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蓁蓁看著迷情香，既然阿姐決定出手，那她倒也不用操心了，只是半個月后她就要出征，說道：“如果有進展，我還是希望阿姐給我來一封信。”
“皇兄要是知道，連你都這么關心他的大事，該欣慰。”
“如果是欣慰還好，別是氣得鼻孔冒煙。”
“那也由不得他。”蕭瑤眉頭微皺，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身體也沒啥問題，謝云初，他更應該沒問題才是，怎么會懷不上？
“阿姐在想什么？”
懷孕的事情，母后曾說過，急不來的，“沒什么，你別擔心，長安街，前廣陵王，長景王，以及趙王的府邸，你看你想要哪一座房子？”
“啊？”
阿姐這是要給她賜府邸，蕭蓁蓁想著，蕭瑤道：“廣陵王府邸最大，府邸內園林景觀格外的好，但趙王的府邸離周都督府相對近一些，馬車也不過兩柱香的時間，打馬更是一刻鐘都不要就能走個單邊。”
蕭蓁蓁霎時有些臉紅，阿姐這都為她考慮以后婆家的距離問題了，想著清寧姑姑是個好相與的，便道：“那就趙王府。”
“行，在你出征之前，一定給你修葺好，搬進去，把越王府的牌匾給你掛上去！”
“謝謝阿姐。”
蕭瑤伸手，輕撫少女的發頂，“蓁兒，你替我出征，可怕？”
“不，是我自己想去的，而且，我此去，還會分周軼清一半的功勞在！”
“不會，得勝還朝后，你是越王，他將是護國大將軍，你們的功勞都不會被忽視。”
蕭蓁蓁看著阿姐，囁喏著，“阿姐，我，我從未問過你，你要做的事，你要做到何種地步？”
“何種地步……”
蕭瑤微微擰眉，“我有好幾步，這第一步，是先打破女子不能入學，入仕的規則，只要朝堂有女子，商場有女子，再進行第二步……”
“第二步是什么？”
“只要這第一步成功了，第二步，第三步那都是時間問題，咱們的皇位延續，”蕭瑤看著蕭蓁蓁，“我倒是希望，嫡出的孩子是女子，那樣女皇在位越長，女子平權的思想才能徹底埋下。”
蕭瑤還說了很多，甚至女子成親的年歲，在一個多月之前，已經頒布了律法到全國各地，法定婚齡，“女子十六歲以上，方可成親。”
“十六……”
“嗯，從前，十一二三歲的女子，什么都不懂便已結婚，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如何承擔生兒育女的重擔？”
蕭瑤長嘆一口氣，當時，左相等人建議的還是十三歲到三十區間，她認為不需要區間。
若遇到心儀的男子，不用人催。
當然，她也明白，皇兄，左相等人也是為新生人口問題才會這般重視女性婚嫁問題。
畢竟沒有人，國土面積再大，也會成為列國財狼覬覦的肥土！
十六，已經是她能爭取的最大限度了。
“我希望未來這個年齡還能往上提提。”
“一定能。”
知曉阿姐的決心后，蕭蓁蓁才明白，自己更應該做好王爺之表率。
“唐安。”
蕭瑤喊了一聲。
不會兒唐安便抱著拂塵進來，“奴才在。”
“把前趙王府的鑰匙，房契一應交給越王殿下。”
“是。”
蕭蓁蓁抬眸看她，“阿姐可說過要給我修葺。”
“放心，我還能虧待你不成。”
“謝謝阿姐。”說著，蕭蓁蓁打了個哈欠。
等唐安把房契，鑰匙取了來，蕭蓁蓁丟了兩把鑰匙給唐安，“修葺，抓緊。”
唐安頷首，“是。”
長途跋涉已經夠累了，回來之后又四處奔走，蕭蓁蓁對蕭瑤抱拳道：“阿姐早些安置，蓁兒告退。”
蕭瑤笑著瞪她一眼，看她那規規矩矩的樣子，從小就沒規矩過，規矩起來還奇奇怪怪的。
深呼吸一口氣，蕭瑤起身，看著茶幾上的茶葉罐，“把這個送去太醫院，交給李院使，讓他務必親自將這熏香和檀香混合在一起，再以朕之名義，賜給皇兄，就說此乃峨眉之巔，得道高僧親自調制的熏香，對人身體好，對悟道也有助益。”
唐安一愣，隨即點頭，“是，奴才這就去。”
蕭瑤往寢殿方向走，唐安則拿著那熏香心頭一陣莫名，既然是熏香，怎么還要混合檀香？
還對悟道有幫助？
皇上，越王和皇夫都為宸王殿下終身大事著急死了，怎會幫他悟道？
蕭瑤款步剛一進寢殿，就被一個身影給摟住，然后黑影與她呼吸交纏的距離，“說什么說那么久。”
“就皇兄和阿楹的事。”
謝云初輕啄了她唇一下，是關于阿楹的便關心一些，“皇兄曾答應過，會助阿楹一臂之力，至少弄清楚卿長安庶長子一事。”
起初，他是不想過分干涉的，但如果卿長安真有庶長子，又如何冠冕堂皇的說這一生只娶阿楹一個女子？
他不得不擔心。
謝家的姑娘，不必與人共侍一夫。
蕭瑤嘆了聲，“蓁兒也是長大了，此番還親自去找了丁老夫子，果真讓她尋了法子來。”
“什么法子？”
“丁老夫子給了熏香，說是迷情香。”
“春藥？”
蕭瑤微微擰眉，“丁老夫子也是看著皇兄長大的，怎會對皇兄用春藥這種藥，何況，誰敢把國公府的謝大小姐送到皇兄床上去？你容得下，朕，我也容不下！”
謝云初笑笑，“我知道。”
若不是阿楹自愿，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一次，若皇兄還是無動于衷，咱們就歇歇氣，還不如洗洗睡吧。”
謝云初摟著她的細腰，鼻尖碰著她鼻尖，分外親昵，“姐姐，我們已經洗好了。”
“還來？”
謝云初抿了抿唇，看著她的容顏，日思夜想的人，一次怎么夠呢？
他的嘴唇輕挑慢捻般，一點點的侵蝕占為己有般，“我已經好很多了。”
“太醫院的藥是神仙藥嗎？”
“嗯。”
“不行。”
蕭瑤推開他，“讓你下次再亂用引雷術，就你能耐。”
“好姐姐……”
“誒，叫什么都沒有用。”
謝云初委屈的擰了擰眉頭，然后開始撓她癢癢肉，“就一次，就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