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商務會所，VIP包廂內。
楊鳴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服務員重新泡了一壺龍井過來。
包廂里彌漫著淡淡的茶香，與煙草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手指輕輕抽出一支，遞給王新威。
王新威接過煙，下意識地掏出打火機。
他先是給楊鳴點上，橘紅色的火苗在煙頭跳動，隨后才點燃自己的。
他深吸一口，煙霧繚繞中，欲言又止。
今晚他本來正在醫院照看他爸，病房里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墻壁讓他感到壓抑。
就在百無聊奈之，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是楊鳴的來電，說讓他過來喝酒。
王新威幾乎是立刻就放下了手頭的一切，匆匆趕來。
他心里滿是期待，推開包廂門，迎接他的只有楊鳴一個人，和一張空蕩蕩的桌子，上面只有半壺清茶。
楊鳴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煙圈在空中盤旋，最終消散。
他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開口道：“王哥，我昨天回去仔細想了想，針對你的情況，我是有一個賺錢的路子，不過……”
不等他說完，王新威就急切地打斷道：“楊兄弟，還是那句話，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楊鳴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王哥，大家都是朋友，用不著這樣。人這一輩子，總會有大起大落的時候……朋友嘛，就是互相幫忙。”
“對！楊兄弟說的對。”王新威附和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激動。
楊鳴又吐出一口煙，煙霧在燈光下形成一道迷蒙的簾子：“也承蒙王哥你看得起我，才過來找我。我這個人，王哥應該也很清楚，我就一大學生……”
“別！”王新威笑著打斷，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你可不是普通大學生，哪有大學生有你這本事？兩家公司一家酒吧……這是一般大學生能搞出來的產業嗎？”
楊鳴苦笑著搖了搖頭：“王哥，你這么說我就不同意了。面膜只不過是我當初誤打誤撞，剛好找到了渠道，也礙于小溪姐和遠哥的幫忙才做起來的。至于星火酒吧，我也不過是撿了個漏……”
“這撿漏也不是一般人能撿的。”王新威抿了抿嘴笑著說，“江城那么多酒吧，就你的星火酒吧開業的時候能請來大明星……從這一點已經說明了，楊兄弟的能力。”
楊鳴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解釋，恐怕在王新威心中，都已經成為了“神”一般的人物。
說實在的，對于王新威這個人，楊鳴并不是很反感。
雖然對方比較喜歡搞人際關系，但至少并沒有讓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之前萬夢蕾的事，要不是對方通知，恐怕……
說來說去，楊鳴覺得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欠他一些人情。
只不過，給人謀“明路”這種事，他還真沒做過。
本來他是打算，如果王新威不急，等到新酒吧開業，讓他過去做銷售經理，最適合不過。
可如今馬上就要過年了，而且新酒吧什么時候開業也還說不好。
蟑螂出去考察也有一段時間了，小刀那邊也去找了一些合適的店鋪地址。
可即便這樣，新酒吧開張，還需要很多準備。
楊鳴深吸最后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將煙蒂丟進煙灰缸。
他用手指輕輕按滅火星，煙灰缸里留下一個細小的黑點。
他斟酌了一下，問道：“王哥，你在江城這么多年，應該認識不少女孩子吧？”
王新威愣了一下，眉頭微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楊鳴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沉吟了一下說：“是認識不少……楊兄弟是想要……”
“王哥別誤會。”楊鳴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咱們談的是正事。”
“哦……”王新威尷尬地笑了笑，輕輕用手拍了拍嘴，“你看我這人，總是喜歡想些亂七八糟的。”
他拿起茶壺，給楊鳴添了一些茶水，淡淡的茶香在空氣中彌漫：“我認識的女孩子是挺多的，之前家里有錢的時候，我也經常在外面鬼混……”
楊鳴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說：“那你認識的女孩子當中，有沒有那種長得漂亮，又比較愛慕虛榮，喜歡搞錢的？”
“那可太多了！一抓一大把。”王新威笑著說，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神色。
楊鳴點頭，身子微微前傾：“我有個同學，家里是開珠寶店的，走的是高端路線。她想要和我合作，讓我幫她開拓市場。給的銷售分成很不錯……我覺得只要做好了，想要賺錢不是什么問題。”
王新威若有所思，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那楊兄弟的意思是，讓我找一批女孩子去賣珠寶？”
“嗯，差不多。只不過和傳統的方式可能不太一樣。”
王新威有些不解，眉頭微皺：“怎么個不一樣？”
楊鳴笑笑，環顧了一圈周圍，目光在豪華的裝潢上掃過，問：“王哥，這地方你之前來過嗎？”
“來過幾次。”王新威點頭應道。
“那你知道這里的會所的客戶群體大致是什么人嗎？”
“這個還真不太清楚……”王新威猶豫了一下問，“這會所和賣珠寶有什么關系？”
楊鳴嘴角微微上揚，說：“據我所知，北苑是江城最大的商務會所，江城很多有錢人都會來這。二樓和三樓屬于中端場所，四樓和五樓都是高級VIP才能去的地方。”
他頓了頓，補充說：“就我們現在這個包廂，你要是沒有VIP你根本進不來。”
“我還是不太明白楊兄弟的意思。”王新威一臉疑惑，眼中充滿期待。
楊鳴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緩緩抽了起來：“王哥，如果說咱們把你認識的那些女孩子安排到這里來，讓她們在這里發展客戶，你覺得如何？”
“啊？”王新威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想讓她們過來坐臺？”
楊鳴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
“這……”王新威有些猶豫，“我認識的那些女孩，他們雖然貪財，可是讓她們來這種地方上班，恐怕不會太愿意。”
“王哥，事情沒有絕對，你不去問問，怎么知道她們愿不愿意呢？”楊鳴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若隱若現，“首先她們不是來坐臺的，而是來賣珠寶的。而且在這之前，還需要經過銷售培訓。等到正式上崗，他們不僅可以在這里拿到客人的小費，另外如果銷售出去了珠寶，還能拿到一定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