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杏回到帝都陸宅了。
這件事掀起了軒然大波。
此時陸家老夫人和兒孫們正在餐廳里聚餐,因為老夫人定居海外的手續已經全部落實,不日就要啟程,所以陸家的兒孫們自動的留下來多陪陪她。
這幾天,陸家莊園就顯得特別熱鬧。
傅杏來到陸家莊園,奇怪的是,她并沒有點名尋找老夫人,卻是拜訪司橋笙。
所以當門防系統對講機傳來作息:司少爺,有客人拜訪你。”時,司橋笙愕然好一陣,陸家的其他人也是非常詫異。畢竟司橋笙性格孤僻不合群,除卻念笙,他對其他人簡直冰冷疏離至極。
“誰呀?”老夫人表情板結,及其不悅,“橋笙,你的朋友,不該來陸家打擾。這個家,畢竟還沒有輪到你做主。”
司橋笙冷意射出,勾唇:“如果是傅杏小姐來訪呢?”除了傅杏,司橋笙委實猜不到誰能來這里找他。
老夫人手里的刀叉瞬間跌落地上,一張皺紋密集的臉龐變得鐵青。“她怎么會來找你?你開玩笑的吧?”
司橋笙沒說話,滑動輪椅離開了。
老夫人雙手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刀叉,抬頭不安的望著管家。朝管家使了使眼色。管家便追逐司橋笙而去。
陸家莊園門口。
傅杏換了一輛低調的代步車停在路旁。司橋笙出去時,傅杏從車里走出來。
司橋笙微微錯愕:“傅杏,你我的合作已經了結,你找我還有何事?”
傅杏神色有些不安,忸怩了半天才道:“司橋笙,我知道你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我今兒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其實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司橋笙皺眉,冷冰冰道:“對不起,我沒有這副熱心的心腸。”
傅杏眼眶紅紅的:“算我求你了。”
司橋笙弱弱嘆口氣:“那你先說說,什么忙?”
傅杏眼神飄向巍峨的陸家莊園,聲音蒼涼道:“我雖然是老夫人生物學上的女兒,可是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做出那些事,她是斷然不敢認我的。”
“我生母原本只是陸家的保姆,一次少爺醉酒強行玷污了她后,她便懷了孕。老夫人便是利用這個手機,將異體受精卵植入她體內,生下的我。”
“我既然是從保姆肚子里生下來的,別人只當我是保姆的女兒。我爸雖然是陸家的少爺,可是他每天不務正業,到處沾花惹草,對我的媽媽也只是一時新鮮。我媽媽生了我后他就對我媽媽失去了興趣。我和我媽在陸家的日子過得豬狗不如。”
司橋笙疑惑不已:“老夫人既然是你的生物學母親,她怎么舍得讓人欺負你?”
“哼。”傅杏冷笑,眼底射出怨毒的光芒,“她用這種卑鄙殘忍的手段代孕自己的女兒,她生怕對我好會引人懷疑,流露出馬腳。有幾年的時間,她人微言輕,心情不順,便也常拿我母親做出氣筒。”
“后來,我爸爸墮落成性,老夫人才漸漸的掌握了陸家的管家大權。權壯人膽,她也開始慢慢的對我展露關心和愛護。可是那時候我已經是一名初中生了,生活的磨難早就把我變心理有問題的抑郁癥患者。”
“老夫人對我好,僅限于偷偷送我很多錢,人前卻依舊對我冷眼相待。直到有一天我站到天臺上,她覺察到可能快要失去我這個唯一的女兒了,她才開始正視我的存在。”
“她將我送到國外,偷偷摸摸的愛我,她可能覺得這是對我的恩賜。可她不知道我在陌生的國服,語言不通,有多孤單,艱難。她收養了很多孩子,給了他們正大光明的愛,卻獨獨要把我這個親生女兒藏起來。”
“我恨她。”傅杏終于流露出真實情感,“可笑吧,她最信任的女兒,其實恨她恨得要死。”
司橋笙面無表情:“你們母女的恩怨,我不關心。”
傅杏卻忽然變得激動起來:“這個世上,唯一真心愛我的人,只有我的生母。可老夫人囚禁了我的生母,如今我把她轉移的資產送還給了你,她一定會報復我的。而她唯一能夠要挾我的手段就是傷害我的生母。我求求你,幫我救出我的母親。”
司橋笙陷入了沉思中。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最終他點點頭:“我們陸氏,絕不藏污納垢。所以你放心,我建立的陸氏,是干干凈凈的陸氏。你的忙,我幫。”
傅杏喜極而泣。“謝謝你。”
司橋笙問道:“你要進去跟他們打招呼嗎?”
傅杏望著陸家莊園的大門,那里矗立著一道蒼老的身影,正是老夫人的管家。
傅杏勾唇:“自然是要去的。”
司橋笙淡淡道:“走吧。”
傅杏跟著司橋笙來到陸家客廳時,陸家的人沸騰了。
陸白幾兄弟看到傅杏,神情莫名的有些怪誕。
大概想到年少時欺負傅杏,如今知道她才是老夫人正統的血脈。幾個人都覺得汗顏。
老夫人的目光在傅杏和司橋笙之間徘徊,她的臉色已經煞白如紙。
“傅杏,你什么時候和司橋笙勾搭在一起的?”老夫人顫抖著問。
傅杏笑道:“幾天前。”
老夫人臉色才稍微舒緩。
她狠戾的瞪著傅杏,不悅道:“你跟我進來一趟。”
傅杏尾隨老夫人,進了老夫人的臥室。
老夫人忽然抓起茶杯,朝傅杏扔去。
“誰讓你跟他在一起的?”
傅杏摸了摸出血的額頭,冷冷道:“是他先找我的。”
“他這只狐貍,你最好離他遠點。小心被他偷了家。”
傅杏苦澀一笑。“晚了。”
老夫人的表情瞬間凍結:“什么意思?”
“我已經把所有資產還給了他。”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我沒有開玩笑。他前些日子來漂亮國找我了,我原本是不想答應他的,可是他的手段讓我招架不住,所以我給了。”
“你是傻子嗎?那么多錢,你就這么輕易的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