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五百萬里的距離,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發現不了他。
這是許黑第一次垂釣,只是找了一顆生長靈藥的星球隨手一試,本沒做什么指望,結果卻有了意外之喜!
此靈藥若是煉制成丹,至少也是仙丹之下的最強檔次,八轉靈丹!
許黑馬不停蹄,再次拿出了一坨龍糞掛上去,開始垂釣。
可這一次,魚鉤剛剛沒入虛空,就遭受到了巨力撞擊,縮了回來。
再次望去,只見魚鉤被扯彎了,魚線都破損了一截。
“糟了!這是被發現了。”
許黑心頭一顫,連忙遠遠遁走。
…………
兩天后,許黑折轉另一處寶地,繼續使用破空魚竿。
這次同樣釣到了好東西,是一團蘊藏雷電之道的雷球,非常狂暴,容易爆炸,被許黑用珠子封存起來。
之后的一個月時間,許黑輾轉各地,不斷的使用破空魚竿。
他有天外天的大致地圖,只要物產豐富的地方,哪怕距離再遠,他都要親自跑一趟。
一開始,許黑的確是有所收獲,釣到了不少寶貝。
但可能是運氣守恒的緣故,后面連續好幾天,許黑毛也沒釣到,反倒是遇到了兇險,導致魚線被崩斷,許黑被迫中止了行動。
連續幾天的空手而歸,魚線也毀了,讓許黑很是郁悶。
“真該死,總是這樣空手回去,實在有些丟臉,干脆撿幾個石頭吧。”
許黑望著遠處飄過的隕石,將其收入鼎中,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如今魚線被毀,許黑打算重新煉制,順便將魚竿也強化一波,以免再遇到類似的情形。
“這魚竿的功效,我差不多了解了。”
“空間距離取決于魚線長度與虛空精髓的數量,目前的極限距離,約莫是五百萬里。”
“魚鉤上的誘餌具備魔性,似乎能強行吸引獵物。”
“只要被勾到,無論多遠都能拉到眼前,速度與傳送陣差不多!”
“另外,使用頻率不宜過多,每天最多釣一次。”許黑心里暗道。
了解了功效后,許黑當即找到了白織,道:“白織,你能吐出多長的絲線?”
“你要我的絲線?”
白織瞪著美眸,疑惑的道。
“沒錯,極限距離有多長?”許黑連忙問道。
白織想了想,道:“想要多長就多長,這些都拿去吧,算老娘賞你的。”
她甩來了一大坨蜘蛛絲,蓬松如一座小山。
許黑也沒多看,直接收好,抱拳道:“多謝了,我要閉關一段時日,近期小心一些,不要被人盯上。”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人族,誰敢尋我的麻煩?”白織不耐煩的道。
許黑不再多言,當即離開,尋了一顆隱秘的古老星球,鉆入其內部,開辟出一座隱秘洞府。
旋即,他將兩種神木拿了出來。
分別是僅剩的的一點梧桐神木,以及云中影洞府中獲得的菩提古木,剛好是煉制魚竿的主材料。
虛空精髓也被他盡數拿出。
至于魚線,他打算用白織吐出來的絲線代替,此物是融合虛空精髓的絕佳材料,韌性極強,根本不會斷。
他粗略算了算,白織拿出來的那一堆,融合虛空精髓后,極限距離可以加到一千萬里,延展了幾乎一倍。
這樣一來,無論是安全性,亦或是隱秘性,都有了成倍的增長,就算被人發現,千萬里的距離,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遁走。
許黑掏出妖神鼎,作為煉器爐,擺放在跟前。
“開始!”
許黑心念一動,將魚竿與眾多材料,盡數丟入妖神鼎之中,開始祭煉。
…………
天外天,一顆生命星球上。
這是姜家在天外天的據點,名為姜星。
這是姜家太祖尋來各類隕石,親手建造而成,目前改造成了姜家的據點,來天外天的族人,都會來此地補給。
“距離返回靈界還有三十年。”
“在那之前,要盡可能的搜集天外天的物資,因為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這是姜幻得到的消息。
姜家打算舉族離開靈界,同時也禁止踏入天外天,找個地方躲起來,說明局勢嚴峻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而此時此刻,姜幻正與兩位姜家客卿,正站在一座巨大的熒幕前,望著星回鏡看到的景象。
熒幕中,只見一襲身著白紗的倩影,如流光掠出,進入一顆島嶼上,引來了兩只荒獸的圍攻。可讓人意外的是,那女人竟然也放出了兩只荒獸,與其大戰在了一起。
其中那只螳螂類的荒獸,竟然達到了四星級別!
