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察覺到她的目光，扭頭笑道：“好巧，龍知青也找到一些紅參啊？許茵也撿了一些。”“你們現在和爹娘一起過，是不是還得分給娘一些？爹娘年紀大了，也要補補身子的。”龍玉嬌聞言，不可置信的盯著沈嫵，“沈嫵，你不要太過分！”“想要我不太過分，你就安穩一些，別當你在我背后，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害我的事。”沈嫵提著那紅參，走近龍玉嬌：“你要不安分一些，看看到底最后倒霉的是誰。”“目前，可是我次次占上風哦。”龍玉嬌看到沈嫵那張小人得志的臉，心里氣得不行，指甲狠狠地扎進肉里，看著許茵：“要沒有許茵，你什么也不是！”“可惜有，沒辦法啊，是你不想和許茵做朋友嗎？不想和她合作嗎？”沈嫵臉上笑的賤兮兮的：“是她看不上你。”沈嫵道：“你再在這說話，我就你這紅參的事情，捅到蘭蘭那，看蘭蘭讓你孝敬她不！”龍玉嬌咬牙切齒，后槽牙都快要碎了。一雙眼圈都紅了，最后還是甩袖子離開。氣得感覺肚子都開始疼了。但要捅到陸老太那，定是得分給陸老太一部分，陸老太現在對自己的關照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無條件了。她不能讓沈嫵捅到陸老太那。沈嫵道：“這也太多了，賣一部分，剩下一部分曬干切片煮水喝吧。”沈嫵想賣，許茵也不阻攔，點點頭：“行吧。”紅參有活血的功效，龍玉嬌自然是自己不能吃的，自從結婚后，她不僅活多了，在陸老太那也不是無條件的對她好了，金錢上也是越發的捉襟見肘。打的也是把這些紅參賣掉換成錢的打算。只是，自己這個的，遠遠沒有許茵搶走的那些多，品質也沒那些好。沈嫵給陸玄說想去鬼市再看看。黑市上還有他們上次得罪的人，即使沒有得罪的人，這夜里，陸玄也是不放心沈嫵和許茵過去的：“我和你去。”“恰好有一批兔子可以出了，我打聽打聽行情價格。”“還有找些烤煙種子，來年種一些春煙。”沈嫵倒是也沒想自己去，這個年代又是夜里，還是有男人跟在身邊靠譜一些，只是他們還沒出去呢，十一點多的時候，陸玄打開了點窗戶往外看了一眼。看了有幾秒鐘。沈嫵好奇：“看什么呢？”陸玄低聲道：“老五和媳婦出去了。”沈嫵好奇：“他們怎么出去的？”“傍晚借了大隊長的自行車，說是明早要去公社開會。”陸玄那會恰好在和大隊長說話呢，所以對這事情也是清楚的。沈嫵想到下午那紅參，猜測估計是去買紅參的。她倆這會出去，陸玄就把時間往后推了半個多小時才去趕了驢車，那小毛驢前面，還是一如既往的掛了個紅蘿卜。天氣冷了，除了車子上鋪了厚厚的草墊，陸玄還帶了軍大衣。都披在了沈嫵身上。陸玄和陸燁都是大男人，即使陸燁身體不那么好，火氣也比她足。至于許茵，時常鍛煉，這天她也不覺得冷。到了縣城。把驢車停到偏僻處。丟下幾根胡蘿卜。沈嫵把面罩發給其他人，天冷的，更黑一些，今天連個月亮都沒的，影影綽綽的其實看不清不楚誰是誰，要不走一起，都有走丟的風險的。黑市上說話的人依然很少，門口還有放哨的。陸玄陸燁兄弟不是第一次過來了，先找到那胖子，把紅參先出了，一共兩斤多的新鮮紅參，賣了十五塊錢。“你是熟人，這價格我給的可不低了，剛來了個，比你這還多呢，我只給了十塊錢，你可以滿市場打聽去。”陸玄壓低聲音，刻意壓低的聲音有點低沉：“有沒有棉絮，天冷了，我要十二斤的。”這人就是黑市的二道販子，也收東西，也賣東西。“天冷了，棉絮是個緊俏東西，最近的價格可不低，沒票的話要兩塊九一斤，這是咱倆熟，我才給你的價格。”這年代的棉花價格確實不便宜，到了冬天價格更是水漲船高，不過一斤棉絮也不少，棉絮是個輕飄的東西，十幾斤彈好的棉絮那得放一小車了。陸玄道：“我有肉。”這下那胖子來了興趣：“什么肉？”“兔子，大概二十五只。”兔子肉比不得豬肉，這年頭豬肉才是最緊俏的，但是兔子肉也不差啊，二十五只，自己一倒手就有得賺。胖子思考了一下：“活兔七毛一斤，你合計下成不，成的話咱們約個時間。”到了冬天，這些肉類也是越來越貴。兔子的皮毛冬天也可以做衣服，也是值錢的物件，討價還價最后定在了八毛五一斤。這價格比送到收購站高，但是又比自己零售價格低。倆人約定了時間交貨。沈嫵全程聽了砍價，心里倒是也有些疑惑，不過在這地方也沒問，在市場上又逛了逛，各個交易東西都跟著偷東西似的。沈嫵還瞧見了龍玉嬌和陸承，倆人雖然隱蔽了，但衣服還是平日穿的，聲音都沒故意變化下的，正在和人討價還價買一個盤子。“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好東西，低于五塊，我是不會賣的。”那人似乎煩了。龍玉嬌沒說話，反倒是陸承開口了：“你祖上的東西再值錢，放在現在，那也是不值錢的，我家缺個炒菜的盤子，一塊五，你要覺得成，我就拿走。”“你要覺得不成！那你在這繼續賣吧。”“要被人舉報了，你這就是四舊！”這話給那人弄惱了：“你……”“好了，別吵，這樣吧，我實在是喜歡這個盤子，三塊錢，您覺得成，我就買了，您也拿錢應急去，要是不成，我就走了。”許茵黑暗中拉了沈嫵的手一下。沈嫵知道她要表達的什么意思，書中的錦鯉女主，隨便買了裝菜的盤子，那放在以后就是古董。后來開放后，更是有人高價收購，最后，龍玉嬌功成名就，還把東西捐給了自家弄得私人博物館，明明是左手倒右手，但外人不知曉，還覺得她做慈善，網上無數夸她人生贏家，人美心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