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硯牽著她的手上樓。
“不用擔心,二房若是能成氣候,早就干成事了。”
他字里行間都是輕蔑,顯然對墨懷仁這個二叔,全然沒放在眼里。
“至于三房,雖然三叔已經倒臺了,但是他的兒子還在,現在投靠了二房,也是個成不了事兒的飯桶。”
“再說了,我的兒子,輪得到他們說嘴?放心好了。”
江綰雖然有些擔心,但有墨書硯在,心里的確踏實許多。
說話間,兩人回了臥室。
門剛關上,江綰就被按在了門后。
她愣了下,旋即伸手去捶墨書硯的胸口,“你干嘛,突然嚇我一跳。”
房間里沒開燈,窗簾沒拉上,月光和外面的路燈映照著,房間里倒也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江綰接著微弱的光線,對上墨書硯深邃不見底的眼眸,心忽得一悸。
“你……”
她剛想追問,他想要干嘛,身前的男人忽然俯下身來,擭住了她的唇。
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男人似是有些急切,吻得很兇很用力,在她的唇上間輾轉吮、吸,又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勾著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口腔里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吻著吻著,他的手就不老實起來。
江綰慌忙抓住他在腰間摩挲的手,躲開他的唇,氣喘吁吁。
“別……”
墨書硯眸光沉得像墨,“還是不可以么?”
他的嗓音暗啞至極,充滿了磁性,在這夜色里顯得特別蠱惑。
江綰被吻得七葷八素,這會兒聽到他勾人的嗓音,心口又是一顫。
她沒回答,墨書硯就和她額頭相貼,近距離看著她。
他的眼神深邃,眼底隱隱有躍動的火苗。
江綰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灼燒了一般,渾身開始發燙,就連心口也跟著躁動起來。
“行不行?嗯?”男人繼續鍥而不舍地追問。
他軟磨硬泡,泡到江綰心底發軟,終究是紅著臉小聲道,“還沒有洗澡呢……”
這話一出,萬籟俱寂。
墨書硯眼中的火苗倏然燒的旺盛,就像是終于求到了心愛的寶貝,難言的激動。
江綰被他看的羞窘不已,抬手想要推開他。
熟料,下一秒,天旋地轉。
她就像是個麻袋,被墨書硯扛在了肩頭,轉身就往浴室走。
江綰嚇得不輕,蹬著腿叫他。
“你、你怎么跟個土匪似的,快放我下來!”
墨書硯嗓音少有的粗糲,帶著幾分急切,“一起洗。”
江綰:“??”
誰要跟你一起洗啊!
她的不滿和抗拒都被砰的一聲,隔絕在了浴室的門后。
半個小時后,浴室里繚繞著水汽,深處聲音曖昧。
江綰被抵在墻上,冰涼的瓷磚和身前的火熱胸膛,刺激的她身體不斷顫抖。
更讓她感到折磨的,是男人近乎瘋狂的動作。
破碎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從她咬著的唇瓣溢出,也不知是汗還是水,打濕了她的鬢發。
忽然,墨書硯停了下來。
江綰有一瞬間的茫然,剛睜開眼,就感覺到指尖一涼。
一個環形的東西,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墨書硯輕輕撫摸,然后低聲在她耳畔呢喃,“愿不愿意?”
江綰一怔,從那雙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了一絲緊張。
她抬起右手,這才發現套在無名指上的,是一枚銀色的戒指。
戒指上的鉆石亮的驚人,在燈光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你……”她滿臉驚訝,完全沒想到墨書硯會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
墨書硯勾唇笑了,在她的唇角親了下,坦然道,“嗯,我在跟你求婚。”
江綰愣住了,“怎么這么突然……”
墨書硯笑笑,“其實早就想跟你復婚了,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江綰又看了眼指間的鉆戒,忍不住咕噥。
“所以你認為現在是合適的時機?”
墨書硯悶聲輕笑,說出來的話卻嚴肅。
“現在也不是最合適的時機,但我就是想。”
他額頭抵著她的,“沒有鮮花,也沒有蠟燭,更沒有跪地告白,但我忍不住了,綰綰,愿不愿意嫁給我?”
他話說的鎮定,可眼底的緊張卻越來越明顯。
江綰定睛看著,忽然笑了。
“那如果我想要你現在跪地告白呢?”
墨書硯神情一僵,“倒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確定要現在?”
說話間,他身體動了下。
江綰臉頰轟的一下子爆紅無比,美眸一瞪,羞窘嗔怒盡在眼底。
“你……你別過分!小心我不答應!”
可她此刻雙頰緋紅,眸中帶水,這么一瞪,非但沒有絲毫殺傷力,反倒十足魅惑。
墨書硯渾身一緊,欲、念更盛。
他再度吻下去,又重又深,弄得江綰發出含混不清的曖昧聲。
“答不答應,嗯?”片刻,他忍著停下,啞聲追問,“愿不愿意嫁給我?”
江綰沒好氣,“哪有你這么求婚的,我還能說不愿意嗎?”
墨書硯果然挑眉,“不能。”
江綰頓時被噎到了,氣竭,“你這么霸道,哪里是求婚,分明是強搶!”
墨書硯啞聲笑了,“嗯,就是強搶,你這輩子都只能嫁給我。”
江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還問我做什么?”
“先聽你說,你愿意。”
“……”
江綰簡直被這個家伙給弄得沒脾氣了。
明明霸道到不可一世,偏偏還要多此一舉。
“愿不愿意?我還等著呢,嗯?”
男人聲音更啞了,忍耐幾乎也到了極點。
江綰看著他眸中明滅的欲、念,和緊張交織在一起,終是嘆了口氣,抬手撫上了他的臉,主動在他的唇上親了下。
“戒指都戴上了,還問什么愿不愿意,我嫁給你就是了。”
那一瞬間,墨書硯眸色前所未有的亮了起來,又轉瞬化為更深濃的暗色。
他忽然用力吻住她,什么都沒再說。
浴室里的溫度節節攀升,幾乎要把人灼傷。
曖昧的聲音被花灑投下的水聲掩蓋。
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兒了。
江綰精疲力竭,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任由墨書硯把她抱出來,一沾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