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小憩這么一會兒，就夢見瑤兒了？
蕭宸朦朧醒來，發現的確是蕭瑤站在他面前，一臉興奮的樣子，“皇兄，快跟我走！”
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我的人發現了景文的蹤跡。”
“景文？”蕭宸剛睡醒還有些懵，但是下一瞬想起來，容舅舅的隨身護衛就叫景文。
“在哪兒發現的？”
“明華街。”蕭瑤十分興奮。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容舅舅了，看到了景文，那么容舅舅應該也是回京城了才對。
蕭宸起身，洗臉，凈手便跟著蕭瑤出門。
“皇上，和宸王殿下急沖沖的這是要去哪兒？”謝嬌嬌和謝楹站在水榭邊上，看到了二人風火火的樣子。
謝楹把書收起來，她如何知道？
“皇上？”
陶文君的聲音傳來，她從廊上走過來，看著謝楹和謝嬌嬌，“剛剛那個身穿男子便服的人就是當今皇上嗎？”
謝楹和謝嬌嬌看過去，只見陶文君一副激動的樣子。
“對，是皇上。”女扮男裝的皇上。
皇上出宮本就是一件大事，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看到，那后果不堪設想。
謝楹似乎看出陶文君對皇上的擔心，“你別擔心，皇上身邊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何況，宸王殿下，還有劍五他們的武功高強，不可能讓皇上受傷。”
何況，認識皇上真容的，也就朝堂上那些大臣，后宮里部分宮人認識。
陶文君松了一口氣，最關鍵的是，皇上那英姿颯爽的樣子，原來女子也可以是長相英氣。
聽聞皇上長相酷似太上皇——
果然是人中龍鳳的長相，陶文君心中激蕩，若她能考中，輔佐這樣的帝王，女子的生存環境一定會得到大大的改善。
“不過，皇上和宸王殿下這么著急，是發生了什么事嗎？”謝嬌嬌疑惑的說。
“皇上的行蹤，哪兒是咱們能去揣度猜測的？”
“阿姐說得對。”
謝嬌嬌看左右無人，而陶文君與她，還有越王殿下一樣，都希望阿姐和宸王殿下修成正果，索性直接道：“那阿姐這幾日和王爺相處得可還好吧？”
謝楹‘嗯’了一聲，“還好。”
只不過，“雖然王爺從未真的與我計較，也看穿了我的把戲，可之前謝珊祥落水之后，他也驚慌失措般的將人救了起來。”
“雖然卿長安說的話有可能是故意惹我懷疑，可我也害怕他對我，和對別人其實是一樣的，他不跟我計較只不過是因為他的教養，而不是對我格外不同。”
這一番話，謝嬌嬌和陶文君都愣住了。
“肯定不一樣！”謝嬌嬌肯定的說，“至于救人，王爺這樣的人，菩薩心腸，怎么可能見死不救？就算是阿姐，是我，還是陶姐姐，要是見到有人落水，咱們肯定是要救的對吧？”
“對。”陶文君說。
正是這時，廊上走來兩三個學生，她們都圍著謝珊祥詢問什么，似乎聽見了宸王殿下幾個字。
謝珊祥一臉羞赧，在看到謝楹，謝嬌嬌和陶文君之后便立即提醒另外兩位，“可別胡說了。”
“有什么不能說的，淵清玉絜的宸王殿下，書院里，哪個女子不喜歡？”
“對啊，總不能只能她們喜歡，咱們不能喜歡？”
謝珊祥的臉更紅了，“還是好好復習，秋闈在即了。”
“宸王殿下收了你的香囊，這份殊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那只是我家里的秘方，助王爺入眠的而已，你們可不許胡說。”
“是是是，我們不胡說。”
三個人走過來之后，相互打了招呼，那三個人便往齋舍而去。
謝嬌嬌張了張嘴，良久才道：“王爺收了謝珊祥的香囊？”
謝楹抿著唇：“……”
蕭宸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謝嬌嬌看阿姐臉色不怎么好，那能如何？
總不能把宸王殿下綁起來審問？
“她們說得也對，喜歡宸王殿下的人多了去了，別說宸王殿下了，就是喜歡卿長安的人也不在少數，特別是宋允嫻，她對卿大人格外感興趣。”
陶文君也道：“咱們書院的女學生個個都是膽大的。”
是挺膽大的。
但是，進書院的初衷莫不是都忘了？
個個都想著美男子，想著大人和王爺？“既然在書院為何不好好做學問，還想著男人，想著宸王殿下和卿大人做什么？”謝嬌嬌也是服了。
陶文君忍不住呵呵一笑，道：“女子改革還在初始階段，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也未必完全覺醒。
就算完全覺醒，難道就不想締結兩性之好，不交友，不與男子交往，不成親了？”
謝嬌嬌一笑：“可是宋姐姐之前就說若能參與科舉，能高中，什么成親相夫教子都靠邊站！”
“就算能把家族全部切割掉，女子勢單力薄，在這個世道，就真的不被別有用心的男子覬覦或者設計陷害？
當然，如謝小姐這樣的家世，若父母支持，倒是可以一試，而旁人，絕對做不到。”
謝嬌嬌看著陶文君，她怎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陶文君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要完全擺脫原生家庭，完全獨立，且能安全的活在這個世上還是很難的。”
女子的處境，沒那么樂觀。
謝嬌嬌撇著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謝楹莞爾一笑，她明白，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懂陶姐姐的意思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又如何不會動情？就好比我，我對宸王殿下生了情愫，所以才會這般主動。”
“既然要嫁人，那就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自己選的人，將來便是后悔，也不愿旁人。”
謝嬌嬌也聽懂了，看著阿姐比劃了幾個嬌羞的表情動作，“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欲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謝楹捶了她一下，“休要貧嘴。”怕的是，不管嫁給誰都要后悔！
“是。”
陶文君看她們姐妹關系如此之好不免羨慕幾分，回想父親，母親，心底只有痛！
如果不是常威昊這些人，她如今怎么會孤身——不，如今她就算要看文兒，還得李惠厲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