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無奈又無語。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就知道靠這張臉不能永遠的留住你,就算結(jié)了婚也沒用,綁不住你的。”
江時璟重重嘆氣,表情悶然,松開手后退一步。
“好吧,你去跟那些人喝酒吧,我現(xiàn)在就回去。”
林向晚抱著胳膊看他演戲,憋笑:“你回去干什么?”
“回去繼續(xù)幫你守住江氏、繁星和晚春,累死累活工作,然后被你誤會被你嫌棄。”
江時璟垂眸,專注盯著地面。
他只要露出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林向晚心都跟著抽一抽。
“我什么時候嫌棄你……”
“盡管去找別人和他們在一起吧,反正我這輩子就這命了,當不成你愛的人,就當個給你賺錢的牛馬,讓你在外面找小白臉還不行嗎?”
江時璟打斷林向晚的話,眼睛一紅扭頭就走。
林向晚愣了。
不是在演戲嗎?怎么還哭了?
她頓時不淡定了,追過去。
“阿璟,等等!”
江時璟依舊腳步飛快。頭也不回。
林向晚在后面追了幾步,故作生氣道:“江時璟,我穿著高跟鞋呢,腳疼!”
話音剛落,下一秒江時璟就停下了腳步。神情懨懨走到她面前,也不說話。
就算他不吭聲,林向晚也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彌漫著一種淡淡的委屈和醋意。
她瞬間什么氣都不生了,笑著抱住江時璟,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
“江時璟,要不你別在晚星工作了,我砸錢砸資源送你去出道好不好?就沖你這演技。高低也能混個影帝大滿貫。”
江時璟抬頭,幽怨地瞥她一眼。
“你到這個時候還諷刺我,你知不知道看到那個男人靠近你,我心都快碎了?你怎么能跟別的人碰杯喝酒?你怎么能讓他坐在你身邊!”
他越說越委屈,越委屈越控訴。
林向晚見哄不好他,便踮起腳尖直接用一個吻封住了他的唇。
江時璟僵了下,扣住她的腰回吻,眼底劃過淡淡笑意。
林向晚看的真切,心里無聲嘆息。
行,又被騙了。
……
樓上,溫淺還在買咖啡,不經(jīng)意間就在窗邊看到了樓下?lián)砦堑膬扇恕?/p>
她緩緩的瞪大了眼睛,而周宴看到林向晚被他表弟這么輕而易舉的就哄好了,頓時又氣又不爽。
“……狗東西,這么會哄人?”
他罵了句,就去扯溫淺的手腕。
溫淺直接將他甩開,猛吸了一大口咖啡。
“滾!晚晚不爭氣好哄,我可不好哄,別白費力氣了!”
周宴無奈:“那你怎樣才能消氣?”
溫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走過去指著窗戶。
“你從二樓跳下去,我就原諒你。”
周宴氣笑了。
“那要是我死了怎么辦?”
“死了我就給你收尸啊,而且我不會嫁給別人的,我當個寡婦為你守寡一輩子。”
溫淺眼里含著挑釁的笑意。
周宴經(jīng)不得激,當下就起身:“等著,我告訴你啊,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別以為我不敢死!”
說著,他就過去想要推窗戶。
林向晚和江時璟正吻得難舍難分呢,余光就看到了樓上的情況。
她抬起頭,就被江時璟捧住了臉轉(zhuǎn)過來。
“專心接吻行不行?”
他不滿地嘟囔一句,又湊過去吻。
林向晚一偏頭,焦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啊,你看上面你表哥干嘛呢!”
江時璟一抬頭,就見窗戶已經(jīng)被打開了,周宴一只腳伸到窗戶外頭,就要跳下去。
后面溫淺和過路的人急的不行,正拉著他,生怕他真沖動之下連命都不要了。
看到這一幕,江時璟笑出聲。
“表哥這是玩的什么手段?以死明志嗎?”
林向晚趕緊拉著他:“別說了,趕緊過去救人!”
一陣兵荒馬亂,到了后半夜。
幾人鬧得精疲力盡。
周宴直接被警官帶走。
幾個人像小學(xué)生一樣低著頭,站在警官面前。
警官嚴肅地拍桌子,呵斥道:“你們鬧別扭就鬧別扭,至于跑到人家酒店那種公共場所去鬧跳樓嗎!死那兒還得讓人家賠錢是吧?”
周宴輕咳一聲:“警官叔叔,我要聲明一點,我絕無此心,以我的身價,能買下他們十幾家酒店了。”
警官噗地一聲,將保溫杯里面剛喝了一口的熱水吐出來。
林向晚趕緊扯了扯溫淺,上前解釋:“我們家周表哥腦子不太好。”
“對對對,他有病,他有心理疾病!我以后一定好好管好他,不讓他來這種公共場合了!”
兩人直接擋住周宴,不讓他亂講話,對著警官點頭哈腰的道歉。
好不容易離開了,路上溫淺一直在數(shù)落周宴。
“讓你胡鬧!酒店的人都嚇得報警了,有誰會像你一樣,談戀愛鬧個別扭因為這事驚動警察呀?你丟不丟人?你簡直是喪盡天良……”
“別罵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林向晚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們兩個就不能互相包容嗎?你聽他解釋清楚不就好了,非要讓他跳樓你才原諒?”
溫淺被她說的心虛,撇撇嘴轉(zhuǎn)過頭望向窗外。
兩人又恢復(fù)了各自不爽,不愿意搭理對方的模樣。
林向晚看在眼里,嘆了口氣。
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磨合好。
她正想著,就被江時璟拽了一把。
江時璟湊到她耳邊問:“你在想什么?”
林向晚感覺到熱氣噴在耳垂,癢癢的,麻麻的。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也湊過去輕聲道:“在想他們兩個什么時候能夠和平相處超過三天,什么時候才能磨合好。”
江時璟笑了,漫不經(jīng)心道:“你還有閑心管別人呢,今天你跑路讓我受的罪,回去之后我可得一一討回來。”
林向晚柳眉一挑:“怎么討?”
江時璟抓過她的手,在掌心一筆一畫寫下了兩個字。
“床上。”
林向晚臉紅得燒起來,拍了他一下。
身邊兩人在沒有眼色的調(diào)情,溫淺往后一躺,長嘆道:“天,我被背叛了!只剩下我自己孤軍奮戰(zhàn)了!”
周宴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捏著她的下巴,響亮地吧唧一口。
“現(xiàn)在你還孤軍奮戰(zhàn)不?”
溫淺羞惱,撲過去就要打他。
包廂里熱熱鬧鬧的,燈光五彩斑斕,投射在每個人含著笑意的臉上。