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城親自為他開的門。看到燕奇瑞,顧瀾城很是驚訝:“奇瑞,這么晚你來找我做什么?”
燕奇瑞眼睛通紅,就好像發怒的豹子瞪著顧瀾城:“顧瀾城,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故意害我?”
顧瀾城眼底閃爍著一絲疑惑,他大抵猜到了燕奇瑞惱他的原因。可他看破不說破:“奇瑞,這些年你幫我不少。我心里記著你的情。我怎么會害你?”
燕奇瑞一拳頭錘在他胸膛上,憤怒道:“難道我追求念笙不算大事嗎?”
樓梯口。
喬馨站在樓梯口的轉角后面,當她聽到燕奇瑞追求念笙的話后,她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念笙有什么好,為什么就連燕奇瑞也會對她如此癡迷?
喬馨打翻嫉妒的深海。胸腔被酸澀填滿。
她忽然站出去,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燕奇瑞,然后就像語言大師開始竭盡全力的pua念笙。
“燕少爺,念笙有什么好?她除了擁有一張清純好看的臉,還有什么?要學歷沒學歷。要背景沒背景。她還和瀾城結過婚,子宮里還住過一個娃。這種女人,俗稱破貨。你堂堂燕家大少爺,想找什么女人找不到,你非要找她這種二手貨?”
燕奇瑞氣得夠嗆,他邪魅的睨著喬馨,生冷的語氣分明就是對顧瀾城說的:“顧瀾城,這就是你老婆?我以前還以為她是什么頂級貨色,讓你對她如此癡迷。沒想到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燕奇瑞說話特別尖酸刻薄:“論皮囊,又干又瘦,不及念笙百分之一。論心胸,更是狹隘至極。不錯,念笙是離過婚,不過她為啥離婚你不知道嗎?這個世上所有人都可以鄙視她離過婚,唯獨喬馨你不能。因為你是知三當三的第三者。”
又道:“哦,還有,你說念笙不干凈。那你被綁匪綁架那么多個小時。發生了什么事你心里應該很清楚吧。難道你比念笙干凈多少?”
喬馨氣得渾身發抖。求助的目光投向顧瀾城:“顧瀾城,你就讓他這么羞辱你的老婆?”
顧瀾城神色淡然,對喬馨的傷痛無感。
卻還是將臉扭向燕奇瑞,道:“奇瑞,念笙絕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她雖然漂亮,但絕不是花瓶。她這種睚眥必報的人,你駕馭不住她。反而會被她支配……”
燕奇瑞吼道:“顧瀾城,分明就是你跟她有嫌隙,所以你故意挑撥我們的關系。”
顧瀾城對燕奇瑞的愚昧無知很無語,他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奇瑞,念笙和我是死對頭,你跟她在一起,你欲如何處置我?”
燕奇瑞氣呼呼道:“顧瀾城,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們燕家的打工人,你憑什么干涉我的感情?”
顧瀾城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曾經的燕奇瑞,不過是他顧瀾城的走狗。
如今燕奇瑞靠著他,做上燕家風光的繼承人。卻滿眼瞧不起他。
顧瀾城心里悲憤不平。
“燕奇瑞,沒有我這個打工人。你也不過是燕家的一個備胎。”
燕奇瑞齜牙咧嘴:“顧瀾城,原來你背地里是這樣看我的。好好,既然你看不起我,那你就另謀高就吧。我們燕家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空氣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
只有顧瀾城和燕奇瑞怨懟的四目相對。
和諧的兄弟感情,也慢慢出現一道鴻溝。
最后,燕奇瑞拂袖而去。
顧瀾城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喬馨緩緩的走到顧瀾城面前,她愧疚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瀾城,起來吧。”
她企圖將他攙扶起來,可是顧瀾城卻忽然揮手甩給她一巴掌,他暴跳如雷道:“男人之間的事情,你插什么嘴?念笙就是千不好萬不好,也不是你有資格置喙的。如今你滿意了?我的工作被你攪黃了,從此以后我們都喝西北風吧。”
喬馨捂著紅腫的臉,嗪著眼淚委屈道:“瀾城,我只是幫你抱不平啊。”
顧瀾城慍怒道:“我謝謝你的自作聰明。你弄巧成拙的事情還少嗎?”
這一晚,顧瀾城和喬馨相對無言。
次日。
顧瀾城回到燕氏集團。副總裁辦公室,卻被人搬空了文件。
顧瀾城望著空無一物的座椅,啼笑皆非:“燕奇瑞,你給我來真的?”
他一拳頭捶打在辦公桌上,來負責清掃房間的清潔工嚇得魂飛魄散。怯怯的瞥了眼顧瀾城,小聲道:“顧……顧……少,總裁吩咐小的把辦公室清理出來,還請你挪一下腳。”
顧瀾城憤怒的踢了一腳辦公桌,然后黑著臉來到總裁辦公室。
可是燕奇瑞似乎是故意躲著他,只留下秘書應付顧瀾城:“顧少,你是來辦理辭職報告的吧。總裁已經在你的辭職報告上簽字了,只要你簽字后就可以離開。”
顧瀾城頎長偉岸的身軀顫了顫。
燕奇瑞辭退他的決心夠果敢啊。
他怎么敢的。
顧瀾城憤然離去。
經過茶水間時。顧瀾城聽到里面的員工在議論紛紛:“聽說了嗎,燕總裁拿下國外的一個大訂單,聽說有這個訂單加持,燕氏集團這幾年就不愁業務呢。”
“以前還有人說燕總靠顧副總才能立住腳,如今沒有顧副總,他還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可見燕總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有人不屑的口吻:“顧副總算老幾?他不過就是靠著背叛顧氏集團,竊取顧氏集團的成績才能在燕氏勉強立得住腳。這么久以來,他除了拗老東家的墻角,還開發過什么業務?”
“如今顧家的墻角被他挖空了。他也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這不已經卷起鋪蓋走人了。”
顧瀾城拳頭捏得咔咔咔響。
他沒想到,他在燕氏集團,竟然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