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證成功。

　　兄妹倆駭然的看著張陽。

　　“算你狠，不過像你這樣的狠人我怕整個工地也沒幾個，到時候大家買完吐得滿地都是怎么辦？”李婉把她的擔心說了出來。

　　張陽道：“這個簡單，把口味功效寫的明明白白不就行了？”

　　“行是行，我怕沒人買了。”

　　“那說明你還不了解人性，人對未知都充滿了渴望。”

　　李婉搖頭道：“我怎么就沒覺得你對我充滿了渴望？”

　　“你一個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有什么是未知的？”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

　　“那不然呢？剖開看看里面？”

　　李婉翻了個白眼：“你才藝多，我絕活多，你慢慢深入了解吧。”

　　“咳咳……”

　　李恩旭咳嗽兩聲，我不在的嗎？你們聊的這么攢勁。

　　“工友們馬上就要下班了，準備準備吧。”

　　……

　　中午十二點。

　　工友們陸陸續續從工地出來，然后直撲餐館一條街。

　　很快便有工友注意到丈母娘快餐店前豎立的一個大牌子。

　　“本店新品1，自制綠豆雪糕，一元一支。”

　　“本店新品2，正宗上京豆汁，一元一碗，特別提醒，本品清熱解毒，健脾開胃，除燥消暑，但因特有的發酵工藝，豆汁有獨特的風味，因人而異，有人覺得像泔水，有人覺得像餿了的抹布，還有人覺得是午后爺爺的胳肢窩，請謹慎購買此產品。”

　　一名四十來歲的工友看完介紹后哈哈大笑：“你這寫的是真的假的？”

　　“真的！”

　　“我不信，給我來一碗。”

　　“行，里面請！”李婉立刻盛上一碗，并附贈小咸菜一碟。

　　工友干了一上午活又渴又熱，看著端來的豆汁稀里呼嚕喝了一大口。

　　但是下一秒，工友的五官就開始扭曲了，不過他并沒有像李婉兄妹倆一樣吐掉，而是一咬牙一閉眼給咽了。

　　“你這豆汁還真是上頭啊，一點不虛乎，三伏天太爺爺的胳肢窩，又酸又臭又上頭。”

　　【噗！哈哈哈！這位大叔描述的很貼切，竟然沒吐，牛逼！】

　　【爺爺走了二十年了，突然想喝上一碗豆汁，懷念一下爺爺的胳肢窩。】

　　【我懷念我奶，能不能喝出奶奶胳肢窩的味來？不能我就不買了。】

　　【……】

　　看到大叔的反應，觀眾們紛紛發起了彈幕。

　　這邊圍觀的工友越來越多，聽到有人這樣評價，馬上有頭鐵的人站了出來。

　　“給我也來一碗嘗嘗。”

　　李婉直接盛了一碗遞過去。

　　工友二話沒說咕咚一口下去。

　　“哎呀媽，你這味……嘔……老太太假牙掉里面去了……”工友眼淚都被頂出來了。

　　兩位！

　　四位！

　　八位！

　　……

　　越來越多的工友慕名而來，盡管買之前就知道是什么味，但還是有一些工友沒能頂住，一瀉千里……

　　半個小時后。

　　某個角落里，一位餐館老板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是110嗎？我這里是龍華小區三期南側餐館一條街，我要舉報……這里有人賣用下水道泔水做的豆漿，還說就那個味，臭的跟屎一樣，這不是拿人當傻子嗎？你們快來吧，好多人都吐了……”

　　掛斷電話，男人看著人流量爆滿的丈母娘快餐店冷哼了一聲。

　　很快。

　　三輛警車呼嘯而來。

　　看著警員們直奔這邊來了，觀眾們緊張起來了。

　　【什么情況？不會被舉報了吧？】

　　【自信一點，肯定是被舉報了，我現在擔心的是主播會不會被抓？】

　　【還真不好說，畢竟豆汁是主播做的。】

　　【……】

　　不過張陽并不擔心，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周小小。

　　“誰是老板？”周小小過來問道。

　　“我是。”李恩旭舉了舉手。

　　“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我們剛剛接到舉報，你們制售豆汁有問題，現在前來調查，請您配合。”

　　李恩旭一聽，連連點頭：“行，您說吧，怎么配合？”

　　“這個就是被舉報的豆汁吧？”周小小看了眼保溫桶里的灰綠綠的豆汁，又看了看旁邊的牌子，頓時震驚了，第一次見賣東西先說自己又餿又臭的。

　　“能不能盛一點給我？”

　　“可以！”

　　李婉給盛了半碗。

　　周小小聞了聞，然后試著喝了一小口。

　　“嘔！”

　　半碗的豆漿，一下子給吐成了一碗。

　　“你這不餿了嗎？”

　　“那不叫餿了，人家本來就那個味！”張陽扒開圍觀的人群走了出來。

　　“怎么又是你？”

　　“這豆汁是我做的，正宗的上京豆汁，工藝，原料都沒得說，硬要說點毛病的話，倒是有一個，那就是發酵時間太短，一般夏季需要六七個小時，我只用了兩個小時，發酵時間太短的話，口味過于寡淡，所以我就加了一點……”

　　身后的李婉瞪大了眼睛。

　　“難道真是屎？”

　　不只是她。

　　周小小都有這樣的想法，聽的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好在張陽繼續說道，“我加了一點酵母，加速了發酵，但我保證，絕對是正宗上京豆汁。”

　　話音剛落。

　　一個聲音響起。

　　“你說正宗就正宗啊？”

　　眾人看去，是一個戴白色安全帽的男人，周圍還簇擁著一群戴紅色安全帽的工作人員。

　　“我是這里的項目經理林志國，我是土生土長的上京人，小時候就好一口豆汁，如今已經十多年沒喝了，你這豆汁正不正宗，是不是得先過我這個正宗的上京人這一關啊？”林志國本來是要跟他們去酒店的，結果路上聽跑回去的工友說有人賣餿了的上京豆汁，于是便過來瞧上一瞧。

　　“可以，來者是客，一塊一碗。”張陽給盛了一碗。

　　林志國端著聞了聞，沒說話，然后淺嘗一口，依舊沒說話，但是嘴巴卻動了起來。

　　咕咚！

　　咕咚！

　　咕咚！

　　……

　　一碗豆汁喝了個精光。

　　“哎呀！”

　　“就是這個味！”

　　“我想了十年了！”

　　“現在的上京大師傅都做不出這個味了！”

　　“年輕人，你是真有本事啊，你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再給我來一碗！”

　　【我靠！真的假的？上京的大師傅都不如主播？】

　　【難不成主播真是一個美食家？】

　　【人家一個項目經理不可能配合主播演戲吧？】

　　【我是上京人，現在的上京豆汁確實不如以前正宗，我想去吃一吃主播的味道。】

　　【樓上京妹，我怎么感覺你不太正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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