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冉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放下杯子，輕應了一聲，“好。”
飯后兩人一起出門。
馮媽收拾餐桌。
坐進車里，顧汐冉扣上安全帶。
季江北啟動車子。
“我不開車去上班，晚上下班，你接我嗎？”顧汐冉問。
她打開車上的化妝鏡，給自己補了口紅。
口紅是裸色系的，不張揚，又提氣色。
“你以前不愛涂這些。”季江北說。
她皮膚白，所以，即便不化妝素顏的樣子也很漂亮。
畫了妝，人會稍稍犀利些，沒有素顏看起來溫柔。
“嗯。”顧汐冉說，“樣子太柔軟，別人會覺得沒說服力。”
其實在律師界，對女性，還是有些歧視的。
很多人不相信女律師，會要求用男律師。
而且律師這個職業，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攻擊性。
到了律所，顧汐冉拿著包下車。
“我進去啦。”
“嗯。”
顧汐冉關上車門朝著里面走去。
時予寒正在和周曉說話，瞧見她，唇角立刻勾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就到。”
顧汐冉問，“說我壞話了？”
“那不可能，我說誰壞話，也不會說你的壞話。”時予寒看她，下意識的貪婪，不肯移開視線。
周曉撇了他一眼，“再看，眼珠子就快掉出來了。”
時予寒，“……”
周曉走過來對顧汐冉說，“季總，讓我還繼續跟著你。”
顧汐冉明白，點點頭，“嗯。”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
周曉糾結了一下，還是叫住她，“顧律。”
“嗯？”顧汐冉回頭。
“是我失職……”
“和你沒關系。”顧汐冉快速打斷她，“去工作吧。”
“嗯。”
……
顧汐冉見完客戶，從外面回來，看到時夫人。
時夫人說，她是來看望兒子的。
其實，她是特意來看望顧汐冉的。
“現在有空嗎？”她問，“有空一起喝一杯咖啡。”
顧汐冉剛忙完，現在正好有空，便說道，“有空，是想問時予寒在律所的工作的情況嗎？”
“嗯。”時夫人說，“他呀，現在已經很省心了，這還得感謝你。”
顧汐冉說，“是他本身就好。”
一個天生的壞種，是沒辦法變好的。
時予寒從前也只是紈绔一點而已，心不是壞的。
走進咖啡廳。
時夫人貼心的給顧汐冉叫了果汁，她要了咖啡。
“咖啡雖然提神，還是要少喝一些。”時夫人說。
“嗯。”
“這次的事情，是楨毓不對。”
馮楨毓是季母的名字。
時夫人心疼的看著顧汐冉，“要想開一些，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別傷著自己。”
“是。”
顧汐冉垂下眸子。
“我本想去看望你的，可又想，我貿然前去，會給你帶來困擾。”時夫人說。
“我沒事了，謝謝您。”顧汐冉說。
“你沒事就好。”時夫人發信息給自己的司機，讓他把自己準備的東西送進來。
很快司機拎著昂貴的營養品走進來。
時夫人讓司機放在桌子上，她推到顧汐冉面前，“我聽說，女人吃這些好，我買的時候，順便給你買了一些。”
顧汐冉剛想拒絕，時夫人又說，“是感謝你把我兒子領上正道的答謝禮，安心收下，再說了，我們這么熟了，這點關心，還不能有嗎？”
顧汐冉只好收下。
“謝謝。”
“不客氣。”時夫人說，“你又瘦了，要多吃一點。”
顧汐冉說，“可能是天氣熱，胃口不好。”
時夫人心里跟明鏡一樣，知道她為什么虧了身子，“工作別太拼命了，該休息就休息。”
“是。”顧汐冉說，“最近也不怎么忙，倒是時予寒，最近幾個案子辦的很漂亮。”
她回來上班，就聽律所里的人說了。
時夫人笑，“他呀，是讓我省心了。”
她現在對這個小兒子很滿意。
說到兒子的變化，笑容不知不覺就出來了。
又聊了幾句，顧汐冉先回律所了。
時予寒接到母親的電話，正從律所出來，和回來的顧汐冉遇見。
他笑著打招呼，“忙完回來了？不早點下班？”
顧汐冉說，“有些資料需要整理。”
“嗯。”
顧汐冉回到辦公室。
她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繼續工作。
工作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忘記煩惱。
手機響了她才發現已經六點多了。
她拿過手機，是季江北打來的。
“下班了嗎？”
“嗯，我這就出去。”
她快速的收拾，需要回去看的東西，她裝進包里面，拎著包要走時，看到桌子上的補品，猶豫了一下，還是拎了起來。
她走出律所，季江北的車子已經停在路邊。
她走過去。
把東西放在后座。
季江北回頭看了一眼，“你買的？”
“時夫人送的。”顧汐冉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彎身坐進來。
她扣上安全帶，“你下班挺早的。”
季江北收回視線，“嗯，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昨天本來約好一起吃飯的，結果被季幼言給搗亂了。
所以他特意提前下班來接她一起出去。
顧汐冉問，“訂好餐廳了嗎？沒有定好的話，我從網上看看。”
“訂好了。”季江北說。
……
很快車子停在一家餐廳門口。
顧汐冉先下的車。
季江北隨后。
他們兩人一起走進去。
他們的位置在樓上，靠窗的位置。
餐廳環境特別好，安靜優雅。
菜品也賞心悅目。
季江北讓服務員開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
顧汐冉提醒，“你還要開車。”
“叫代駕。”
季江北給顧汐冉倒了一點，“你陪我一起喝一點。”
“嗯。”
顧汐冉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小口。
她不明白，為什么有這么貴的紅酒。
她也喝不出好壞。
感覺所有的紅酒都差不多是一個味兒。
可能是因為她不會喝酒吧。
季江北給她盛了一碗魚膠燕窩。
湯白濃稠鮮甜。
顧汐冉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里面。
味道很是不錯。
顧汐冉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是蘇微微給她發的信息，她點進去，看到是一張截圖。
是她和季江北在電影院門口接吻的畫面，被人拍下來，放到了網上。
不得不說，這屆的網友就是厲害，季江北這樣一個低調的人，都被扒出了身份。
顧汐冉也沒跑掉。
蘇微微還發來一張評論區的的截圖。
是她在律所門口，上了季江北的車，也被人拍了下來，并且在評論區留言，【見到過真人。】
看IP是本地。
還有本地IP留言，【好像這個男人很有錢。】
還有本地IP留言，【沒聽說這個男的結婚了。】
蘇微微發來信息，【你和季江北還挺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