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硯抿唇,忽然一把抱住了江綰,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
“她說的都不是真的,還有,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和責任無關,不管我們有沒有孩子,我都愛你,只愛你,這輩子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江綰心里就像是灌了蜜,回抱住他。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就是相信我自己。”
說到這兒,她俏皮地揪了揪他的耳朵。
“我這么優秀,看人的眼光自然也不會差,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
墨書硯深吸一口氣,直起身來,看著她的眼神莫名有點可憐巴巴的感覺。
“綰綰,我們之間已經經歷了太多,也錯過了太多,今后不能再錯過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一絲一毫的誤會,若是今后還有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可以聽信別人的話,也不可以自己胡思亂想,只要跟我說,聽我說就好。”
這一刻的他,莫名有種委屈大狗狗的感覺。
江綰看著不由想笑,若是讓外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定然會震驚到失語。
她心口悸動,雙手捧住他的臉,眸子亮晶晶地看著他,“嗯,我會記得,放心。”
墨書硯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江綰笑了,吧唧一口,主動親了他一下。
“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別讓人家等太久。”
“……哦。”
墨書硯原本還期待著春宵一刻,卻被生生打斷,心里還十分不爽。
但既然江綰想看戲,他也不介意陪著她。
反正他早已經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了,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會無條件陪同。
于是,兩人換了衣服,就前往酒店。
會館在酒店的五層,柳明珠已經發來了包廂號。
兩人一路找過去,來到走廊的最里面。
江綰沒進去,墨書硯看她一臉好奇地站在門的一側,寵溺又無奈地笑了下,這才推門而入。
而就在他邁步進去的時候,一道嬌小的身影立刻撲了過來。
好在墨書硯有所預料,反應極快地朝旁邊挪了兩步,躲開了。
柳明珠撲了個空,盈盈目光朝墨書硯看去,眼底泛著層層水光。
“硯哥哥,你終于來了。”
墨書硯忍著厭惡,目光冷冷地環視了圈,見包廂里一個人都沒有,長眸瞇了起來。
“不是說都在?人呢?”
柳明珠眼神閃躲,“硯哥哥你來的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了,我想著你會來,所以特意留下來等你。”
墨書硯冷嗤了聲,“柳明珠,你當我傻是不是?”
柳明珠被他的氣勢震到,渾身一顫。
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滿懷期待地看向墨書硯,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火熱愛意。
“硯哥哥,我……我是騙了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墨書硯冷笑,“你說呢?”
柳明珠咬著唇,眼眶忽然就紅了,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硯哥哥,你別生我的氣,我也是情難自抑,我們從小就認識,是青梅竹馬,我從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只是一直很膽小,不敢把這份感情告訴你,我沒想到你會娶別人,如果我知道的話,當初我一定會早些回國的。”
墨書硯聽了這話,卻是十分可笑。
“我娶妻,你回國干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
柳明珠目光灼灼,“我知道你當初娶江綰的時候,就不愛她,也知道你愿意重新娶她,是因為你們之間有了孩子,你是想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對不對?硯哥哥,委屈你了,讓你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話沒說完,就被墨書硯打斷了。
他忍無可忍,實在是聽不下去這番惡心透頂的話。
“誰給你的錯覺,我是出于責任,才娶綰綰?還是說你腦子進水了?亦或是你壓根沒有腦子?”
柳明珠被懟,一臉茫然,但很快又淚盈于睫。
“不,不是錯覺,硯哥哥,你不愛江綰對不對?你怎么可能愛上她呢?明明她什么都沒有,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我聽說她之前還是個假千金,若不是因為她鳩占鵲巢,也不會因為婚約嫁給你,你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你當初能跟她離婚,就是因為不愛她啊。”
她越說越激動,忽然湊上前。
“硯哥哥,我喜歡你,我知道你因為責任不得不娶她,沒關系,我可以不在意,只要你試著接受我,好不好?我比她更適合你,我才是應該成為你妻子的人,但沒關系,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
“只要什么?”墨書硯冷聲打斷,眉宇間盡是厭惡。
“柳明珠,你當我是什么人?又白自己當成什么?你哪來的資格置喙我和她的事兒?”
“我告訴你,不管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我愛的人都是江綰,我的妻子是她,我孩子的母親是她,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插入到我和她之間,聽明白了沒有?”
柳明珠眼淚撲簌撲簌掉下來,濕了滿臉。
她明顯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怎么可能?硯哥哥,你一定是在騙我……”
墨書硯對她的眼淚毫無反應,滿臉都只有嫌惡。
他不想再聽她廢話,轉身要走。
可柳明珠卻忽然沖上前要抱他。
如若不是他反應快,一秒把人甩開,差點就要被她碰到了。
登時,他額角直跳,眼神陰翳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柳明珠,你想死?”
柳明珠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嚇得渾身一哆嗦。
但她仍舊不死心,竟試圖拽住墨書硯的褲腳,哭的楚楚可憐。
“硯哥哥,你別生我的氣,我就是太喜歡你了,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肯看我一眼,我可以不要名分,也可以不要你的偏愛,只要你愿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好……”
就在這時,一道掌聲忽然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道纖瘦身影出現在門口。
柳明珠愣了下,扭頭看清門口站著的人,臉色刷一下白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江綰。
她眉眼帶著笑,慢條斯理地走到墨書硯身邊。
“果然是一出好戲,我就說嘛,不能錯過,不然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