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方便談事的地方,一般來說是茶館,私密性很不錯。
劉美蘭要了一個包間,邊喝茶邊靜靜地等待。
很快,一個戴墨鏡口罩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坐到茶桌的另一邊,摘下了墨鏡,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
劉美蘭瞥了男人一眼,不悅開口,“找我有什么事,該給你的錢不是已經給了嗎?”
男人道:“我母親的病又加重了,需要吃國外進口的特效藥,后面做了手術還需要長期療養,至少還需要一百萬。”
劉美蘭聞言怒了,“一百萬,你怎么不去想?該給的錢我早就給了,你母親的醫藥費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站起來就要走。
“你今天走出這道門,不給我錢,明天你女兒,還有霍家,就會知道她懷的根本不是霍景澤的孩子!”
男人威脅的聲音傳來,讓劉美蘭的腳步生生頓住。
她怒不可遏地回頭,“你竟敢威脅我?”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來的臉充滿了疲憊,那雙眼睛卻精明。
如果溫青白在的話,一定會非常吃驚。
因為這人就是他名下DNA檢測機構的負責人,名字叫做趙明,所有的檢測報告都經由他的手出具。
“劉夫人,如果你女兒知道你欺騙了她,讓她知道她懷上的根本不是霍景澤的孩子,您說,您女兒會不會瘋掉?”
趙明就是威脅,明晃晃地威脅。
劉美蘭氣得五官都快扭曲了,“你敢!”
“只要您把錢給我,我自然是不敢的。”趙明微笑,“可如果您不給我這筆錢,那就別怪您做初一我做十五了。”
“你這是無恥!”劉美蘭咬牙切齒地低吼,“當初說好的錢我早就打你賬戶上了,你竟敢耍無賴,這是敲詐。”
“我是無賴,誰讓我窮呢沒錢給我老母治病。”趙明就無賴了,“一百萬對您來說不是就是灑灑水嗎?您別太小氣了。”
“你!”
劉美蘭快氣死了。
她雖然是貴婦,白家也有錢,可是錢都在白建軍手里捏著,每個月就給她三十萬的零花錢,三十萬夠干什么,上次給趙明的兩百萬都是她存了不少時間的。
早知道趙明如此陰險,她寧可不走這一步險棋。
起初,她確實是想讓女兒懷上霍景澤的孩子,不惜假扮成酒店保潔混進霍景澤和林音住的套房,確實拿到了霍景澤的jy。
但是虹島太落后,醫院根本做不了試管,只能帶回帝都,又不能帶上飛機,虹島除了飛機就只剩下輪渡的交通方式,她和白清月都暈船,只好將jy委托給別人帶回帝都。
結果那輪渡遇上了惡劣天氣,整整超時了兩天,jy都死光了。
都到了這一步,她當然不想放棄,又不能到jz庫買精,擔心會留下蛛絲馬跡,就找了她長期購買服務的男模。
看著人高馬大的,結果活性奇差,送到醫院后醫生挑半天才找出只能用的。
她想換個人都不行,因為白清月就跟在身邊,不能露餡。
她和霍青云時常見面,從他嘴里套出了很多關于林音和霍景澤的過往,知道林音懷頭胎的時候差點被誤會是野種的事,因此得知了溫青白有檢測機構的消息,猜到霍景澤肯定只信溫青白那邊的機構,提前收買了人。
這件事一旦暴露,不但前功盡棄,白清月也會恨上她。
可是她沒辦法,必須這么做。
白建軍那個混蛋立的遺囑上,一毛錢都沒給她們母子三人留,只留給蘭薇雨與他生下的女兒,如果女兒找不到或者死亡,他寧愿全部捐了。
只有林音和白清晏結婚,她們才能分到財產。
計劃都走到這一步了,無論如何也不能終止。
劉美蘭深吸一口氣,狠狠地瞪著趙明,“你必須發誓,這是最后一次要錢,否則,我寧愿魚死網破,也不會被你一直敲詐下去!”
她的妥協在趙明的意料之中,“放心,這是最后一次,以后無論怎樣,我不會再找你要錢。”
“你最好說到做到!”劉美蘭氣得扭頭就走。
趙明道:“三天內把錢打我賬上。”
“砰!”
摔得震天響的門彰顯著劉美蘭有多憤怒。
計劃得逞的趙明可不在意,他重新戴上墨鏡和口罩,也離開了這里。
……
霍景澤從虹島回來了。
一進家門就看見林音穿著淺粉色的家居服,正陪著女兒在羊毛毯上玩積木。
“我回來了。”
林愿聽見他的聲音,高興地撲進他懷里,“爸爸,你終于回來啦,一日不見真是如隔,嗯,隔……”
小林愿突然忘詞。
霍景澤正要提醒,她眼睛一亮,脫口而出,“真是如隔三日啊!”
這話把夫妻倆都逗笑了。
“愿愿,是如隔三日。”林音一說話才發覺被帶歪了,忙糾正道,“是如隔三秋。”
林愿笑嘻嘻道:“都一樣啦!反正愿愿很想爸爸啦!”
霍景澤目光柔情,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
然后看向林音,“音音,你想我沒?”
林音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眼神,不理會。
虹島的事算意外,可她心里膈應,還不想和他說話。
霍景澤心里委屈,低聲跟女兒說:“爸爸和媽媽有話要說,愿愿自己回房間玩一會兒,好不好?”
“爸爸媽媽要說羞羞的話啦,小孩子不可以聽。”
這夫妻倆平時葷素不忌,尤其是霍景澤經常湊到林音耳邊說些葷話,她一聽就臉紅,林愿有時鬧著要聽,夫妻倆就騙她說小孩子不可以聽。
聽了耳朵會爛,天真的小林愿害怕了,自然不敢再鬧著聽。
林愿乖巧地抱著一只小兔子玩偶回房間玩去了。
客廳里只剩下林音和霍景澤。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拿著本書在看,還是不理他。
霍景澤從后面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委屈地說,“老婆,怎么不理我?”
“你放開。”林音拿開他的手,態度冷冷的。
“不放。”霍景澤抱得更緊了,“你不想知道我去虹島查到什么了嗎?”
林音耳朵動了動,明明想知道卻嘴硬,“說不說是你的自由。”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那算了,不說了。”霍景澤松開她,失落地要走。
林音想也沒想就往他身上撲,把他壓在了身下,杏眸瞪得圓圓的。
“如果真是你酒后亂性,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