂暴能量肆虐，所過之處想要將一切全部摧毀。
“該死！”
韓小龍雙目赤紅如血，仰頭死死盯著頭頂上的崖壁。
牙齒咬得“咯吱”直響，忍受著體能能量帶來的疼痛。
“轟！”
又是一個悶響，體內仿佛有巨鼓轟鳴。
“噗——”
血肉裂開，鮮血四濺，赫然已經變成一個血人。
眼前視線開始模糊，身體變得很輕。
意識飄蕩，出現在一處詭異的地方，周圍空空蕩蕩，無山無水、無樹無林，一切歸于寂靜。
地面鋪滿黃沙，一望無際，似乎沒有任何生靈。
“有人嗎？”
韓小龍喊了一聲，捏了捏脖子，他的聲音有些干澀沙啞。
“有……有人嗎？”
他再次呼喊，仍舊沒有回聲。
“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他口中輕喃，神情有些落寞。
生死有命！
想過自己會死，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這么快，會這樣窩囊。
“好久不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
韓小龍猛然睜開眼睛，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天空之上，懸浮著一名長發男子，背對著他，一身黑衣無風自動。
“你是……”
韓小龍剛問出口，瞳孔便是一縮，心神巨震，“是你！”
“慕千秋！”
“好久未見，看來你并沒有什么長進。”
“和你相比，我自然弱小。”
“誰說你弱小？”
慕千秋轉過頭，平靜地望著他。
“你能得到前輩的認可，足以說明你有得天獨厚的地方，本王避之不及。”
韓小龍盯著他，對方身上仿佛纏繞著一層薄霧，面容模糊，無法看清模樣。
不過心中卻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在神秘典籍中，那名星空牢籠中的男子——慕千秋！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身上再無枷鎖，似乎恢復了自由。
“這是哪里？”
“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我們在，你的身體里……”
“我體內？”
韓小龍更為詫異，他對自己身軀無比了解，絕對沒有其他空間，更何況還是這么荒涼的地方。
“還記得本王送你的禮物嗎？”
“禮物？”
他再次蹙眉，眼睛突然瞪大，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是說，那顆星辰？”
“沒有錯，我們現在就在那顆星辰之上。”
“那不對呀，星辰在我的識海，為什么你也會出現在這里？”
慕千秋輕輕笑了笑。
“你可以猜一猜。”
“我沒興趣。”
韓小龍不打算順著他的心思走下去。
“算了。”
他似乎也覺得無聊，淡淡說道。
“在你接受那顆星辰的時候，我們便已經完成了契約。”
“你讓本王脫離了囚籠，恢復自由，而本王也答應前輩，成為你的護道者……”
“等一等！”
“契約，什么契約我怎么不知道？”
慕千秋笑了笑，笑聲鉆進他的耳朵，十分不舒服。
“記住，在你沒有能力掌握命運之前，不要試圖去拒絕，你……無法改變。”
韓小龍聞言，嘴角不斷抽搐，心里仿佛有一萬頭草尼瑪奔騰而過。
弱小才是原罪！
深吸口氣，不再去糾結契約的事情，正如慕千秋所言，即便知曉也無法改變，還不如去適應帶來最大的利益。
“慕前輩，你一直都在這顆星辰內？”
“沒錯。”
苦笑一聲，韓小龍只感覺自己是個傻子，一個大活人在自己識海生活那么久，他卻一點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