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還有一些冒險的招式,可以繼續追殺許黑,但他聽說過,許黑的速度舉世無雙,可以不斷的自爆雙腿提速。
況且,誰知道聯軍會不會派人接應?
他對敵人的信息了如指掌,這具肉身來自逆星魔將,至少在他的分析中,聯盟軍中,還是有一些能人異士,能對逆星魔將構成威脅。
占據優勢的是他,沒必要冒險!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落入敵人的圈套之中。
畢竟這具肉身,可是有他一半的元神。
巨門魔尊方向折轉,迅速遠遁。
同時,他將火炎國境內的血蚊皇,全都轉移走,潛伏到了深淵之中,只留了一些眼線在外界,偵查敵人的動向。
以免許黑四處搞破壞。
“我圣界的大計,不可操之過急,我可不想當年的失誤,再犯一次!”
回想起當年的經歷,巨門魔尊眼里冒出了寒光,心中有著無窮恨意。
他要將當年失去的一切,全部奪回來!
…………
許黑接下來一路暢通無阻,順利折返,來到了火炎國邊緣。
“不追了?”許黑詫異的回望。
這次的對手讓他很意外,竟然追到一半就不追了,連他的末日星隕都沒能逼出來。
許黑歷經無數次追殺,這在以前,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通常來說,自認為比他強大的對手,會對著他窮追不舍,將他逼到絕境。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完全隱匿了蹤跡,導致許黑對危險的感知都失去了。他不敢怠慢,依舊速度不減的前進。
“此魔非常狡猾,也非常慎重,他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而且據我所知,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靈界。”
白織的聲音傳來。
“哦?你還知道什么?”許黑疑惑。
白織沉吟少傾,如實道來:“蜘蛛大仙與他有過很長時間的交鋒,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雖然大仙敗退,但還是獲得了許多有價值的信息。”
“此魔不是新誕生的魔尊,而是荒古時期就存在的古魔,曾經征伐靈界失敗,似乎吃過一次虧。”
“現在,他比之前更加沉穩。”
白織的一席話,讓許黑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在荒古時期,靈界曾經爆發過一場魔災,致使靈界生靈涂炭。現今已經很難找到相關資料了。任何有關信息,不是被封鎖,就是被抹去,或是被人遺忘。
只有一些特定的手段,才可以找到關于魔災的記錄。
照這么說,眼前這一頭古魔,是當年遺留下來的禍患?
既然如此,為何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還奪舍了蚊族之母?
一定有著某些特殊原因,導致了古魔降臨!
許黑暫時想不通。
他轉念一想,下意識的道:“白織,我將你救出來了,他卻并不著急,是不是你太弱了,他覺得你沒威脅?”
白織有些無語。
“你平時,都是這么對你朋友說話的?”白織又好氣又好笑。
“有哪里不對嗎?”許黑皺眉道。
白織很想爭辯幾句,可考慮到許黑那榆木腦殼,又覺得沒有爭辯的必要,索性沉默不語。
當許黑來到了封印口時,前方的空間迅速開裂,浮現出了四道身影。
白元,妖族海軍統帥的敖蒼,血族的一位皇主,外加上一名披著血色披風的青年,早早就埋伏在了這里。
“那魔頭居然不追了!”敖蒼詫異道。
“虧我們提前布置,還以為能將其重創,甚至拿下,結果居然跑了!”那位血族皇主憤怒道,“會不會是走漏了風聲?”
“此次埋伏,我們沒有透露給任何人,就連許黑都不知情,應該不會是情報走漏。”血色披風的青年淡然道。
這位血色披風的青年,許黑認識,是血族的血神子。
他們在得知許黑深入敵營后,便悄然跟隨進來,打算接應許黑,順便在門口設伏。
無論是敖蒼,血神子,還是那位皇主,都從未來過火炎國,沒有與古魔接觸的機會,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被洗腦。
至于白元,則是他單獨行動,被他們恰好撞上,則拉攏了進來。
從此人的形跡來看,也沒有與古魔勾結的可能。
四人聯手布下的局,可魔頭卻不上鉤,這讓他們苦心布置的殺陣浪費了。
許黑這才明白,難怪那魔頭不敢追了,原來如此。
“先撤出去吧,那魔頭十分狡猾,只能正面交戰了。”許黑道。
眾人也沒什么好辦法。
他們觀察了一圈,發現這附近的血蚊皇都消失了,看來也是擔心被他們捅屁股,將血蚊皇全都轉移到了別處,以此魔狡詐的性子,不會再給他們任何偷襲后方的機會。
許黑也不想折返回去了,以免那魔頭埋伏在某處,殺個回馬槍。
在火炎國境內,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手嚴密監視。
反正許黑的目的已經達成,救回了白織,就看接下來的發展。
…………
前線戰場。
經過長時間的拉鋸戰,雙方陷入了僵持。每時每刻,都有新的援軍抵達,擺成一套嚴密的防線,阻止了血蚊群一波又一波的沖鋒。
單從結果來看,隕落的血蚊皇超過二十只,血蚊群數不勝數。
聯軍方面,也死傷了不少人,但迄今為止,還沒有一位大乘期隕落。
最多只有一些被洗腦過的奸細大乘陣亡。
在大規模的戰爭中,大乘修士才發揮出了真正的價值,生命力頑強,有領域護體,除非被多位大乘圍攻,否則斷然不會有隕落的風險。
距離開戰過去了兩日,抵達戰場的大乘期,已經超過了七十人,他們輪番替換,單人成軍,一人可轟殺千軍萬馬。
可血蚊群源源不斷,似乎永遠殺不盡。
殺完一批,又有新的一批填充進來,血蚊皇也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對方的蚊群中,永遠有上百只血蚊皇在投入戰斗。
這也是對聯軍不利的因素,他們才開戰的兩天,靈石的損耗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
他們可以堅持數年,甚至數十年,可一旦超過百年,損失就會變得難以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