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沒想到。”我心亂如麻,六神無主。
“你先去我那里躲一下吧。”
“……好吧!”
……
稍后!
池北霆開車,將我?guī)チ怂募依铩?/p>
他的別墅,位于太平山大公頂天鵝湖七號院。
位置算比較偏僻,離市區(qū)較遠。
不過,隱私性很好。他家里也做了特殊的信號隔離,進去以后,電話會瞬間失去追逐信號!
天鵝湖七號院。
池北霆停好車,又紳士的為我開了車門,“下車吧!”
“謝謝。”
我之前來過一次,并且在這里住了一晚上。這次過來,相對來說,比較熟悉了。
池北霆輸入密碼,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好的。”
進了屋子。
他給我拿了拖鞋。
我緩了拖鞋,跟著他走進了客廳。
“受驚了吧?喝杯水吧!”
“嗯…”
池北霆給我倒了一杯溫的檸檬水,又遞給我一塊熱的毛巾給我擦臉擦手。
我喝了一杯檸檬水,坐在沙發(fā)上還是惴惴不安。
看著池北霆溫和儒雅的樣子,我腦子里卻下意識想起池宴忱和歐蘭的話。
他們都勸我提防池北霆。
可現(xiàn)在看來,他對我并沒有任何的危險。而且,在我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及時的出現(xiàn),并給予了幫助。
“先休息一下吧!我上去換身衣服!”
“嗯嗯,好!”
池北霆留下我,直接向他的臥室走去。
我坐在客廳,下意識看到他的工作臺上,很多的舊雜志和舊報紙。
其中有一張舊報紙,放在一摞書的最上面。
我隨手拿起來,翻看了一下,“這是什么?”
我下意識看了一下,這是一張舊的報紙。
看了一下日期,居然是2011年的報紙。
“這都七八年前的報紙,他怎么還留著呀?”
我正翻看著。
池北霆已經(jīng)換好了居家睡衣,從臥室走了出來,“你在干什么?”
“哦,沒什么,我看這里有很多報紙……”
“沒什么,別看了!”池北霆下意識伸手過來,想要拿走我手上的報紙。
我向后撤了一下,仔細盯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
【港城駐米國外交大使沈丘農(nóng),不幸遇難,舉國同哀……】
轟!
看完報紙,我渾身一涼,心如刀割!
沈丘農(nóng)是我的父親。
2011年,他在駐米大使館,和米國交涉期間。被恐怖分子暗算,車子發(fā)生爆炸,不幸為國捐軀。
父親死的時候,我才15歲,都沒來得及見父親最后一面。
而父親的尸體被運送回來時,已經(jīng)是一盒骨灰。
看到這一則新聞,我的眼淚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你怎么會留著這張報紙?”
池北霆停頓一下,哀聲說:“沒什么,因為在同一年,我母親不幸癱瘓。所以,這張報紙我一直都留著的。”
“是啊,我爸爸也是在這一年不犧牲的。”我抽泣一聲,眼淚掉的更洶涌。
池北霆停頓幾秒,欲言又止的說:“這里還有一則新聞,你可以再看一下。”
我聽了,下意識又翻轉(zhuǎn)報紙,看另一則新聞。
【池氏集團新任總裁池宴忱,在米國成立新媒體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看完這個新聞,我又下意識的愣住了。
這怎么這么巧?
他和我父親去世的同一天,出現(xiàn)在同一版報紙上。
“這…這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池北霆神色陰郁,思考半響,才欲言又止的說:“星喬,不是我挑撥離間。”
“而是,我曾經(jīng)是你父親的學(xué)生。他突然去世后,我一直都耿耿于懷。”
“在他去世的那段時間,池宴忱恰好也在米國。而且,他和你父親有交集。”
轟!
聽完這個消息,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池北霆!
我爸爸在出任外交官之前,曾經(jīng)做過三年的美術(shù)教師,只是后來開始從政了。
“你是說,我爸爸的死,和池宴忱有關(guān)系?”
當(dāng)年,我爸爸不幸為國捐軀,被授予功勛英雄。我和媽媽都一致認為,爸爸是被恐怖分子襲擊,不幸遇難了!
所以,并沒有懷疑其他的死因!
“不瞞你說,這些年,我也曾做過有關(guān)池宴忱的調(diào)查。他在米國的生意,有一部分是灰色產(chǎn)業(yè)。”
“而你父親,正是負責(zé)外貿(mào)牽線的人。”
“……”我聽了,渾身一陣陣的發(fā)涼!
池宴忱這個人,行事作風(fēng)膽大妄為,心狠手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他腦子轉(zhuǎn)的極快,屬于那種風(fēng)險越大,投資越猛的那種人!
從他擔(dān)任池氏集團總裁以來,他賺錢的速度真的是驚人的迅速。短短幾年,就將池氏集團推上了港城龍頭企業(yè)的位置。
或許,正如池北霆所說的那樣。他做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是灰色產(chǎn)業(yè)。所以,才有這么可觀的暴利。
而我父親,又是那種剛正不阿,正直嚴(yán)肅的人。他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池宴忱的一些不法生意,所以,被池宴忱給滅口了。
“這…這不可能,我爸爸…他…,他是被池宴忱傷害的嗎?”我的情緒瞬間繃不住,這個念頭一起,便再也克制不住的各種聯(lián)想。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池北霆輕輕拍著我的肩膀,柔聲安慰,“你不要這么激動,這些都只是猜測。目前沒有真憑實據(jù),不能妄下定論。”
我聽了,渾身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發(fā)涼。
難怪,我15歲時,第一次和池宴忱見面,他就盯著我看了很久。
當(dāng)時,我還只是一個15歲的小女生。而他,已經(jīng)是池氏集團的董事長。以他的身份,完全沒必要留意到一個初中女生。
現(xiàn)在看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我是沈丘農(nóng)的女兒,所以,他才盯著我看了那么久。
難怪他會對我這么好。
原來,他是心生愧疚。
“你不要想太多,都已經(jīng)過去,就算現(xiàn)在去查找真相,也不會有人信的。”
“而且,凡事都講究證據(jù),我們不能僅憑這一點點的苗頭,就去各種的猜測。”
我下意識的跌坐在沙發(fā)上,渾身如墜冰窟。
想想我和池宴忱從相遇,到結(jié)婚,一切都來的莫名其妙。
這些年,他也一味的包容我的各種任性。現(xiàn)在看來,他很有可能是因為殺害了我父親,從而對我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