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條件?
聽到南宮妃所言,楚南臉上略顯意外,不過隨即還是露出一副惋惜之色。
“可惜,恕我不能答應(yīng)!”
“你不答應(yīng)?”
原本以為楚南會屁顛屁顛的同意此事,南宮妃著實沒想到,楚南竟然當(dāng)面拒絕了自己。
“難不成,你真以為自己能娶我?”
看著楚南,南宮妃眸光微沉。
她原以為楚南是個識趣的人,可看樣子,對方卻是有幾分狂妄自大了。
“這跟娶不娶你沒關(guān)系!”
楚南不緊不慢的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用茶蓋撥了幾下茶水,微微輕啜一口。
見楚南不緊不慢的模樣,南宮妃則是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來蓉城找我,應(yīng)該并非是南宮老爺子授意的吧?”
聞言,南宮妃本不愿回答,不過心知此事也瞞不過楚南,便沉默著點了點頭。
她這次可是多虧了姑姑南宮素的幫助,這才偷偷從南宮家溜了出來。
目光看向南宮妃,楚南放下茶杯后,這才又道:
“你看……問題不就來了!”
“這婚約乃是南宮老爺子跟我家老頭子訂下的,今日就算我答應(yīng)退婚,你真當(dāng)這門親事能夠取消?”
乍一聽楚南這話,南宮妃忽然是臉色一沉。
她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眼下,讓楚南退婚,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只要你死活不娶我,不就行了?”
“莫非……他們還能拿刀逼你不成?”
南宮妃沖楚南質(zhì)問道。
豈料,楚南卻是露出一臉玩味的笑意。
“若是在見到你之前,興許我還能考慮一二?!?/p>
“可如今見了南宮小姐的真容,我忽然覺得,若是能娶這樣一個仙女般的女子為妻,貌似也是件不錯的事!”
楚南這番輕佻的話出口,霎時是讓南宮妃俏臉一怒。
“你!”
伸手一拍桌,南宮妃正欲生氣,卻只見楚南調(diào)笑道:
“玩笑話罷了!”
“你身為南宮家三小姐尚且無法主宰自己的婚姻大事,更何況是我?!?/p>
“說起來,此事我與南宮小姐一樣,同樣都是身不由己?!?/p>
“身不由己?”
南宮妃一臉狐疑的看向楚南,見楚南說的真誠,不似作偽,可偏偏直覺告訴她,這家伙可沒這么老實。
“那你就甘心去京城當(dāng)個上門女婿?”
南宮妃眸光冷淡的望著楚南,態(tài)度堅決道:
“就算我嫁給你,你我二人不過也就是名分夫妻罷了!”
“我爺爺在乎的是玄門,并非是你!”
“我雖不知你跟玄門有何瓜葛,但看你也不是甘于庸碌之輩,何苦去我南宮家當(dāng)個窩囊廢!”
南宮妃一番話出口,言辭犀利,本以為能刺痛楚南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這番話在楚南面前,殺傷力幾乎約等于零。
“不就是個上門女婿,我又不是第一次當(dāng)了!”
“再說,南宮家好歹是京城四大豪門之一,我成了南宮家的乘龍快婿,也算是揚(yáng)名立萬了!”
“至于南宮小姐你……”
楚南盯著南宮妃,徑直咧嘴一笑道:
“來日方長嘛……”
楚南豈會不知道南宮妃打的什么算盤。
果然!
聽到楚南這番近乎厚顏無恥的話,南宮妃氣得牙癢癢。
“誰跟你來日方長!”
南宮妃仍舊冷著一張臉道:
“今日既然你不答應(yīng),那我也不再強(qiáng)求!”
“如此……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取消這門婚事。”
“自己的方法?”
聞言,楚南倒是一愣,隨即沖南宮妃好言相勸道:
“南宮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做什么傻事!”
“這婚結(jié)了還可以再離,人沒了可就真沒了!”
楚南話音出口。
南宮妃也是一臉莫名,而后這才面露恍然,帶著幾分氣憤道:
“你胡說什么!”
“我怎會去做這等傻事!”
說完,南宮妃徑直起身,欲要離去。
“既然你不愿退婚,那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今日就當(dāng)你我二人未曾見過,他日我在京城等你,不過想要娶我南宮妃,可沒你想的這么容易!”
南宮妃略有深意的看了楚南一眼,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后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這女人……有意思!”
望著南宮妃的背影,坐在座椅上的楚南,眼中亦是泛起一絲笑意。
他當(dāng)然可以做主退婚。
若是他當(dāng)真不愿,就算是老頭子也拿他沒有辦法。
只是他堂堂玄門少主。
若是被人上門退婚,傳出去未免有些太掉價了。
先晾晾這南宮妃再說。
楚南心中想著,目光看向門外,視線卻是忽然落到一道身影之上。
也就在此時。
南宮妃前腳剛走,后院走廊另一頭。
“妃兒?”
剛從廁所里扶著墻出來的祁真真,正好是見到南宮妃走出偏廳而去。
隱約之中,她似乎聽到南宮妃說要在京城等楚南,并且娶她的話語。
“難不成,她答應(yīng)了跟這家伙的婚事?”
祁真真臉色陡然一變。
“該死,真是耽誤事!”
“這才多久,南宮妃怎會改變心意了?”
心中有些著急,來不及通知哥哥祁柏文,祁真真便怒氣沖沖的殺向楚南而去。
“姓楚的,你究竟跟我朋友說了些什么?”
一進(jìn)偏廳,祁真真便沖尚未離去的楚南質(zhì)問出口。
“中氣十足,看樣子姑娘的病應(yīng)該是好了!”
不等祁真真發(fā)火,楚南忽然開口道。
這一句話,倒是讓祁真真恍然回神,貌似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你少誆我,既是重病,豈是一碗藥就能治好的?”
祁真真反駁道。
楚南卻是伸手指了指她自己。
“姑娘若是不信,何不再試試?”
聽楚南這話,祁真真眼前一亮,當(dāng)即二話不說,便伸手朝著自己胸前的天池穴再度按去。
這一次!
祁真真加大了力度,可穴位上除了有些酥麻,竟是毫無感覺。
腹部的痛意,似乎隨著方才一瀉千里后,也消失不見了。
“我的病,這就好了?”
祁真真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有些激動道。
“不對!”
“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事!”
激動之余,看著楚南就要起身離開,祁真真臉色一變,連忙是堵住了楚南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