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不是有錢人又怎么樣?
自己的女婿有錢啊。
而且,還很尊重她和丈夫。
韓春梅說,“就聽江北的安排吧,他最了解我了。”
這話說的,好像季江北是她的兒子似的。
季母心里雖然不舒服,但是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誰讓自己的兒子,被人家女兒迷惑了心竅呢?
自認(rèn)倒霉吧。
季幼言說,“跟我走吧。”
大家也很快離開。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顧汐冉才從床上坐起來,季江北扶她。
顧汐冉說,“我又不是真的有病,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
季江北半開玩笑,“做戲做全套。”
顧汐冉瞪他。
季江北坐在床邊看著她,“委屈你了。”
顧汐冉揚(yáng)唇,“我有什么可委屈的?”
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不存在委不委屈。
雖然她欺騙了父母。
但是季江北也向著她的父母了。
她看著季江北,“以后別這樣了,媽,該傷心了。”
季江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爸媽的氣總要消一消的,我媽也總要記住,那樣的事情,不能再發(fā)生第二次。”
他也不想去主動傷誰的心。
可是,是他們先傷自己心的。
他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
“醫(yī)生說,我一切都好。”顧汐冉主動岔開話題。
季江北說,“我聽醫(yī)生說了。”
“醫(yī)生,不會說出去吧?”顧汐冉問。
季江北搖了搖頭,“不會的。我都交代了。”
好處給到位,自然能保密。
而且,顧汐冉這事兒,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就算兩邊父母都知道了,也不會怎么樣。
他們肯定明白,自己和顧汐冉這么做的理由。
下午,韓春梅和顧長年吃完飯,又來到醫(yī)院。
顧汐冉讓他們回去。
“醫(yī)生不是說,你要住院嗎?我和你爸在這里輪流照顧你……”
季江北說,“爸媽,我來照顧她就行了,你們回去吧。”
“我們不守在她身邊,不能放心。”韓春梅說。
顧長年卻覺得,這個時候,他們才是外人。
畢竟顧汐冉肚子里懷的是季江北的孩子。
他自然會安排好。
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還是交給江北吧。”
韓春梅回頭看丈夫,“你放心呀?”
顧長年說,“放心啊,有什么不放心的?江北做事周到這你還不知道?”
韓春梅想了想,“好像也是。”
季江北一直以來都很可靠。
“那辛苦你了。”韓春梅對季江北說。
季江北笑,“不辛苦。”
他只感覺到幸福,畢竟他照顧的是他的妻兒。
“冉冉,那我們走了?”韓春梅給女兒蓋了蓋被子。
顧汐冉看著父母,帶著一絲欺騙他們的愧疚,“醫(yī)生都說了,我沒事,你們別擔(dān)心。”
顧長年說,“我們不擔(dān)心,但是,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想吃的,就給我打電話,我做了給你送過來。”
顧汐冉說,“中午,馮媽送過來的,就是你包的餃子。”
這時,顧長年也瞥見了桌子上的飯盒。
里面還剩下幾顆沒吃完的餃子。
看到女兒吃上自己包的餃子,顧長年心里挺開心的。
“你們放心,我想吃什么,會給你們打電話的。”顧汐冉說。
顧長年點(diǎn)頭。
韓春梅依依不舍的望著女兒。
今天,滿懷期待的來看望女兒,結(jié)果弄成這個樣子。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
“我和你爸,有空就來看你。”
顧汐冉說,“好。”
……
韓春梅和顧長年剛走沒多大一會兒,季幼言就來了。
季江北說,“你來干什么?”
季幼言,“……”
就算卸磨殺驢,也得等驢卸了磨不是,她這還沒卸磨呢,就開始?xì)ⅢH了,是不是太快了一點(diǎn)?
“我才讓司機(jī)把媽送回家,而且,我可是知道你和嫂子在騙人,都不籠絡(luò)籠絡(luò)我?還趕我?是不是太不講究了?”季幼言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看著顧汐冉,“嫂子,你說是吧?”
顧汐冉只是笑了笑,并未說話。
畢竟,今天挺累的。
雖然她好好的,但是這樣一折騰,她也感覺到疲倦。
季江北說,“你沒事,就趕緊回去吧。”
季江北繼續(xù)趕人。
他和媳婦兒還想睡個下午覺呢。
季幼言抬頭看著哥哥,“我沒和媽媽一起回去,是因?yàn)椋矣惺虑橐湍阏f。”
季江北問,“什么事情?”
“我……”季幼言想了想,但是她這個腦子,也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詞匯來,便直白的問道,“如果,我和程老三好了,你會反對嗎?”
原本昏昏欲睡的顧汐冉聽到這句話,又睜開了眼睛。
她詫異的看向季幼言。
季江北似乎也被驚到了一下。
他微微蹙眉。
目光審視著妹妹。
“你和程老三?”
季幼言很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今天來,就是想讓嫂子,給我出個主意的。”
季江北問,“你想要什么主意?”
季幼言有點(diǎn)害羞的低頭,她咬了咬唇,“就是,我怕爸媽會反對……”
“我也反對。”
季幼言的話還沒說完呢,季江北就先開口了。
季幼言詫異的望著哥哥,“為什么?你為什么反對?”
“難道我們和程家的過節(jié),還不夠深?”
但凡有點(diǎn)腦子的,都能想到。
程家有個人,變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和活死人有什么區(qū)別?
但凡,程家有點(diǎn)血性,都會記住這個仇恨。
現(xiàn)在,再說什么婚嫁……
季江北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季幼言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她和程老三發(fā)生了什么?
還是程老三給她洗腦說了什么?
季江北嚴(yán)肅起來,“你和我說清楚,你和程老三,是怎么回事兒?他追求你了?”
季幼言抓了抓頭發(fā),“也不是……”
“那是什么?”季江北擰著眉,“你不會是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被他威脅了吧?”
“沒有,哥,你想哪兒去了……”季幼言怨念地說,“你把程老三想的太壞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程家人,有這個基因,我不得不這么想。”季江北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