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
看著秦衛河如此趾高氣昂,在場的鄭星月幾人也都是一愣。
莫非,這家伙還真是自家老板的親戚?
“開除?”
“吃牢飯?”
看著秦衛河,楚南走到場間不由笑道:
“爸,我想這里面應該有誤會,大山不會隨便跟人動手的!”
“爸?”
聽到楚南對秦衛河的稱呼,鄭星月幾人也都大吃一驚。
他們可從未聽自家老板說過在蓉城還有親人。
怎么突然之間冒出了一個爸?
“誤會?什么誤會?”
“難不成,我這個當岳父的,連這點小事都使喚不了你?”
見楚南居然還袒護幾個員工,秦衛河一臉不滿道。
“當然不是!”
“你是雅柔的父親,便也是我的長輩,我豈會看著你受欺負!”
楚南笑了笑,隨即看向萬大山幾人而去。
此刻,在知道自己動手打了楚南的岳父后,萬大山一臉的手足無措,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老板,這事不怪大山,是他無禮在先!”
不等萬大山解釋,鄭星月便站了出來指著秦衛河道。
“哦?”
聞言,楚南輕咦一聲,反倒是將目光看向了秦衛河。
他知道鄭星月的性子,對方雖然脾氣火爆,但絕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之人。
“誰無禮了,這是我女婿的醫館,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管得著嗎?”
一旁,秦衛河氣焰囂張道。
而見秦衛河如此態度,楚南反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爸,一碼歸一碼……這一大早的,你來我醫館做什么?”
“若是身體不適,你大可直接找我就行,何必來醫館多跑一趟!”
此時,乍一聽楚南所問,秦衛河眼中也閃過片刻的慌亂。
“咳咳,倒也沒多大的事!”
“只是我有個朋友對島國武器比較感興趣,我見你這醫館中的武士刀不錯,便打算將此物拿去讓他品鑒一番。”
說著,秦衛河沖楚南笑著解釋道。
“朋友?”
楚南盯著秦衛河看去。
“我看,是佐藤忠男讓你來的吧?”
見楚南一眼就識破了自己的借口,秦衛河也不裝了,索性指著墻上的武士刀便道:
“你別管這么多,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你把它給我就行!”
“放心,我也不白要你的……這里有三萬塊錢,就當是我個人出錢買的!”
秦衛河說著便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三沓鈔票扔在了桌上。
見到秦衛河的舉動,楚南則是有些好笑道:
“爸,我這是醫館,不是菜市場!”
“把錢拿回去吧,這伊邪之刃我是不會賣給你的!”
“不賣?”
秦衛河聞言一愣,而后臉色不悅的又從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嫌錢不夠?”
“那好,我再加十萬!”
看著秦衛河,楚南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是錢的事,這伊邪之刃上沾染了太多無辜華夏人的鮮血,更是當初戰敗島國的見證!”
“此刀乃是邪器,佐藤忠男之所以讓你前來討要,明顯是居心叵測!”
“若是讓此刀回到島國皇室手中,將來在戰場上,不知道多少華夏將士會因此喪命在此刀之下。”
聽到楚南莫名其妙的扯了一堆,不單單是秦衛河,就連一旁的鄭星月等人也都是睜大了雙眼。
他們也是第一次從楚南口中得知這伊邪之刃的來歷。
難怪被掛上島國之恥四個大字。
敢情這伊邪之刃,是當初島國戰敗之時,遺落在華夏的東西。
“哼,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只是把破刀罷了,哪有你說的那么玄乎,我看你壓根就是不想給我!”
聽到楚南的長篇大論,秦衛河反倒是惱怒道:
“我知道,你肯定還在生我的氣!”
“當初我不同意你和雅柔在一起,堅持讓你們倆離婚!”
“現在看來,我的做法完全是正確的,連一把破刀都不舍得,你還想成為我秦衛河的女婿……沒門!”
扔下這話,秦衛河當即轉身便負氣離去。
場間,鄭星月幾人也都是一臉懵圈。
聽秦衛河這意思。
貌似老板這是把自家老丈人給得罪了?
“老板,你這……不會有事吧?”
鄭星月怯生生的向楚南問道。
別看她剛才理直氣壯。
一想到此事多少跟自己有些關系,若是害得楚南家宅不寧,她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各司其職吧……我去找鄭大夫有事!”
楚南沖幾人擺了擺手,說罷便也沒當回事,徑直朝著問診臺方向而去。
而此時看著楚南的背影,萬大山則是滿臉的愧疚。
“都是我不好,剛才我要是問清楚對方身份,也不至于動手打了楚先生的岳父!”
“若是害得楚先生跟秦小姐不睦,我可就是罪人了!”
萬大山顯然是在為自己之前的沖動感到懊悔。
一旁,萬小鹿眨巴著雙眼,沖自己哥哥道:
“要不,咱們去秦家道個歉吧!”
“說起來這事也是個誤會,我想咱們去道歉了,秦小姐應該不至于會生楚南哥哥的氣。”
“道歉?”
萬大山看了一眼自家小妹,隨后則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沒錯,必須得道歉!”
“否則要是給楚先生帶來麻煩,我真是死不足惜!”
……
半小時后。
秦家別墅。
秦衛河頂著半張豬頭臉,正坐在沙發上,讓老婆劉素玲拿著雞蛋熱敷消腫。
想著之前發生的事,秦衛河仍在氣頭上。
“那臭小子就是見不得咱們好,明明只要他愿意拿出那把破刀,我就能討得佐藤先生歡心,讓他答應把血玉佛牌……”
“血玉佛牌?衛河,那是什么東西?”
不等秦衛河說完,劉素玲亦是好奇問道。
聞言,自知差點說漏嘴,秦衛河臉色一變,連忙是打岔了話題。
“沒什么,你聽錯了!”
“我的意思是,那小子就是對我懷恨在心,我只不過是好心去趟他的醫館,沒成想他竟然讓手下之人動手打我!”
秦衛河將之前發生的事,稍稍加工了一下講給了劉素玲聽。
不多時。
聽到是楚南縱容自己的手下動手打了秦衛河,劉素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知道那是個白眼狼!”
“真是該死,竟然讓手下之人將你打成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
看著秦衛河高高腫起的半張臉,劉素玲心疼且憤怒道: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咱們馬上報警,決不能輕饒他!”
聽到劉素玲要報警,秦衛河臉色陡然又是一變。
原本他就另有所圖,若是報警……他做那些事豈不是都會被查出來?
“算了,報警有什么用?”
當即,秦衛河連忙向劉素玲說道:
“再怎么說都是一家人,這小子名義上還是咱們秦家的女婿,把事情鬧大有損秦家名譽!”
聞言,劉素玲則是臉色難看道:
“難不成,就這么放過那小子?”
“當然不可能!”
秦衛河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隨即帶著幾分冷意道:
“你馬上給雅柔打電話,把事情都告訴她,讓她趕緊回來!”
“那小子不是想纏著雅柔嘛?”
“這次,我就非逼他們離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