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蝎子坳中,三大家族精銳駐扎,一片燈火通明。
萬家駐地內。
一頂足有十余平方的寬敞帳篷內。
帳篷內裝飾頗為豪華,即便是地上都鋪上了一層羊絨毯。
而就在其中。
山珍海味擺了一桌,席間萬坤正提著酒壺,挨個給面前的兩位兩位貴客斟酒。
“祁少,這蝎子坳算是哀牢山中較為安全之地了!”
“今晚您與南宮小姐好好休息,有任何吩咐只管差遣我等即可!”
萬坤一臉賠笑著說道。
而坐在他面前的二人,不是別人。
正是從江南市出發,前來哀牢山的南宮妃一行。
“妃兒,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便啟程前往黑水潭!”
“你放心,有我祁柏文在,任何兇獸都休想傷得了你!”
幾杯酒后,祁柏文則是扭頭沖身旁的南宮妃拍著胸脯保證道。
聞到祁柏文口中的酒氣,南宮妃眉頭微皺,心中自是有些不喜。
她對這祁柏文當然沒有半分好感。
只是此行進入哀牢山,她還得依仗祁家的幫助,不得不同意讓祁柏文同行。
酒過三巡。
看著萬坤在祁柏文面前極盡諂媚的模樣,南宮妃心里亦是暗自驚訝。
對方好歹是一族之長,宗師境的高手,竟如此卑躬屈膝。
看樣子,她還是小瞧了江南王三個字的威懾力。
“祁少、萬家主……我不勝酒力,便先行回去了!”
看著祁柏文和萬坤喝得興起,南宮妃頓感無聊,當即主動離席而去。
見狀,張武風則是緊隨南宮妃身后。
席間。
望向南宮妃離去的背影,祁柏文握著酒杯的右手虎口一緊,眼中卻是泛起一抹貪婪之色。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對本少死心塌地!”
聽到祁柏文這話,萬坤也是含笑不語。
他是何等人精,自然早就看出祁柏文對南宮妃的歪心思。
雖不知南宮妃的身份。
但光憑祁柏文對此女的討好態度,以及對方隨身跟著的宗師境護衛,他便也能猜到南宮妃身份絕非尋常。
“祁少,這金礦之事我已上報江南王,不知江南王此番作何打算?”
南宮妃和張武風離去后,這帳篷內已然沒了外人,當即萬坤便是向祁柏文問道。
此時,看了一眼萬坤后,祁柏文亦是嘴角一勾:
“放心,我父親早有吩咐!”
“金礦之事真假未定,你且帶領萬家精銳前去勘察,若是真的……”
祁柏文看了一眼桌上的空酒杯。
見狀,萬坤連忙主動將酒倒滿。
祁柏文一飲而盡后,這才笑瞇瞇的看向對方。
“只要這金礦是真的,我祁家供奉堂高手不日便會親至哀牢山!”
“到時候,若是陶、董兩家乖乖退出則罷,若是不聽話,那便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堂堂的哀牢山兩大家族,此刻在祁柏文口中,仿似兩只螻蟻一般,無足輕重。
而聽到祁柏文這番話,萬坤也是心頭一震,當即臉上的笑容又諂媚了幾分。
“祁少放心,我萬家一定盡全力查明金礦一事!”
“對了,祁少……天色也不早了,我還得下去安排進山探礦一事,恐怕無法陪祁少一醉方休了!”
說完,就在祁柏文略微不滿的眼神下,萬坤當即伸手一拍。
“進來吧!”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寬松袍服的女子當即走入帳篷之中。
“萬家主,你這是?”
祁柏文眉頭微皺,剛一開口,便只見面前的袍服女子忽然伸手解開了胸前的系帶。
窸窸窣窣!
袍服落地,一具白皙的胴體頓時出現在祁柏文面前。
“我這把老骨頭不勝酒力,今晚便讓我這侄女替我陪祁少您喝上兩杯,如何?”
一旁,萬坤的聲音響起。
瞥了一眼對方滿臉的諂媚笑容,祁柏文則是也露出了一臉滿意的表情。
“算你有心!”
“事成之后,我會向父親稟報,此番勘探金礦你萬家有功,屆時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聽到祁柏文此言,萬坤當即面色一喜,連連躬身告退。
“如此,就不叨擾祁少雅興了!”
帳篷內。
眼見萬坤離去,祁柏文亦是扭頭沖身后二人下令道:
“你們兩個守在門口即可!”
“記住,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打擾我,特別是南宮妃!”
聞言,祁柏文身后站著的一高一矮兩位祁家供奉,當即則是閃身而出。
不多時!
溫暖的帳篷內。
女子赤著雙腳踩在羊絨毯上,緩步走到了祁柏文的面前,一臉恭敬地接過酒杯。
“祁少,奴家敬您一杯!”
說著,女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嗯?你……你叫什么名字?”
看著面前的女子,祁柏文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奴家萬菀兒!”
“萬菀兒……好名字!”
祁柏文目光在萬菀兒身上一掃而過,頓感有些口干舌燥。
“你是萬家的人?”
此時,祁柏文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萬菀兒。
見狀,萬菀兒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你今年……多大了?”
祁柏文問道。
“今年十七了!”
萬菀兒有些羞澀,低聲應道。
而聽到萬菀兒的回答后,祁柏文臉上則是一副火熱之色!
“十七啊……那可正是妙齡……”
說完,祁柏文一把將對方摟到自己懷中。
帳篷內。
燈光搖曳。
而與此同時。
距離萬家駐地不遠處。
蝎子坳中一條穿流而過的小河邊。
先前離開帳篷的南宮妃,卻是在河邊散起步來。
“小姐,夜里風大,你還是回帳篷休息吧!”
張武風跟在南宮妃身后,不由勸道。
他看得出自家小姐心事重重,不用猜也都知道對方正憂心什么。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南宮妃站在河邊,看著涓涓流水。
“小姐……”
“哎……好吧,我就在不遠處,小姐有事呼喚我即可!”
張武風欲要開口勸說,不過話到嘴邊,卻還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此時,孤身立于河邊。
南宮妃一張白皙的俏臉之上,卻是鳳眉微皺,滿臉的愁緒。
“世人都羨慕我的出生,可誰曾知道,我才是那個真正的可憐蟲!”
“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無法做主,我還算什么京城第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