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困又乏的。
馮媽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你沒必要那么拼的。”
馮媽的這句潛臺是有季江北在，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吃喝不愁，生活的很好。
顧汐冉笑了一下，卻沒有任何解釋。
或許很久以前，她會贊同馮媽的話。
可是，她在這件事情上吃過虧，所以，她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工作。
什么時候都不會。
工作是她生活的依靠，也是她的底氣。
可能是馮媽按摩的手法太舒服了，顧汐冉睡著了。
馮媽拿了毯子給她蓋上。
然后去廚房給她燉燕窩。
燕窩含有氨基酸，可以緩解疲乏，補充營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汐冉感覺有人動自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季江北的臉，近在咫尺。
她睜開眼睛。
“想把你抱去房間睡的。”季江北說。
顧汐冉揉了揉眼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他抽出手臂。
顧汐冉抬手看時間，不由得微微皺起眉。
她不到五點回來的，現在五點三十幾分。
這么短的時間，她竟然都能睡著。
她揉著額。
“想睡，就睡一會兒。”季江北說。
顧汐冉搖頭，“不能睡了。”
越睡人越沒精神。
她去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精神。
這一洗，臉上周曉給她化的妝也花掉了，于是卸掉了妝。
素面出來。
馮媽燉好了燕窩。
讓她先吃。
顧汐冉坐在餐桌前，大概是想到了自己還沒做的工作。
她端著燕窩去了書房。
季江北跟著進來，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摞資料，微微皺起眉。
“這些都是后天開庭要用的。”顧汐冉說。
所以她今天要整理出來。
明天她還有一場公益普法，本來今天要和客戶見面的，也推到了明天。
她沒多少時間了。
今天，必須要做好。
“我幫你。”季江北拿起一份資料，顧汐冉從他手中抽掉，“不用了，你不去換個衣服？”
他身上還是早上走的時候，穿的黑色襯衫。
他說，“吃完飯，洗澡就順便換了。”
顧汐冉仰著頭看他，“所以，你要在這里看著我工作嗎？”
季江北說，“我是在幫忙。”
他確實想插手，但是顧汐冉拒絕，“你沒事干，就去看電視，你在這里會打擾我。”
季江北，“……”
“我不是可以幫你查缺補漏嗎？”
顧汐冉說，“這是我的活兒。”
她的態度很明顯，季江北只好乖乖出去。
“把門給我關好。”
季江北默默地把門關好。
快七點鐘，季江北敲門，喊她吃飯。
她的書桌上鋪滿了資料，電腦里，是她整理出來的重點情節。
現在，她正干的順，“我等會兒。”
這個時候停下來，等會兒思緒會斷掉。
季江北沒有繼續喊她。
而是從門口離開。
快十點鐘，書房的門才打開，顧汐冉出來，看到季江北坐在沙發里看電視。
桌子上的飯菜都沒動。
她問，“你還沒吃飯嗎？”
馮媽先開口，“沒有呢，等你呢。”
顧汐冉走過去，“你先吃你的呀。”
“我也沒那么餓。”
他拉著顧汐冉坐下來，“餓不餓呢？”
顧汐冉點頭，“嗯。”
專心忙工作的時候，不覺得餓，忙完了，感覺好餓。
肚子都咕咕叫了。
季江北看她最近狀態不太好，想讓她休息，工作先放一放，但是，顧汐冉又固執，對工作特別的看重。
自己說了，她只會覺得自己干涉她的工作。
馮媽把飯菜拿去熱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去吃飯。
顧汐冉的手機，忽然響了，顧汐冉去看，是韓春梅打過來的視頻通話。
她接了起來。
手機也找了一個支架放著。
“媽。”
“才吃飯啊？”
那邊韓春梅看到顧汐冉在餐桌前，還能看到餐桌上的飯菜。
顧汐冉說，“剛忙完。”她問，“我爸怎么樣了？”
“治療的很好，可能要比預計的時間，要早一點好。”韓春梅心情看著不錯。
顧汐冉聽著也開心，輕松的氣氛還沒維持一分鐘，韓春梅話鋒一轉，“你小姨，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顧汐冉夾菜的動作一頓，海參大概是滑，從筷子間滑落。
那邊的韓春梅似乎是沒發現，繼續說著，“你小姨說秋秋談了一個男朋友，但是家庭不太好，想讓你去勸勸……”
“媽。”顧汐冉打斷她，“那是她的家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去勸勸，就能勸住了？我去找秋秋，讓她和她男朋友分手，她不會煩我嗎？”
她本來就累，母親還因為這個事情，打電話過來，她的心情糟糕極了，“爸的事情，已經讓我心力交瘁了，我管不了別人的事情。”
顧汐冉說完，那邊靜默了好幾秒。
“我就問問。”
“你在外面，就照顧好我爸就行了，離這么遠，你別管那么多。”
“我知道。”韓春梅也感覺到了女兒的不高興，沒繼續說，還解釋了一句，“我也是心軟了。”
韓春荷給她打電話，哭的傷心，她本來是不想理會的。
奈何她的心軟。
“你最近工作忙嗎？”韓春梅問。
顧汐冉回答，“很忙。”
她這樣說，也是打消韓春梅讓自己去幫忙的念頭。
“你和江北你們都好好的吧？”她關心的詢問。
顧汐冉說，“很好。”
她說話間，她抬頭去看季江北。
她和季江北，好像就沒生過氣。
這個男人，好像沒有缺點。
季江北抬眸，就對上她的眼神，他將一條海參夾她餐盤里，“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顧汐冉心里想，當然是你好看了。
奈何和母親通著話呢，這句話沒說出來。
“行了，你好好吃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那邊掛了通話。
顧汐冉在通話結束的那一刻，深深地吁了一口氣。
“你怎么和你表妹談的？”季江北問。
顧汐冉把李望秋的態度說了一遍。
“我相信她會處理的。”顧汐冉能感覺到，現在的李望秋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
她既然說了，一定回去做的。
季江北點頭。
只要韓春荷別再來打擾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