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仔細考慮的！”
卡座里，秦雅柔嘆了口氣，沖楚南回答道。
見狀，楚南也不再開口勸說，旋即掏出了一張鈔票壓在了自己的杯子底下。
“說好的，這次我請客！”
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笑意，楚南放下鈔票后便徑直站起身來，欲要離去。
話已經帶到，是否選擇相信在于秦雅柔自己。
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事無巨細的幫助對方。
“等等！”
眼看楚南要離開，秦雅柔突如其來的開口叫住了對方。
“嗯？”
楚南腳步一頓，疑惑的看向了秦雅柔。
“我能最后問你一個問題嗎？”
秦雅柔眨巴著一雙微紅的雙眼，看著面前之人。
楚南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并未說話，卻也未曾離去。
“你……有沒有愛過我？”
說出這句話時，秦雅柔只覺自己一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心臟跳動的聲音都快跳出了胸腔。
她滿是緊張的看向對方，眼神中帶著一股期待。
雖然，明知一切已無法挽回。
可她心中仍對過去的事存有遺憾。
而如今，她只想要一個答案。
“愛過嗎？”
楚南嘴唇微動，似乎也在問自己。
片刻后，他扭頭看向秦雅柔，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僅僅只是一句話。
說完，楚南便腳步不停，走出了咖啡店。
看著楚南離去的背影。
這一刻，坐在位置上的秦雅柔，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雙眼瞬間通紅。
耳邊，咖啡店里的音樂聲仍舊響起。
還是那首加州旅館。
“You can check out any time you like”
你可以隨時結束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但你永遠無法掙脫
……
歌詞縈繞在耳邊，可秦雅柔腦海中卻只有楚南說出的那句話。
“為什么？”
“為什么……要道歉！”
“明明，該道歉的是我才對！”
淚水不自覺的在眼眶中打轉，秦雅柔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沒有愛過我！”
“若是不愛我，你又為何會買下綺夢咖啡廳？”
“又為什么要幫我進入千金醫藥？”
秦雅柔口中喃喃說道。
只可惜，她這番話，楚南卻是不曾聽到。
……
轟隆！
咖啡店外。
原本的碧朗晴空，在突如其來的一聲雷鳴后，忽然是陰云密布。
一場大雨說下就下，毫無征兆。
楚南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苦笑一聲后，便邁步走進了人流之中。
明明可以防范于未然，直接通知李菲兒，冒著違約的風險解除與天機生物的合作。
但楚南并沒有這么做。
他尊重秦雅柔的選擇。
也不愿再過多的干涉對方的生活。
總之，他該給的提醒已經給到對方。
秦雅柔最后是否還選擇相信自己，在楚南看來，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可以的話。
借著與天機生物之間的合作，或許他更能輕松的打探到對方的底細。
……
翌日一早。
穿著一身銀甲的楚南，尚未趕到龍魂司衙門，便在半道上收到了宋溫欒的來電。
總部急召！
宋溫欒雖然沒有明說，但楚南也從對方的語氣中猜到了原因。
紀炎之死，想來應該是在總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蕭長風等總部高層，又怎么會忽視掉他這位最大功臣。
不多時。
龍魂司總部。
位于第十層的議事大殿內。
蕭長風、南宮問天分別坐于左右，一旁的次座席位上，亦是坐著一干身著袍服的龍魂司高層。
“卑職楚南，見過蕭副司主、南宮副司主！”
下方，穿著一襲銀甲的楚南，沖蕭長風和南宮問天拱手行禮道。
畢竟是在正式場合，該有的禮數得有。
“此人便是那新晉銀使楚南？”
“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如此年輕就能有斬殺紀炎的實力？”
“不可能，那紀炎可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大宗師境強者，就算是李安然出手，想要斬殺此獠只怕也不容易。”
就在楚南話音落下之時，次座落座的諸位高層長老，皆是齊齊盯著楚南，低聲交流道。
顯然，他們也從宋溫欒口中得知了楚南斬殺紀炎一事。
也正是因為此事，蕭長風這才難得召集一眾龍魂司長老，親自會面楚南。
“楚銀使，宋溫欒已經將事情匯報過了！”
“這次特意召你前來，卻是有些事情需要向你問清楚。”
南宮問天并未開口，率先說話的則是負責龍魂司日常事務的蕭長風。
“接下來，本司主所問之事，你不得有半點隱瞞……楚南，你可知道？”
蕭長風目光落到楚南身上，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卑職明白！”
楚南再度拱了拱手，卻是不卑不吭道。
早在來之前，他便在宋溫欒的暗示下明白了此行的兇險。
斬殺紀炎，看似是一樁大功。
可此舉未免有些過于驚世駭俗，這自然是難免會招來些許懷疑。
畢竟楚南在加入龍魂司之前名聲不顯。
而就在加入龍魂司后，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異軍突起，接連立下大功。
惹人生疑，這也在情理之中。
哪怕他頂著南宮家上門女婿的身份，可這并不代表著他就能獲得龍魂司總部百分之百的信任。
“楚南，我且問你！”
“這紀炎可是你殺的？”
大殿內，蕭長風再度出聲質問道。
聞言，場間的眾人亦是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楚南，仿似要將楚南徹底看穿一般。
“雖有些許僥幸，但此獠的確死于我手！”
抬頭迎著眾人質疑的目光，楚南坦然承認道。
“你說謊！”
果然，還不等蕭長風開口，場間一位身著白色袍服的老者便已站起身來，指著楚南怒斥道。
“紀炎可是靈光教的十二圣教護法！”
“而且此人體內有服用過靈光丹的痕跡，若是出手，戰斗力堪比二品大宗師境的強者。”
“你區區一介銀使，怎么可能有此實力？”
白袍老者這番質疑的話出口，亦是引得場間眾人連連點頭。
就連站在楚南身前不遠處的宋溫欒，亦是瞬間冷汗直冒，有些擔憂的扭頭看向楚南而去。
若只是楚南貪功冒認此事也就罷了。
他真正擔心的，是楚南的身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