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悅一時怔住。
她眼神閃躲。
“程小姐，如果你不能說清楚，我可是要去找你父母談的。”季江北眼神冷漠，“造謠，造到我頭上來了？”
“不是！”程卓悅從未像這一刻狼狽過。
哪怕當初表白被拒絕的時候。
也不像現在這樣。
“伯父和伯母說話，我不小心聽到的。”程卓悅轉過頭，她現在甚至不敢去看季江北的臉。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骨節泛白。
季江北蹙著眉。
那邊季幼言看到了季江北在和程卓悅說話，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嫂子，我去把我哥叫過來，免得那個有心的女人，纏著他。”
顧汐冉拉住她，“別過去。”
她都沒往那邊看。
“為什么呀？”季幼言不明白，“嫂子，你大度過頭了。”
那個可是從小就喜歡她哥的女人，還表過白的。
“你哥，要是喜歡她，當初她表白的時候，你哥就和她在一起了，沒在一起，證明不喜歡……”
“那也不能讓她纏著我哥。”季幼言不能理解，也不能贊同顧汐冉的這種沒底線大度。
顧汐冉說，“也許，你哥再拒絕她一次，她才會死心。”
“啊？？？”季幼言不可思議，“嫂子，你的意思，她是在和我哥表達愛意？”
顧汐冉看著池子里的魚，“我沒猜錯的話。”
“這也……”季幼言瞪著大眼，“太不要臉了。”
程老三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大氣都不敢喘，即便是這樣，還是被季幼言擰了胳膊撒氣，“看看你的好姐姐。”
程老三再度解釋，“真的和我沒關系啊。”
“那你和她也有血緣關系。”季幼言說。
程老三，“……”
這也是他的錯。
他還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不成？
他要是能選就好了。
“哎哎哎……嫂子，他們進屋了。”季幼言慌了，“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們干嘛！”
“嫂子你去嗎？”季幼言問。
顧汐冉搖頭，“你們去吧。”
“那行，有什么情況，我告訴你。”說完季幼言小跑跟上，程老三摸著鼻子，“我姐她……”
“她是她，你是你，我不會把對她的不滿，強加在你的身上。”顧汐冉說。
程老三如重釋放。
“謝謝嫂子。”程老三說，“那我進去看看。”
顧汐冉又往水里撒了一把魚食，魚兒在水里翻騰著，濺起水花。
……
季江北和程卓悅來到屋子里。
季父季母都在客廳呢。
看到兩人一起進來，還有點驚訝，可是當看清楚程卓悅的臉色，季母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季父的目光也投過來。
季江北坐進旁邊的單人沙發里，隨意的靠著。
“說吧。”
“說什么？”季母看看兒子，又看看程卓悅。
季江北不說話。
季母也知道這話是對程卓悅說的。
瞧著兩人的臉色，就能感覺到，出事情了。
季母看向丈夫。
季父讓她坐下。
先看看情況。
“我……我……”程卓悅身體繃的直直的，她當然知道，聽到別人講話，還把這話說出來，多么的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