不多時,島上的兩只荒獸被制伏,此女在島上大肆掠奪,不僅抓獲了兩只新的荒獸,還收繳了不少靈藥。
“此女是什么物種,竟然可以控制荒獸!”
“好恐怖的手段!”
三人皆是震驚不已。
他們收到命令,要調查與許黑相關之人,沒想到卻看見了如此駭人的一幕。
至于其它人,無論是千羅真君,胡大力,鳩摩空,火炬真君,都沒什么特殊的,唯獨此女古怪至極,種種手段令人匪夷所思。
荒獸不可奴役,這幾乎成了一道鐵律,就連仙君也辦不到,但此女卻做到了這種逆天之事。
若非他們使用了監天寶鑒定位,再用星回鏡回溯,也發現不了此女的能力!
姜幻呼吸急促,望著身邊的兩位客卿,抱拳道:“二位,此事非同小可,能否助我一臂之力,將此女擒下?”
這兩人,都是受到姜太祖邀請,暫時加入了姜家,坐鎮祖靈島的客卿,月輪真君與滄州真君。
兩人都有大乘中期的修為。
月輪真君也目光熾熱,沉吟半晌后,她冷靜道:“姜太祖不是說,讓你別輕舉妄動么?”
“無妨,許黑不知躲哪閉關去了,就連監天寶鑒都找不出,十有八九是與外界切斷了聯系,此時正是下手的最佳良機。”
姜幻聲音冷酷,眼里帶著瘋狂的恨意,道,“另外,我與姬家兩位道友商量好了,如果有對付許黑的機會,他們也會出手!”
月輪真君還在遲疑。
滄州真君笑道:“既然是姜幻兄的主意,那就這么定了。”
他與月輪真君使了個眼色,后者瞬間秒懂。
反正是姜幻的主意,他們只是幫手,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沒有任何損失。
成了論功行賞,輸了姜幻背鍋。
而且,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控制荒獸的手段,這在天外天都開創了歷史先河,說什么也要見識一下。
他們懷疑,這可能是傳說中的仙界功法,如果能搞到手里,那他們就賺大了,今后前途無量!
…………
這些天。
白織隱隱感覺,暗中有人在窺視她,可她也發現不了窺視的來源是什么。
周遭沒有監視陣法的痕跡,也找不到目光的來源。
白織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種冥冥之中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是她血脈蛻變后就自帶的感應。
沉思良久后,她干脆在自身的方圓百萬里,都布下了天羅地網,哪怕是一點灰塵經過,都會引起她的警覺。
“如此一來,真有人來對付我,我也能提前察覺到。”
白織心中安定了不少。
迄今為止,她已經捕獲了五只荒獸了,其中有許黑幫忙捕獲的螳螂類四星荒獸,還有一只三星荒獸,三只二星荒獸,此等陣容,即便遇到大乘后期的敵人,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唯一擔心的就是姜太祖那個老不死。
這老東西該不會要針對她吧?
“他真要出手,也是先對付許黑,先對我下手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反正離許黑遠一點,只要他出了事,我馬上開溜。”
白織嘴上嘀咕道。
眼見周遭沒什么動靜,白織目光轉向下一處地點,打算繼續狩獵。
忽然,天空暗了下來,只剩下一輪孤零零的月亮,照耀在天空中,將四周的景象完全覆蓋。
而在她的腳下,出現了一片白色的海洋,散出森然的寒氣,將下方的空間凍結。
一張張靈符從四面八方一字排開,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環,相隔百萬里,將她包圍,靈符的數量超過一億,種類不同,但能在天外天出現的靈符,絕對品級不低!
只是一瞬間,白織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包圍中,似乎被困住了。
白織不慌不忙,笑吟吟的道:“呵呵,有客人來了!”
