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深內(nèi)心一凜,有些后悔見蕭凡。
但事到如今,他也唯有強撐著。
“你想干什么?”
蕭凡淡笑:“你是不是覺得別人奈何不了你?”
“我……”
“宋琳的事,我需要知道整個過程。”
林亦深神色一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真不知道?”
“當(dāng)然。”
林亦深吸一口氣,那件事情,決不能說。
“看看這個吧。”蕭凡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帶著疑惑,林亦深打開信封,可是很快,他愕然當(dāng)場。
因為,信封里面什么都沒有。
只是一個空信封。
“什么意思?你耍我?”
“別急。”
林亦深:“……”
一個大大的問號從林亦深腦海中浮現(xiàn)。
姓蕭的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林亦深疑惑之際,突然,他感覺到癢。
并且越來越癢。
想到蕭凡的手段,林亦深害怕了。
信封有問題!
“你坑我?”
那種發(fā)自骨子里的癢讓林亦深坐立不安,不住扭動身體。
“意不意外?”
林亦深:“……”
果然。
“想弄死你,我有一百種以上的辦法,但我偏要給你遞信封。”
林亦深氣炸。
挑釁!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因為憤怒,林亦深脖子上的青筋畢露。
“你看,你又急了,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
林亦深:“……”
“我在信封上面放了一些東西。”
此言一出,林亦深更害怕了。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蕭凡緩緩問道:“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一樣能查到。”
林亦深沉默,身上越來越癢了,那股難受勁,讓他忍不住抓狂。
“看來你是真的不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快給我解藥。”
蕭凡見狀,聳了聳肩:“行吧,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好自為之。”
說罷,蕭凡站起來。
“等等。”
林亦深急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凡離開。
“宋琳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
“你比你父親蠢多了,一句與你無關(guān)就想推卻?身為光輝會所的董事長,你想置身事外?”
“真的與我無關(guān),你就算殺了我,我也是這樣說。”
“一個小時。”蕭凡答非所問。
“什么?”
“一個小時后,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等等。”林亦深險些嚇尿:“我可以給你提供線索。”
“說。”
“是富家設(shè)計陷害宋琳,我只是提供場所。”
“但你別誤會,我根本無法拒絕,你也知道,富家不是我所能對付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線索?”
蕭凡嗤之以鼻,倘若這樣,他都懶得問。
林亦深一怔,這還不滿意?他都已經(jīng)將富家供出來了,還要怎樣?為什么還不滿意?
“就算是富家,你也一樣逃不掉關(guān)系。”
林亦深:“……”
“行吧,看來你是不打算配合我,既然如此,那你就好自為之吧。”
“慢著,我銀行保險柜里還有一些東西,你肯定感興趣。”
“怎么拿到?”
“這是保險柜的鑰匙。”林亦深遞過一把極為精致的鑰匙。
“龍夏行,三九二七六號。”
“陸雅韻知道宋琳的事嗎?”
“知道。”
“什么時候知道的?事后?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這個我不清楚,宋琳的事情發(fā)生之后,我嫂子曾來過會所。”
這一句嫂子,讓蕭凡感覺很不適應(yīng)。
還是沒有接受林亦深是馮家子弟這個事實。
“她平時沒有參與會所的管理?”
“沒有。”林亦深搖頭。
“為什么要針對宋琳?”
林亦深道:“其實不能算針對她,富家是準(zhǔn)備針對六大家族,包括唐家她們幾個,但凡跟你有關(guān)系的那幾個女人,富家都不打算放過。”
“那為什么后面沒有針對唐秋人她們?”
“因為她們聰明,主動對富家示好。”
“蕭凡,我已經(jīng)將所有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快給我解藥。”
林亦深已經(jīng)承受到極限,那種癢忍無可忍。
“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蕭凡反問。
林亦深直接聽傻,他都將底牌交出,蕭凡還不愿意放過他?
“蕭凡,你不能這樣做。”
“呵呵,那你說我該怎么做?”
