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奇瑞很不明白:“他這樣的人才,投生到哪家,哪家都歡喜。畢竟是發財樹一顆嘛。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你們偏偏那么忌憚他?他有什么可怕的,不過就是性格孤冷,不好打交道罷了。但是實話實說,這么多年,他也沒有給我們找麻煩啊。”
燕夫人氣得七竅生煙。扣起手指就敲在燕奇瑞的頭上:“你懂什么?如果不是你媽我跟他斗智斗勇,你早就成為他的下酒菜了。這個人城府深得很,手段也毒辣得很。等哪天他出來了,我們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燕奇瑞一向沒腦子:“那怎么辦?”
“他補繳了巨款,量刑肯定會從輕發落。他出獄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
燕夫人眼里射出憤懣不甘:“他想出來,可沒有那么容易。”
監獄。
石警官為13號帶來一個喜訊:“恭喜你,補繳了所有虧空的巨款。有關你的量刑,將要重新庭審判決。”
13號面無表情的垂頭望著地面。
他要出去,燕家和司家必然第一時間瘋狂阻攔。到時候,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爭斗。而他在高墻內,念笙必然為了他孤勇作戰?
想到她孱弱的身體,他心里就格外不安。
與其讓她為他勞累,他寧愿一輩子束縛在高墻內。
石警官有些激動:“那位霍小姐,我每次見到她,她都穿得特別漂亮,就連指甲也捯飭得特別精致,上面還鑲嵌著鉆石啥的。不瞞你說,其實我一直對她有成見,覺得這種富家小姐只認錢不認人——不靠譜得很。”
石警官說到這里還擺擺手,“沒想到她對你還真上心。這么短的時間,就幫你補繳了所有虧空的欠款。13號,這種傻姑娘不多了,以后你可得好好的珍惜她。”
13號倏地抬起頭,擰起眉頭不悅的糾正她:“她來見我,故意裝扮得那么精致的是另有所圖。”
“啊?”石警官不解。
“只是假裝騙我她過的好罷了。”他聲音有些低沉難過。
石警官嘴巴張圓,驚嘆道:“真是有心的姑娘啊。”
他竟然開始羨慕13號了:“以前我挺同情你的,你說你雖然貴為燕司兩大家族的嫡孫,可你動了他們的賬戶,他們卻罔顧親情,將你送到這里面來。甚至不惜重金請重量級律師。用最重的刑罰,賜你一個終身監禁。如此涼薄的至親,虧得你沒有抑郁。”
“不過現在想想,至親雖然拋棄了你,還有個霍小姐對你如此情深。也許你得不到親情,老天便用霍小姐補償了你吧。你呢,就想開點,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有一處如意就該謝天謝地,這就是生活。”
也許是提到念笙,觸碰到了13號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便開始打開話匣子:“石警官,告訴我她在外面到底過得好不好?”
石警官沖口而出:“好啊。”
13號幽怨的睨著他,不容他有半點敷衍。
石警官想了想,道:“唉,其實我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不過我倒聽說過她一兩件事情,前段時間,她好像得了抑郁癥自殺過一次……網絡上到處都是有關她的流言蜚語。那些話說得真難聽……”
13號眼底漫出慌亂不安:“抑郁癥?網暴?”
他緊張得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結滾動著。他就好像咽了顆硬物,整個表情都是扭曲的痛苦。
“霍囿光呢?他在干嘛?”他低沉的嘶吼起來。
石警官望著他:“你知道霍囿光?”
13號的表情是一臉理所當然。
石警官聯想到13號創立的電子眼幾乎遍布全球,能得到一些隱秘的信息差也實屬正常。便沒有再繼續追問。
他道:“霍二爺自然是關愛這個女兒的。事情發生后,他幾乎寸步不離霍小姐身邊……可是,霍二爺畢竟是男人,女兒家的心思他怕是猜不透。這霍小姐的病啊,能不能痊愈還得看機緣。”
“不過抑郁癥,挺難徹底治愈。”
13號的手指輕輕顫抖著。
好半天后,13號詢問石警官:“告訴我,我能減刑多少?”
石警官道:“當初庭審時,法官提過:若是你能補繳所有欠款,那你的刑期就能從無期轉為有期徒刑,至于服刑時間,大概是在八年到10年左右。”
“你最好請個專業的律師為你辯護。”
13號靜默了瞬,道:“能幫我捎句話給霍小姐嗎?”
“你說。”
“讓她幫我請祁律吧。”
石警官很是錯愕:“就是那個律師界的金牌律師祁律?我聽說他脾氣臭的很,他接不接官司從來不看錢,只看對方是否跟他投緣?不過他在律師界從無敗績。”
“是他。"
“若是他能代理你的案件。你的刑罰肯定是按照同規格里最輕的量刑裁定。只是,我聽說燕家夫人放話出來,他們要請最好的律師,致力于延長你的刑期。只怕他們也盯上了祁律了。”
13號勾唇,邪魅冷笑道:“一個跳梁小丑罷了。不足為懼。”
“好,我會盡快幫你傳達消息給霍小姐的。”
“謝謝。”
石警官趁火打劫:“如果你真想著謝我,那就多幫我分憂解勞。”
霍氏集團。
霍曉茹叩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念笙看到她很是愕然。
霍曉茹卻是慍怒的瞪著她,質問道:“你看過我的朋友圈?”
念笙點點頭,光明磊落的樣子。“不能看?”
霍曉茹道:“沒想到你是如此卑鄙的人。竟然視奸我的朋友圈。”
念笙一臉懵逼:“你的朋友圈若是不能給人看,就該設置加密啊?”
“我只是不想給你看。”
“那就屏蔽我啊。”
霍曉茹:“……”
“你看我朋友圈有何意圖?”
念笙坦蕩蕩道:“你別說,我還真有事想讓你幫忙。”
她示意霍曉茹坐下說話:“你先坐。”
然后吩咐秘書為霍曉茹倒水:“給霍二小姐倒杯水。”
霍曉茹瞪著溜圓的眼睛直視著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念笙直率,沖口而出:“我想知道,司橋笙那一身的傷勢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