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鮮血自四肢傷口處不斷流淌。
體內的生機逐漸萎靡。
伊蓮娜的臉色蒼白的嚇人,只覺開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眉心之間的蓮花印記也在此刻逐漸變得暗淡。
祭壇下方。
因扎羅赤著上身,手中的匕首早已丟掉,對伊蓮娜的生死壓根就不在意,只是滿眼炙熱的看向祭壇表面刻畫的陣紋。
那一道道凹槽,正在被伊蓮娜的鮮血緩緩填滿。
雖然速度不快,但因扎羅顯得很有耐心,畢竟他已經等了十多年,自也不會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楚南……楚南……”
祭壇中央,伊蓮娜覺得自已快死了,眼皮幾經眨動,越發的沉重。
她嘴里無意識的念叨著楚南的名字,內心卻是在祈求楚南能發現自已留在后山的記號。
不知是否是臨死前的幻覺,就在伊蓮娜最后一次合攏眼皮之時,她的視線當中忽然是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提劍而來。
人影如電般疾馳入洞,滿臉寫著憤怒與震驚。
“伊蓮娜……”
楚南奔至洞窟內,赫然是看見了祭壇之上被五花大綁放血的伊蓮娜。
就在他呼喚對方之時,伊蓮娜已經是虛弱到昏迷了過去。
楚南能感覺到,伊蓮娜體內的生機正不斷的萎靡。
“楚南?你怎么會在這里?”
此時,就在洞窟內,因扎羅老臉一變,目光霎時朝著闖入洞中的楚南看去,滿眼驚愕。
“果然是你這老家伙!”
“什么佛門圣師,做的竟然是邪教勾當!”
楚南目光一凝,視線落在因扎羅的身上,對方赤著的上身勾畫著一張復雜的人臉圖案,他雖不認識,卻也下意識的感覺這人臉圖案極其邪異。
“臭小子,我本意用藏經閣將你打發,放你一條生路,可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回來找死。”
“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今日便留不得你了。”
因扎羅目光陰狠的看向楚南,聲音忽然變得沙啞起來。
霎時,只見因扎羅雙掌合十,口中誦念道:
“阿彌陀佛!”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府無門你自闖來!”
“小子,今日便將命留下吧!”
隨著因扎羅口中話音響起,緊接著對方身上的黑色圖案,竟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發出陣陣幽芒。
而后,一股佛氣自因扎羅體內涌出,明明是佛氣,可此刻卻透著一股陰森邪異之感。
轟!
霎時間,一股強到可怕的威壓轟然爆發。
因扎羅目光鎖定楚南,抬手隔空便是一掌轟出。
“這氣息……似乎比那班覺還要強上一線。”
察覺到因扎羅這一掌的威力,楚南面色一肅,當即絲毫不帶猶豫,手中隱殺劍便也破空斬出一道刺目劍光。
砰!
呼吸間,兩道攻勢相撞,浩蕩余威擴散開來,讓整個洞窟都為之一顫,碎石粉塵掉落一地。
察覺到這一幕,因扎羅老臉一沉。
此間獻祭尚未完成,他當然不能看著二人交手將這祭壇毀去。
就在因扎羅收回掌勢的同時,前方煙塵之中,一道身影卻是閃電般朝著祭壇所在掠去。
突然是察覺楚南的舉動,因扎羅臉色頓時大變。
“臭小子,爾敢如此!”
因扎羅一聲怒喝,當即也是朝著祭壇方向疾馳,欲要將楚南擋下。
而楚南方才一記佯攻,動作卻是比他更快,提前便抵達了祭壇上方。
咻咻咻!
只見幾道劍光閃過,伊蓮娜身上的繩索應聲脫落。
只可惜對方早已昏死過去,哪怕解除了束縛,卻也無法逃離。
就在楚南打算救走伊蓮娜之時,一道渾身散發邪氣的身影,已然攔在了他的身前。
“本座籌劃十數載,今日豈能因你功虧一簣。”
“給我死來!”
因扎羅厲聲出口。
這一次,他卻沒有發動浩蕩攻勢,而是肉身如同炮彈一般朝著楚南激射而去,雙掌如風,不斷朝著楚南近身拍打而去。
這家伙打算與我近身交戰?
見此一幕,楚南不住揮劍抵擋之時,心中也是一驚,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這老禿驢是害怕二人交手威勢過大,將這洞窟給毀去。
雖然猜到了對方意圖,可此刻因扎羅近乎瘋狂的近身交戰,卻是將他死死地纏住,顯然是打算以這種方式拖住楚南。
不過不得不說,因扎羅的實力的確很強。
哪怕是近身交戰,對方犀利的掌法竟能將楚南死死壓制住。
手中長劍在這一刻反倒是失去了優勢。
“想要跟我比拼肉身之力?”
“既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黑色眼眸中閃過一道決然,旋即楚南索性棄劍用拳,雙拳霎時施展拳法與因扎羅纏斗在一起。
砰砰砰!
拳掌相接,二人的身影不斷在洞窟內閃爍,卻是打得難解難分。
因扎羅陰沉的老臉之上不由也劃過幾分愕然與震驚。
他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小子走的竟是武體同修的路子,而且體修境界明顯不弱。
數十招攻勢已過,他非但不能奈何得了楚南,反倒是感覺對方越發的游刃有余。
因扎羅此刻不免有些著急。
雖未表現出來,可他已經有幾分凌亂的掌法,卻還是讓楚南察覺到了異樣。
“你體內生機虧空嚴重,一身修為只怕早就跌落不知多少。”
“如今以秘法強行出手,又能堅持得了多久?”
“因扎羅,今日你的計劃注定不會成功!”
楚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沖對方揚聲開口道。
說話的同時,楚南手中的攻勢非但沒停,反而如狂風驟雨般猛然提速。
與此同時。
就在聽到楚南的話后,因扎羅老臉猛然無比陰沉,手中掌法也因此失了分寸,出現了破綻。
就是現在!
楚南眸中精芒再現,一拳猛地轟出。
高手過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二人之間的僵局就在此刻被打破。
楚南一拳猛地砸在了因扎羅的胸膛之上,將對方硬生生的逼退數步。
“噗!”
因扎羅張口便噴出一口鮮血,神色越發憤怒。
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似是有些心疼,目光格外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