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就來吧，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孟晚棠推著狗剩讓他進屋去吃飯，自己卻解開圍往外走。
孟晚棠氣勢洶洶從廚房出來，剛來到院子里就看到孟倩玉急匆匆地往院子里走。
她一抬頭看到孟晚棠，嚇得急忙站住，結結巴巴地解釋。
“我找你媽是有事兒的，不是來找茬的。”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孟晚棠面色不善，眼底冰冷：“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我媽很忙，沒有空招待你。”
孟倩玉挺著急的：“這件事情我跟你說不著，我必須要跟你媽說。”
孟倩玉說完這句話就朝著屋子里面喊：“嫂子，嫂子，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一般情況下，孟倩玉低頭的時候才會喊林素嫂子。
林素早就從狗剩那個小嘴里得知孟倩玉過來的事情。
她聽見孟倩玉喊她，就從屋里出來了，想聽聽孟倩玉找她到底是什么事。
“有什么話就在這兒說吧，反正晚也不是外人。”
林素還是很尊重女兒的，她知道孟晚棠擔心孟倩玉私下里會對她動手。
雖然這種事情不太可能發生。
“有些話還是不要讓小輩聽見了。”孟倩玉眼神躲閃相當不自在。
林素可不慣著她這個臭毛病。
“你找我肯定是有事。任何事情我都會讓晚晚來處理。與其等一會兒我再給她重復一遍，還不如讓她現在就聽著。”
孟倩玉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過了好一會兒才難為情地點點頭。
“那行吧。她要是想聽的話就讓她聽一聽也行。”
這為難的語氣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她。
孟晚棠可不慣著孟倩玉：“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聽，要不是你來找我媽，我都不想見你。”
換做平時孟倩玉，肯定已經生氣了。可是現在有求于人，孟倩玉只能壓制著自己的脾氣。
“嫂子，我們進屋吧。”
孟倩玉不想跟孟晚棠起沖突，干脆無視了孟晚棠。
林素冷冷地說：“等一會兒晚晚說什么，你都不能跟她吵起來，你要是不想聽，覺得我們幫不了你，你就可以直接走人。你要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話，現在就可以走。”
“嫂子，我都已經叫你嫂子了。而且這件事情跟我哥有關系，你確定要趕我走嗎？”
孟倩玉氣得不行。
“行了，趕緊進屋吧，有什么話趕緊說，說完就走，我還沒吃飯呢。”林素說著轉身要進屋。
孟倩玉在后面說：“我也沒吃飯呢。”
“哦，那你就更要快一點說了，說完之后趕緊走，不然等一會兒就要吃午飯了。”
孟晚棠聽到林素這么說，差點兒沒笑出聲兒，她還以為她媽會受欺負，轉念一想也是，這明明就是關心則亂。過去這二十多年，她媽也沒有被孟倩玉和丁紅欺負得很慘，甚至還隱約占了上風，她就應該清楚她媽媽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同志。
“你講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也難怪我當初不喜歡你，更喜歡桑新潔一點。”
孟倩玉小聲的嘟囔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難看得要死。
孟晚棠請吃嘴角掀了掀，冷漠地跟在林蘇身后進了屋。
她也沒給倒茶。
三個人就這么干巴巴地坐在屋里。
孟倩玉看了一眼林素，又瞅瞅孟晚棠，神情不見半點兒尷尬，看得出來這位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換成是其他人，不只是記仇，恐怕再也不會登門了。
偏偏她不止敢來，甚至還主動上門來求人。
兩輩子，孟晚棠也只見過這么一個。
“行了，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林素坐下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孟倩玉開口，她不耐煩地催促。
孟倩玉說：“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問出口的話可能會挺傷你的心。”
“那你就別問了。”林素起身就要走。
“哎呀，你別著急呀，我現在就跟你說。”孟倩玉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個筆記本，“這個本子你有印象嗎？你要是沒有印象的話，你翻開看看，里面的字跡你有沒有印象？”
林素把本子接過來翻開一看。
里面的字跡還挺熟悉的，一時間又想不出來這到底是誰的字。
“這個字我還有印象，但是認不出來這是誰的字了。”
孟倩玉：“這個本子你不認識嗎？你之前有見過嗎？”
“這不是我認不認識見，不見過就行的，所有的本子大致都是這個樣子的。你說我見沒見過？”林素覺得孟倩玉就是問了一個很無腦的問題。
孟倩玉直接把本子打開，讓她看里面的內容。
“你看看這里這里的自己，你有沒有印象？這里面寫的這些話你有沒有印象？這個本子是你的嗎？為什么這里面出現了我哥的名字？”
孟倩玉點了點上面的一句話。
林素湊過去一看，發現上面還真的寫了孟珣的名字。
“我沒有和他去過書店。”
孟倩玉錯愕：“你仔細想想，你真的沒有跟他一起去過書店嗎？你不是專門寫書的嗎？難道你不去書店拿書？你不去書店看看你的書賣得怎么樣？”
孟倩玉特別激動，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跟她相比林素就太平靜了。
“我的稿費反正已經到賬了。至于賣得好不好，那就跟我沒有什么關系了。更何況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銷量的問題。雜志社那邊會給我反饋。那么多讀者的來信已經充分說明了問題。我不需要去做這些無用功。而且我也很確定我沒有和他去過一次書店。”
林素的手指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地敲著膝蓋。
她拿著筆記本繼續往后看，又翻了幾頁，再一次出現了孟珣的名字。
這一次筆記本里寫的道，孟珣和她一起去了市場，她還買了很多東西。都是孟珣幫忙提回去的。
哪怕上面沒有一個曖昧的字眼，卻顯示出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
“這個筆記本是誰的？”林素忽然問。
孟倩玉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她咬牙切齒地說：“你猜猜這個筆記本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