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緊張的氣氛里流失。
左岸終于意識到他們就這樣干巴巴的望著燕鴻笙,于事無補。
左岸便開始開動腦筋:“陸豐,我們得想辦法幫助爺走出心魔?”
陸豐白他一眼:“就憑你?”
左岸氣結:“我怎么了?我雖然沒有你會背圓周率,但是我方法多啊?”
陸豐問他:“你有什么方法?”
左岸摸了摸腦袋:“暫時沒有,終歸想得出來。”
然后左岸圍繞著床邊來來回回的踱著步,看得陸豐這個強迫癥患者頭暈眼花。
“你別轉了。”
左岸道:“你管我。”
陸豐道:“如果你非要轉,你能不能有規律有秩序的轉?”
左岸傻眼。隨即揶揄陸豐:“你的強迫癥該治治了。”
陸豐將轉圈的左岸拉到自己面前。第一次對燕鴻笙的私生活提出建設性意見:“左岸,我告訴你,我有辦法能治好爺的病。”
左岸白眼翻到天上去了:“就憑你?你還是去跟你的小數點打交道吧。”
陸豐道:“不是我,是念笙。”
“念笙?念笙是什么玩意?可以吃嗎?”
“可以吃。不過如果你敢吃她,爺肯定把你剁碎了喂狗。”
左岸咽了咽口水:“念笙到底是什么?”
“是爺的心上人。”
左岸呆呆的端詳著陸豐:“你這家伙不傻啊。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為什么我不知道?”
陸豐解釋道:“我前些天聽見爺喝醉酒了叫念笙,做夢了也叫念笙。然后我就問他了。爺親口告訴我念笙是他的心上人。”
左岸咧嘴一笑:“那這就好辦了。用愛情去治愈爺在親情里受到的創傷…爺保管會好起來。”
可是左岸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驀地變得凝重起來:“這不對啊。爺可是活了兩世的人,他心心念念的念笙姑娘,萬一是爺前世的心上人,萬一她沒有跟爺一起重生呢?”
陸豐給了左岸一個腦袋蹦道:“你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嗎?”
左岸和陸豐相視一眼,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拿起燕鴻笙的手機。然后各自出著餿主意。
左岸說:“你在社交軟件里搜索我愛你三個字。一定能找到那位念笙姑娘。”
陸豐道:“爺才不會像你這樣肉麻。”
左岸想了想,深表贊同。“說的也對。”
陸豐對這種事情素來是幼稚園智商,他呆萌的望著左岸:“快想辦法啊。”
左岸又要來回踱步,被陸豐拖著。
左岸靈機一動:“有了。”
然后鬼馬精靈的指示陸豐:“你在爺的朋友圈里發一張爺生病的照片,再配一句“發燒了,沒人照顧。”若是那位念笙姑娘看到爺這么慘兮兮的,說不定她會主動來看爺。到時候爺一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來了,精氣神就好了。”
陸豐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啊。”
左岸看著陸豐認真執行他的指示,不禁自己都為陸豐捏了把冷汗。
若是事情搞砸了,爺肯定會滅了陸豐。
希望那時陸豐千萬別把他給供出來。
帝都郊區。
念笙從田地里摘了一些自己種植的蔬果回來,貢粒就拿著手機急匆匆的跑過來。
“姐姐,你看。”
念笙接過手機,看到燕鴻笙的朋友圈,念笙先是噗嗤一聲:“這家伙什么時候學會發朋友圈了?”
隨即被照片上憔悴不堪的燕鴻笙給嚇懵了。
“小笙這是真病了?”
念笙的擔憂之情溢于體表。
貢粒吞吞吐吐道:“姐姐,其實主人前兩天已經回帝都了。他讓我暫時不要告訴你。他說他有一場硬仗要打,等這場仗打完了。他再來見你。”
貢粒心酸道:“他如今病成這樣,看來這場仗他打得異常艱難。”
“什么仗?”
貢粒道:“他和燕氏集團的……”
貢粒還沒有說完,念笙臉色就白了。
她是何等的玲瓏剔透心,怎么能不明白燕鴻笙面臨的挑戰是多么艱巨。
他要面臨的,不光是商戰的突圍,而且是背棄親情后良心的譴責。
善良的鴻笙,心魔的桎梏必然非常重。
“貢粒,收拾下。我們回帝都。”
“嗯。”貢粒雀躍的應道。
夜黑如墨。
車子在漆黑的街道上疾馳。念笙是巴不得車子開快點,再快點,她的心滿滿的撲到燕鴻笙身上。
另一邊。
帝都的名媛千金們,獲悉燕鴻笙病重后,一個個化身福爾摩斯,查到燕鴻笙的住址,然后紛紛踏破燕鴻笙家的門檻。
陸豐和左岸一開始眉飛色舞:“念笙姑娘來啦。爺有救了。”
可是連續接待了幾波客人后,獲悉他們都不是念笙姑娘。兩個人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念笙姑娘沒出來,倒是把爺變成了唐僧,讓他成為一群白骨精的目標。爺如果醒來后知道我們做的這缺德事,他鐵定懲罰我。”
這時候,霍曉茹來訪。
她穿著特別華麗的禮裙。化著精致的妝容。佩戴著貴重的珠寶。整個人熠熠生輝。
陸豐看到她,激動的扯了扯左岸的袖子:“左岸,你看那姑娘,興許他就是爺的心上人?”
左岸道:“看起來和爺倒是很登對。”
霍曉茹神色焦灼的走過去:“聽說你家少爺生病了?”
“是啊。可你是誰啊?”左岸謹慎的問。
霍曉茹道:“我是他的未婚妻。”
左岸頓時流露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激動,他悄聲對陸豐道:“定然是她。”
于是兩個人恭恭敬敬的把霍曉茹請進屋。“小姐,我倆男人不會伺候病人。我家爺就麻煩你照顧啦。”
霍曉茹盈盈一笑:“交給我就好。”
然后陸豐和左岸找了借口趕緊開溜。
留下霍曉茹一個人面對燕鴻笙。
霍曉茹走到燕鴻笙面前,燕鴻笙雖然有病態,可是病容也掩飾不了他的俊美。特別是如今五官張開,完美得就好像手辦娃娃。又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真正讓顏狗霍曉茹對他更加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