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商堰瞥了一眼諂媚討好的唐梨，笑著吐出兩個冰冷的字。

“不行。”

唐梨撇嘴，推開商堰，說道：“那你就是故意讓喬思語磋磨我？你不是說我乖乖的，我們就只維持半年的情人關系。怎么我難道這半年都要忍受喬思語的發難嗎？”

商堰：“你為什么覺得喬思語在為難你。或許你做的只是秘書部新人要做的事情。還是你以前在公司有徐秋陽罩著你，所以從來就沒經歷過這些？”

唐梨：“哪有，我以前人緣不差的。說起來，我人緣變差在公司被人針對，都是因為你。”

金雪菲和喬思語，都是因為商堰才針對她的。

商堰：“你之前人緣不差，是因為你沒存在感。你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他們看不到你，自然不會針對你。”

“但現在你被我調往秘書部，在公司的存在感不斷上升，自然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也自然會出現看不慣你的人，并不全是因為我。”

唐梨覺得商堰這是狡辯，但是她不想和商堰爭辯，反正她講道理是講不過商堰的。

她只想解決眼前的困難。

唐梨：“真的，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別讓喬思語做我上司，換田娜行嗎？要不然我怕哪天忍不下，把咖啡倒在喬思語腦袋上。”

商堰能想象到那個畫面，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點期待。

商堰撫著唐梨的腰，淡淡說道：“不能換，公司里最近有關于我們的一些傳聞，我不能對你有什么特殊的表現。至于喬思語刁難你，你要么忍，要么反抗，二選一。忍無可忍，就自己想辦法反抗。”

唐梨抿著唇，仔仔細細打量商堰，可他的臉除了格外好看些外，沒有其他多余的情緒外流。

但唐梨心里有一點小小的躍動。

她忍不住問道：“那如果我真的和她發生沖突，你會幫我嗎？”

商堰低頭看唐梨期待的目光，沉默片刻說道：“在公司，我只是你上司。你和人發生沖突，我只看事情本身的對錯，不會偏袒任何人。”

“不過，我可以保證，她開除不了你。”

唐梨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一閃而過的失落。

“那看來我只能忍了，你半年后就不在公司了。我以后還要在公司上班的，現在得罪了喬思語，將來你走了，她肯定有辦法開除我。”

商堰：“唐梨，如果你足夠優秀，那么即使是半年后，喬思語也趕不走你。”

唐梨：“怎么優秀，我哪里都比不上喬思語。學歷，能力，家世……甚至連年齡和臉都比不上，商堰，我不是八年前的唐梨，你也明白的。”

“如果我是八年前的唐梨，我根本不會坐在你懷里和你說這些話，因為那個唐梨，絕對不會答應做你沒名分見不得光的情人。”

唐梨下地，卻聽到商堰說：“唐梨，一個人只有自己放棄自己，不承認自己，他才會無可救藥。我不希望看到一個自我放棄的你。”

唐梨苦笑，回頭看商堰，問道：“可是你以什么樣的身份來對我說這句話呢？你既然恨我，我過得這么差，不才合你心意？”

商堰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許久，他起身抱住唐梨。

“說實話，確實恨你。但……怎么辦，我好像還是有點喜歡你，唐梨，當年是不是給我下蠱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