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直接說道:“那日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皇上都已經(jīng)出面了,她都沒有妥協(xié),反而給慫恿她去大慶的人都安上了罪名,公孫大人是怎么覺得本侯有這個本事能夠說服她的?”
“我當(dāng)然知道就憑你們之間的矛盾,她一定會把你罵得狗血淋頭,打你都不算是過分……”
公孫赫的話,讓蕭讓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這些都是侯爺?shù)氖拢缃袢首拥钕乱呀?jīng)發(fā)病,而且太醫(yī)們都不知道是什么病癥,只是說好像中毒了,卻沒有辦法醫(yī)治。估計只有醫(yī)仙和醫(yī)仙的弟子才有希望把他從閻王的名單上劃下去。所以,三皇子就想到了侯爺。”
蕭讓聽到這里,心中更加難受了。
公孫赫既然這樣說,一定是從萬俟百里那里得到了證據(jù)。
“三皇子還說了什么?”蕭讓想著,還不如直接問了。
看到他好像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樣子,公孫赫說道:“這還不簡單么,若是侯爺沒有辦法讓安國郡主去大慶,那他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你們之間的交易,總該公開了吧?”
果然,蕭讓聽到這里,已經(jīng)覺得自己頭皮都是麻的。
憑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今日,雖然跟別人比起來,還是不夠好,不過已經(jīng)有了穩(wěn)定的地位,而且皇上始終都沒有放棄。
若是自己通敵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整個天下的人要怎么看自己?
他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另外一回事。
“你們?nèi)首佑行娙怂y了……我可以想別的辦法,盡量找到一些名醫(yī)幫他治病,也可以說服皇上,派遣我們醫(yī)術(shù)最好的太醫(yī)前去……”
為了讓對方能夠感受到他的誠意,他連本侯兩個字都舍棄了。
公孫赫卻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說道:“侯爺這個話,自己不覺得心虛么?我們大慶的太醫(yī),就一定比你們大夏的差么?”
蕭讓聽了之后,內(nèi)心更亂了。
他說道:“所以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知道崔安如那個賤人不會幫我,非要逼著我求他,不過是想讓我去做一件不可能的事,用這個來威脅我?”
公孫赫聽到他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說了一句:“侯爺還是想想,若是朝廷和你的敵人知道了,你當(dāng)初獲得的勝利,是怎么來的,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吧。”
蕭讓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表情嚴肅地問道:“這樣對他有什么好處?我的事情被人曝光了,他不是也跟著暴露了?”
公孫赫卻笑了,說了一句:“侯爺?shù)挠浶栽趺催@樣差,他如今的身子,就是在用這個秘密換取一線生機啊,若是安國郡主不過去,反正他也是一定會死,還有必要保留這個秘密?三皇子說了,他活著,秘密就還是秘密,你可以繼續(xù)當(dāng)你的侯爺,大家都是雙贏,若是他活不了,侯爺自己一個人守著這個秘密,不是很孤獨么?”
蕭讓聽到這里,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萬俟百里那雙淬了毒的眼睛。
自己當(dāng)初跟他做交易,就已經(jīng)被他死死地綁定。
如今想要擺脫,確實是難如登天。
公孫赫看著他的臉色,說道:“侯爺,你的困難真的不用同我們說,畢竟三皇子可是在等著救命,這命沒有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你們?yōu)槭裁匆豢谝Фǎ薨踩邕^去了,他就能活?若是我千方百計地讓崔安如過去了,還是沒有辦法治療三皇子的病,那又如何?”
公孫赫笑了笑,說道:“那就沒有辦法了,畢竟三皇子要求侯爺做的,侯爺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都是他的命了。”
蕭讓想了想,還是一籌莫展。
公孫赫卻沒有給他太多時間考慮,直接說道:“侯爺,該傳的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我沒有辦法在京都久留,三日之后我就起程回大慶了,若是三日之內(nèi),侯爺沒有辦法說服安國郡主跟我們一同回去,那就不能怪我不能幫侯爺保守這個秘密了……”
蕭讓內(nèi)心幾乎崩潰了,這件事的難度,真的是太大了。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能是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公孫赫也沒有多說,直接拱手跟他告辭。
眼睜睜看著公孫赫離開,蕭讓沒有任何頭緒。
他苦惱地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恍惚。
他已經(jīng)在盤算著,自己的秘密一旦被人公開,將要面臨的是什么樣的懲罰。
到時候,什么光明的未來,還有遠大的前程,都會灰飛煙滅。
過了半晌,他都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
公孫赫從這里離開,倒是大搖大擺的直接去了攬轡閣。
反正他的任務(wù)就是過來邀請崔安如去大慶給他們的三皇子看病的,所以來攬轡閣拜見陸景琛,也不足為奇。
陸景琛正在跟崔安如討論事情,聽說他來了,也只是讓人把他帶到了另外一個包間。
“剛剛從蕭讓那里回來,大搖大擺過來,不擔(dān)心我們知道他的行程,也不害怕蕭讓知道他去了哪里,看來都是經(jīng)過高人指點的。”
崔安如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說了一句。
陸景琛也說道:“如今那個大慶三皇子必然是保不住了,用他當(dāng)成一個幌子,也算是讓他發(fā)揮最后的作用了。大慶皇室的人,比大夏的皇室更加冷血。”
“我先過去,還是我們一道過去?”看著崔安如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問了一句。
崔安如說道:“一道過去吧,畢竟他是沖著我來的。”
陸景琛只不過是擔(dān)心真相太殘酷,會讓崔安如不高興。
不過想著昨夜已經(jīng)聽說了那么多,自然不用避諱什么。
他們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公孫赫那個包間的時候,公孫赫也沒有意外。
他早就已經(jīng)料到,這兩個人一定會一起赴約。
“下官參見翊王殿下,安國郡主。”
陸景琛直接讓他起來,今日既然用這樣的方式見面,就不要一直都在那里強調(diào)虛禮。
看到他們都這樣痛快,公孫赫直接說道:“兩位應(yīng)該明白,我這次來到大夏,有兩個任務(wù),任選其一……第一自然是請求安國郡主去一趟大慶,幫我們?nèi)首涌床。劣谄涠础?/p>
這個時候崔安如接了過來:“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我不會過去,所以你這次過來,只有一個任務(wù),就是你要說的這個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