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時安剛跟尤思雅商量著,私人睡眠理療館應該怎么創(chuàng)建,白音給時安帶來了消息。
地點仍是白音的那棟小別墅里。
時安一進去,就看到被銬住手,綁在椅子邊的白蓮!
“我讓你把人約出來,你就這么約的?”時安走到白蓮跟前,一臉不贊同。
白蓮宛如見到了救星,哭著求道:“封小姐,求你救救我,我姐姐不知道為什么要把我綁在這里,你幫你勸勸姐姐,讓她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會跟她爭的!”
時安露出好奇:“爭?爭什么?爭家產(chǎn)?還是爭男人?”
白蓮頓了下,然后淚流滿面:“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姐姐想要的,我都能給她!”
“哦,聽起來還挺偉大的?!睍r安贊嘆著,隨后轉頭看看白音,“你看看,你這像什么樣子?!?/p>
她隨之又道:“你好歹學學她啊,她這臉皮、這演技,是干大事的料,要是我,比你大兩歲,我可沒那臉皮喊你姐姐的?!?/p>
白蓮瞪大眼睛驚疑地瞪著時安:“……”
白音就坐在綁著白蓮的那張椅子上,正在給自己的指甲貼鉆呢,完了,還舉高看看角度:“抱歉,我也沒那臉,學不來。”
時安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那你也不能就這么把人綁來!她馬上就要成為嫌疑犯,你當心惹上一身騷。”
白蓮:“?!???!”
白音趴下去重新?lián)v鼓指甲:“我這不是沒辦法嘛,我也才知道她膽子那么小呢,警惕性強得要命,我怎么約她,她就是不肯跟我出來,這不,只能出此下策了。”
“還不是你想見!煩死了,弄個指甲怎么那么難!”白音沒耐心地把夾小鉆石的鑷子丟開,“過兩天,這事解決了,我再去讓人弄個好了。”
白蓮驚惶:“你們……你們到底什么意思?”
時安沒理她,徑自問著白音:“沒露什么尾巴吧?”
“放心吧,她要是敢說出去,我就說她又誣陷我了。反正她很快就要自證不清了,不差這一件?!?/p>
白蓮:“……”
白音看自己指甲不爽,抬頭問時安:“人給你帶來了,要做什么趕緊的吧。”
時安點頭:“那你出去吃個飯吧,順便給我?guī)б环莼貋怼!?/p>
白音瞪著時安沒動。
時安沒好氣地問:“怎么,你見過哪個催眠師,身旁還有個人看著的?這可是不傳之秘,想看,那你得拜師!”
白音“切”了聲,拎起她的包走人,把小別墅讓給了時安。
主人家都這么果斷,時安自然也不會浪費時間,她站起身朝白蓮走去。
白蓮直覺地對時安感到害怕,她往后瑟縮著:“你……你想對我做什么?封小姐,我……我可是在我姐姐欺負你的時候幫過你的啊,你、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你還跟著我姐姐一塊欺負我?封小姐,人不能當白眼狼的!”
“你確實有點心理素質(zhì)的,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么多話來?!睍r安蹲在白蓮跟前,“你說了這么多,我也有話要送給你?!?/p>
“人不能當白眼狼,也不能太過貪心,去用骯臟的手段獲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還有,你那天不是幫我,是為了你自己,我都還沒跟你算算,你讓孟廣懷來殺我的事呢?!?/p>
在白蓮震驚的同時,時安握上了白蓮的手——
——
白蓮的夢境,竟是一座漂亮奢華的童話屋。
她穿著非常漂亮的公主禮裙,在她的童話屋里如女王般享受著一切奢華的東西,同時等待著她的白馬王子來娶她。
時安就扮演著王子,白蓮看見她,提著裙擺就朝她跑過來,時安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此時在白蓮眼中的樣子——蘇正澤。
時安與她擁抱的時候,“看到”了她內(nèi)心被她時時刻刻念著的話。
“跟封家聯(lián)姻,是父母的意思,蘇家近來出了些問題,若能跟封家聯(lián)姻,這些問題就都能解決?!?/p>
“如果沒有這些煩人的事,也沒有你姐姐,或許我跟你……嗨,我在說什么呢,白蓮,你當我剛什么都沒說過吧?!?/p>
“如果不是家里逼我跟白建華結婚,你爸爸或許就不會死,是我,是白家欠了你和你爸爸。小蓮,媽媽一定會把這些年欠你的補償給你,白家,也該好好地償還你,你才是媽媽心里的公主!”
夢里,在那童話屋里,時安與白蓮原地舉行了婚禮,卻在“洞房花燭夜”時,消失。
白蓮忍著欲望、著急尋找自己新郎時,她身處的童話屋開始倒塌……
——
把白蓮“送”回去后,時安欲言又止地看著白音。
白音被她看得發(fā)惡:“干嘛?你有話就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跟個變態(tài)似的,我可對你沒意思??!你最好別有不該有的骯臟思想!”
時安:“……”
她擼了擼袖子,忍著不打人的沖動,說話也懶得迂回了:“你是真的想嫁給蘇正澤嗎?說實話。”她好決定到底打不打她。
白音略略沉默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看不上那蘇正澤。”
“啊?”
“要是真要選一個,我倒寧愿是蘇正輝,感覺蘇正輝看著像個不著調(diào)的浪子吧,可起碼真性情點,蘇正澤……可能從小一起長大太熟了,我老覺得他裝得要死?!?/p>
時安給她比了個大拇指:“你這眼神比我好多了?!逼鸫a她要不是死過一回,她還真沒看出蘇正澤的真面目,“那你為什么還那么排擠我,都說你是為了能重新跟蘇正澤在一起?”
“那我不是,之前傻了嗎?我真以為我不是我爸的女兒呢,我想著我總得為自己考慮考慮,蘇正澤是蘇家未來的繼承人,跟他在一塊,是我最好的保障,因為這樣一來,我爸就算知道了……也不能隨便把我趕出蘇家?!?/p>
倒不是真圖謀蘇家的產(chǎn)業(yè),她就是別扭地以為這種方式,可以讓她爸爸永遠是她的爸爸。
名義上斷不掉也是好的。
她腦子亂了,人又著急,自然把時安當她前路的絆腳石了。
不過,她就嘴上說話不好聽,也確實有排擠時安的意思,但私底下倒沒對時安做什么不好的事。
時安聽了,哼了哼:“那你還真得感謝我,不然你要真跟蘇正澤成了,估計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