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之后,張歲禮干的壞事,都有當哥哥的張堰禮管,張堰禮管的嚴了,張歲禮不樂意,經常和她哥“干架”,然而打又打不過,就愛撒嬌,張堰禮不吃她這套后,她就假哭,一開始還有用,次數用多了,也不管用。
沒多久,張家最小這個成了遠近聞名的小霸王,所幸都是小事,沒鬧出什么大事。
加上方家的卓家的“哥哥”們都疼她,那兩個哥哥被她吃得死死的。
唯獨除了周家那個不吃她這套,見到有人不吃她這套了,她一改常態,張堰禮不在的時候,她隔三差五鬧著要去周家玩。
周程路對這個妹妹是愛答不理的狀態,他在自己家里都是小魔王哪里會慣著張歲禮。
轉眼,張歲禮上小學,和周程路一個學校,她經常跑去周程路班里找他,問他要零食要玩具,他嫌麻煩,盡量滿足她,免得她來煩人。
大概是越不搭理,張歲禮越來興趣,越黏著周程路。
兩家為此毫無辦法。
默認了他們倆是歡喜冤家,由著他們倆去了。
張歲禮上初一的時候,周程路是初三,還是一個學校,不同教學樓。
方維兒子方寒上高一,卓岸的家的卓煊和周程路一個班,關系還可以,經常放學一塊打籃球玩。
他們上初中的時候,張堰禮已經是高中生了,同一個學校,但和他們不是一個年齡段,沒有經常一起玩,倒是張歲禮經常跑去找張堰禮,偶爾體育課還能碰一起,張歲禮就跑去看張堰禮打籃球,經常看到有個女生幫張堰禮遞水,拿毛巾。
張歲禮八卦雷達啟動,晚上回家路上問張堰禮,那個女生是誰。
張堰禮說:“同學。”
“什么同學,又是遞水拿毛巾的?”
“你沒同學幫你遞水拿毛巾?”
“你少來,不一樣,女生幫男生遞水拿毛巾肯定有貓膩。”
張堰禮不為所動:“別想有的沒的,我們就是同學,把你的心思用在學習上。”
張歲禮說:“別操心,我學習好著呢,倒是你,哥,你不是要去飛行學校嗎?”
“嗯。”張堰禮微微擰眉,心事重重的模樣。
張歲禮看出來了:“怎么了?不是一直期待嗎?看起來不高興?”
張堰禮說:“沒有,回家了你別跟爸媽亂說。”
張堰禮是三月份報名的選拔已經通過初選和復選了,初期的文化測試和體檢測試沒有問題,這對他來說沒有難度,現在等高考出成績,空軍是七月份提前批錄取,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
“哦。”
張歲禮感覺到他很奇怪,回到家里沒敢亂說,
而這一個月時間,秦棠和張賀年平常心對待,他們都是經歷過的,張堰禮沒有讓他們失望,六月份考完試后,他們沒問成績,讓張堰禮好好放松,玩幾天,不要再想成績的事了,到時候出來什么成績就是什么成績。
高考結束后,張堰禮出去玩了一周回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帶張歲禮出去玩,給她買禮物,交代她在家里聽話一點,別再調皮搗蛋,好好學習。
張歲禮不滿,說:“你看不起誰呢,我很厲害的好不好。”
“是,政治三十分。”
“那個是我答題卡寫錯了!你別總揪著不放。”
“是不是你粗心大意,是不是你的問題?”
“是我問題,我跟老師解釋過了,老師也相信了,我答題卡錯了我有什么辦法,我試卷是寫對的。”
“長點記性,你就是粗心大意,喜歡玩。”
張歲禮不服氣:“誰不喜歡玩嘛,做什么都比做作業有意思。”
張堰禮摸摸她的頭。
張堰禮忽然這個模樣,張歲禮不習慣:“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來這套,你是不是又要報復我。”
張堰禮說:“又想起你去年測骨齡,醫生說你可能只有一米六,從醫院出來一路哭到家里,哭得可傷心了。”
張歲禮岔岔不平,“誰一米六,我一定能一米七!一米八!”
“行,一米七,一米八,晚上吃兩碗飯再說吧你。”
……
張歲禮就知道張堰禮不會說什么好話,兄妹倆回到家又在拌嘴,秦棠習以為常了,其實張堰禮有個度,不會太過分,所以她不怎么管他們倆吵架,兄妹倆哪有不拌嘴的。
張歲禮氣得晚上吃了兩碗飯,吃撐了癱在沙發上不想動,而她哥吃完飯接到一個電話,就要出門,秦棠讓他早點回來,別弄太晚,尤其叮囑他注意安全。
“好,我盡快回來。”
張歲禮豎著耳朵偷聽,等張堰禮出門了,她趕緊爬起來:“媽,我也出去會,一會兒就回來!”
她鞋子都來不及穿,穿著拖鞋就出門了。
一路尾隨張堰禮,偷偷跟張堰禮來到家附近的公園,真讓她看到張堰禮和一個女生走得很近,靠近了點,她認出那個女生好像是張堰禮的同班同學,上體育課的時候看到過。
張堰禮確實和同學見面,還是個女生,叫沈曦。
他們倆在公園散步,一搭沒一搭聊著,沒有肢體上任何動作,就是散了會步,找個安靜的角落坐在椅子上聊天。
張歲禮躲在草叢被蚊子咬了一手的包,她出來著急,沒拿驅蚊藥,一個勁撓癢癢,心里犯嘀咕,聊什么呢聊那么久,左看右看不像普通同學,難道她哥在拍拖?
……
張堰禮回到家的時候沒超過十點鐘,秦棠在客廳幫張歲禮涂藥,他納悶問她:“去哪了,被蚊子咬這么嚴重?”
秦棠無奈:“得問她了。”
張歲禮說:“我出去散步消食,吃太多了,忘了涂驅蚊藥,就被咬了。”
張堰禮挑眉:“是么?”
“當然。”張歲禮毫不猶豫。
“行,就當你是出去散步。”張堰禮沒問下去,“那媽,我先回房間洗澡了。”
“去吧。”秦棠還在幫張歲禮涂藥。
等張堰禮上樓,秦棠問她:“到底去哪里了,你哥都走了,還不能說?”
“嘿嘿。”張歲禮湊近秦棠耳邊,“媽咪,哥哥肯定拍拖了了,您看他剛剛那春風得意的勁,我敢打包票,絕對是。”
……
張賀年是十二點多回到家里,他回到家,孩子們都睡了,他回臥室,秦棠還沒睡,挑燈伏案工作,她博士畢業后到大學任教,剛工作沒幾年。
張賀年輕聲問她:“怎么還沒睡?”
秦棠伸手掩唇打了個哈欠,擠出眼淚來,說:“在寫教案。”
“還要寫多久?”
“快結束了,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和你說件事。”
“張歲禮又要請家長?”
“不是。”秦棠忍不住笑了:“你女兒最近很乖,不用請家長。”
張賀年都怕了,隔三差五去趟學校,讓他想起學生時代,被蔣老師教育,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去女兒學校,聽女兒班主任“教育”,秦棠去過一次,班主任得知她是大學老師,眼神很復雜,說了那么一句:“老師的女兒怎么這么皮。”
秦棠之后再也不想去學校了,都讓張賀年去,真的很丟人,在同行面前更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