“我……”
“馮家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你還有什么資格求饒?再說,我又沒做什么,咱們中間還隔著一道玻璃。”
“你還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知無不言,只要你愿意放過我。”
林亦深是真的慌了,就算有人拿槍指著他,他都不至于慌成這樣。
現(xiàn)在,他是真的怕了。
“馮家的所有關(guān)系網(wǎng),你們馮家的真正底牌。”蕭凡說道。
“不可能。”
林亦深臉色大變,知道蕭凡此舉是想將馮家所有力量連根拔起。
蕭凡聳了聳肩:“你不愿意,我也無所謂,現(xiàn)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求你。”
“別走,我說。”
林亦深絕望了,手臂上已經(jīng)開始長水泡。
這種煎熬,痛苦,恨不得馬上解決。
“這是我另外一個銀行保險柜,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里面。”
絕望之下,林亦深又拿出另外一把鑰匙。
順便將提取密碼也一道告訴蕭凡。
“真沒想到,你竟是軟骨頭。”看著手上的兩把鑰匙,蕭凡嘆道:“真不知道,馮老頭知道你這模樣,會不會氣得從地里鉆出來收拾你。”
林亦深老臉一紅一紫,變幻不斷。
但是為了活命,他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
只求蕭凡放過他。
“慢著,蕭凡,解藥在哪?我已經(jīng)將所有知道的全跟你說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給你解藥?”
林亦深:“……”
“自作多情。”
“你身癢就去看醫(yī)生,為什么要來找我要解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害了你。”
林亦深咬牙切齒,雙眼噴出熊熊怒火。
被耍了!
“站住。”林亦深咆哮:“蕭凡,今天你若是不給我解藥,我跟你沒完,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
面對林亦深的威脅與咆哮,蕭凡直接裝沒聽到。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要說話,他總不能阻止人家吧?
……
富家。
富大少崩潰了。
那種難受反胃作嘔的感覺越來越重,還有嗜睡。
如今的他對什么都沒興趣,包括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想找他去酒吧玩,他也是提不起丁點興趣。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該做的檢查都已經(jīng)做了,且還做了兩次。
可為什么還會這樣?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少爺,蕭凡去見過林亦深,聊了二十分鐘,期間,林亦深給了蕭凡兩把鑰匙。”助理來到富大少面前匯報。
富大少的眉頭擰成一團,胃在翻騰,不斷干嘔。
“你特么用什么香水?”富大少一邊干嘔一邊怒吼:“給老子滾遠(yuǎn)點。”
助理嚇得大驚失色,連忙退開數(shù)米之外。
心里卻無比委屈,他又不是第一次用香水,作為少爺?shù)闹恚ε潞刮稌绊懝ぷ鳎虼瞬乓恢笔褂孟闼?/p>
甚至,少爺以前還曾夸過他,說他的香水味道不錯。
這么久以來,他也一直使用這種香水。
怎么?
喜歡的時候,就好聞?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對他破口大罵?
需要人家時就是小甜甜,不要人家就是牛夫人?
“想辦法弄清楚那兩把鑰匙是什么地方的。”臉色蒼白的富大少軟攤在沙發(fā)上。
這樣的日子,他真是過得夠夠的了。
要不要找蕭凡?
拋開別的,蕭凡的醫(yī)術(shù)的確精湛。
秒殺無數(shù)所謂的教授專家。
其實,富大少也并非沒想過去找四大中醫(yī)世家的人,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給放棄了。
拋開別的,大家的陣營不同,去找四大中醫(yī)世家的人,只會被他們笑話,甚至還會惹得神蛇派的不滿。
但蕭凡不同,自己就是被他打了那一針不知什么鬼東西之后,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去找他正好適合。
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
實在不行,多給點好處罷了。
富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圣女。”
隨著一道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股清香。
富大少連忙從沙發(fā)起來,彎了一個九十度的腰。
安然盯著富大少半晌,疑問道:“你不舒服?”
“多謝圣女的關(guān)心,可能是感冒了。”
“感冒?”安然皺起柳眉:“你這不像感冒。”
富大少猶豫著要不要向圣女救助。
“伸手。”安然吩咐。
富大少忐忑不安,內(nèi)心復(fù)雜,既高興圣女肯幫他,又害怕萬一被圣女找到真實的原因。
其實,直到現(xiàn)在,富大少都無法百分之一百肯定,自己不是懷孕。
盡管已經(jīng)在婦幼做過兩次的檢查,饒是如此,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皆因動手之人是蕭凡。
那家伙向來不按套路出牌。
富大少發(fā)現(xiàn),圣女替他把脈過程中,柳眉越來越皺了。
好久,安然方才緩緩縮回手,看向富大少的眼神里滿帶著復(fù)雜。
富大少心都快要沉到谷底。
“圣女,有什么話你不妨直說。”
圣女的這副模樣,讓富大少深感不安。
他快要哭了。
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無助過,害怕過。
“圣女,求你告訴我,我只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