“既然有客人來,還不出來迎接?許黑就是這么教你待客之道的?”
一道譏諷之聲,從遠處傳出。
姜幻身披盔甲,手持萬千靈符,自虛無中踏步而來,相隔百萬里,與白織遙遙對望。
而在上方的月亮上,站著一道銀發女子身影,月輪真君。
下方的白色海洋上,出現了一尊中年修士,在海洋中浮浮沉沉,滄州真君。
左右兩邊,則是姬家的兩名修士,交易會上還見過,姬星云,姬朝圣。
兩人都是露出了一縷獰笑,道:“女人,我們對你很好奇,隨我們走一趟吧。”
“是你自已行動,還是我們強制動手?”姬朝圣道。
白織絲毫不慌,她四下觀察,發現前方,左邊,右邊,上下都被堵死了,只有后方一條路可走。
可對方如此狡猾,不可能會故意露出一條破綻,說明后方極有可能是陷阱。
“三個大乘中期,兩個大乘初期……我不過是許黑的一個侍妾,你們派出如此豪華陣容,真是看得起我啊。”白織笑道。
“侍妾?”
姜幻的眼睛都紅了。
這個女人,如此強大的修為與能耐,竟然甘愿當許黑的侍妾!他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
憑什么?憑什么許黑如此好運?
他也是靈界新晉大乘,也是姜家的天之驕子,他憑什么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許黑不僅殺了與他朝夕與共的姜姬,奪了他的天地神物,修為更是超越了他,還有如此強者相伴,甘愿當侍妾。
這讓他嫉妒心爆發,呼吸都急促起來。
“許黑,你奪走了我的一切,讓我猶如喪家之犬,受盡了屈辱!”
“現在,我要全部奪回來!”
“你的所有機緣都是我的,我要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就從你的侍妾開始!”
“等抓住了你,我要蹂躪你千遍萬遍!”
姜幻幾欲癲狂,直接操縱形成圓環的上億靈符,朝著白織驟然收縮,擠壓而去,連領域都開始了燃燒。
兩位姜家客卿見狀,眉頭微蹙。
他們見識過許多大乘修士,還是頭一次見這么癲狂的。此人是有多嫉恨許黑?連情緒都無法控制,實在難以理解。
白織呵呵一笑:“一群精壯大漢欺負一個弱女子,我真替你們害臊!”
只見她屈指一彈。
姬星云臉色微變,急忙喝道:“小心!”
“唰!”
下一秒,姜幻只覺下身閃過一道寒芒,只見一只螳螂狀的荒獸一閃而過,突襲到了他身后,又轉瞬折返回去。
姜幻的下身一涼,臉色瞬間慘白。
他的命根子,沒了!
不僅是物理上的斬斷,就連根源都被斬了,那荒獸螳螂的四種大道之一,斷源之道,任何傷勢都無法修復。
“一起動手!”姬星云怒吼道。
月輪真君釋放月華,凝成一道銀色月刃,在蛛絲間不斷彈射。
每一次彈射就多出一倍,數量無限疊加,到了最后,多到了夸張的數十億個月刃,就連蛛絲都擋不住了,瞬間切斷,齊齊朝著白織殺來。
滄州真君、姬星云也是齊齊動手,白色海洋中激起巨浪,將所有蛛絲吞入其中,融化的干干凈凈。
姬星云召喚億萬飛劍,擺出一座星云劍陣,如狂風暴雨殺來。
…………
許黑的洞府中。
經過一個月的煉制,魚竿徹底融合了兩大神木,比之前粗大了一圈。
魚線也融入了白織的蛛絲,以及全部的虛空精髓。
如今,隨便一甩,都可以落到千萬里之外,將寶物釣走。這個距離,即便是神仙來了,也發現不了是他干的!
但能釣到什么就不是許黑能操控的了,全憑運氣。
“哈哈,想不到此物煉制的如此順利,是時候出去碰碰運氣了。”許黑欣喜道。
不知為何,他現在有些癡迷于垂釣了。
那種未知的收獲,那種獵物上鉤的喜悅,種種心理加持在一塊,快樂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許黑當即撤去了陣法,鉆出了洞府。
可在許黑離開之后,忽然感應到了什么,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