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來嗎?
如果他能來帶走許晚盈,結(jié)束這個酒局,那溫迎就不用喝這杯酒了。
溫迎心底有了些許的期望。
張總等人的眼睛里也透著光彩,要是能在這個酒局上見到厲總,那可賺大發(fā)了。
沒有催促溫迎,大家都在等助理回來傳話。
助理很快就走了進來,但他卻沒說出大家預(yù)想之中的話語。
“許總,厲總說他還有事就不進來了。”
助理在許晚盈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厲總說,他給您三分鐘,過時不候。”
這話很像厲晏州的風(fēng)格,助理沒有當(dāng)中說出來是為了保全許晚盈的面子。
不過厲晏州沒來,許晚盈心情也不錯。
“我看也談的差不多了,諸位,今天就到這吧。”
許晚盈拎包離席,張總很有眼色,也跟著站起來。
這時候,在厲總面前刷個臉也是好的。
雖然厲晏州沒有來,但酒局好歹是中斷了。
溫迎正想找個機會開溜,卻被趙文悅給逮到了。
“你干什么去,還不送送張總他們!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趙文悅強拉硬拽著溫迎去門口送人,在酒店門口溫迎看到了厲晏州漆黑如夜色的專屬座駕。
厲晏州并沒有下車,只是窗口降下來三分之一,露出小半他凌厲的側(cè)臉。
有那么一瞬間,溫迎是羨慕許晚盈的。
不是羨慕她的家世財富,而是羨慕厲晏州對她的光明正大。
楚越下車,為許晚盈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許晚盈臨上車的時候,還不忘和她的客戶們打招呼。
“這次招待不周,下次繼續(xù)。”
張?zhí)旌閼?yīng)和著,“許總客氣了!”
他嗓門大,加上喝了酒,揮手的動作有點大,腳步虛浮有些不穩(wěn)。
幸好,他一揮手攬住了溫迎,才沒從臺階上摔下去。
一直裝鵪鶉的溫迎突然被人摟住,下意識掙脫,張?zhí)旌閰s摟的更緊。
“有點醉了,麻煩溫小姐送我回房休息休息~”
張?zhí)旌椴患诱谘诘恼Z氣,藏著太多污濁的意味。
“放開我!”
溫迎掙脫不開,求救般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厲晏州。
而她在那雙漆黑如寒潭一般的眸子里,只看到了冷漠和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失望。
車窗玻璃緩緩上合,厲晏州冷冷的別開了眼。
只留下刺骨的寒意,爬上了溫迎的心頭。
耳邊是張?zhí)旌榈木妫鞍炎彀烷]緊點,否則我先叫人上了你的小姐妹!”
車上,許晚盈從后視鏡里,看到溫迎被張?zhí)旌閹нM了酒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許晚盈轉(zhuǎn)頭看向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的厲晏州,因為過去發(fā)生的一些事,厲晏州從不讓女人坐在他身邊。
所以許晚盈看到溫迎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才會那么警覺。
也許是她多慮了,溫迎只不過是厲晏州一時興起,隨時可以丟棄的玩具而已。
而且溫迎又那么像她,才會讓厲晏州犯了錯誤。
厲晏州最愛的人,還是她許晚盈。
雖然溫迎死罪可免,但她那張臉實在是惹人厭煩。
想要動她還是得抹除了溫迎的身份。
“阿晏……”
許晚盈想著轉(zhuǎn)過頭,柔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